第59章 良心不会痛吗
作者:金樨   兽医:谢医生救我狗命最新章节     
    这只喜鹊很漂亮,身体丰满,尾巴长而阔大。
    身上的羽毛黑白相间,在阳光或者灯光的照耀下,羽翼和尾毛都呈现出蓝紫色的光泽。
    谢厚朴一问才知道,这喜鹊受伤的原因。
    是因为它今早,试图拔一只狸花猫的猫毛筑巢。
    结果被狸花猫发现,然后被气急败坏的狸花猫,狠狠地咬了一口右边翅膀。
    ……
    喜鹊,是一种很擅长筑巢的鸟类动物。
    每年寒冬的11-12月,喜鹊便开始衔枝筑巢。
    筑巢工作雄雌都要参加,但是雄雀要辛苦些。
    由于有的雀巢所用的枝条粗大,有的刚能勉强衔起飞行。
    雌雀体力难以胜任,大多由雄雀负担运输。
    巢主要由枯树枝构成,远看一堆乱枝,实则非常精巧。
    近似球形,有顶盖,可以遮风挡雨。
    外层有枯树枝,间杂有杂草和泥土,内层为细的枝条和泥土。
    内垫有芦花,棉絮,人发,兽毛和羽毛等柔软物质。
    这只受伤的喜鹊,它和老婆所筑的巢在附近小区的一棵柳树上,已经接近完工。
    就差在里面铺一层内垫了。
    所以它四处寻找,后来在小区里发现一只狸花猫。
    那狸花猫的毛发,生的是又厚,又柔软。
    正是做鸟巢内垫的好材料。
    这喜鹊寻思,它老婆一定会喜欢猫毛做的垫子。
    于是这喜鹊就起了贼心。
    它鬼鬼祟祟跟踪那狸花猫好久。
    终于,在那狸花猫打盹,放松警惕的时候。
    这喜鹊从狸花猫后方,悄悄接近,试图拔掉狸花猫背上的毛发,回去筑巢。
    没想到,它的喙刚戳到狸花猫的背。
    那狸花猫就惊醒转身,一口咬住了它的翅膀。
    这喜鹊挣脱不掉,只能‘喳喳喳’地大叫求救。
    幸好,喜鹊是很有人缘的动物,路过的居民看到有猫在咬喜鹊。
    立刻冲过去把狸花猫驱赶走,救下了这只喜鹊。
    好心的人,还把这只喜鹊带到医院来救治。
    谢厚朴一边准备麻醉,一边吐槽它:
    算你命大,不怪人家狸花猫下嘴太重,你干嘛非要在它身上拔毛?
    这喜鹊贱兮兮地表示:哎呀,拔自己的毛,很疼啊。
    谢厚朴无语,告诉它:
    幸好你这翅膀的骨头没有被咬断,我给你把伤口消毒再缝合了,恢复一段时间,你还是能飞起来的。
    喜鹊有些疑惑:缝合?缝合是什么意思?
    谢厚朴一边演示缝合的动作,一边解释:
    就是把你的伤口,像这样,缝起来。
    喜鹊见状,有些怕怕的叫了一声:喳!那很疼吧?我好怕疼喳。
    谢厚朴又指着一旁的呼吸麻醉机:不用担心,缝合前,我会给你麻醉。
    呼吸麻醉机是一种医疗设备,在医疗过程中提供麻醉气体,帮助动物进入麻醉状态。
    呼吸麻醉剂机通常由呼吸流量计,氧气流量计,氧气罐,麻醉气体瓶等组成。
    能够控制动物呼吸的速率,深度和氧气浓度。
    虽然谢厚朴目前还未获得大师级麻醉能力。
    但是基本的麻醉操作,他还是可以搞定的。
    之前多次给动物做手术和缝合,他都有亲手进行麻醉。
    谢厚朴又对这喜鹊补充道:麻醉了,你就感觉不到疼了。
    但是这警惕的喜鹊还是不放心,一直往笼子边边躲。
    它表示:
    “不疼了?那不就是死了吗?”
    “我要是死了,我老婆就怎么办?”
    “喳!我不要麻醉!喳喳!”
    这喜鹊感到害怕,又开始乱叫起来。
    谢厚朴只好故作严肃:
    “咳咳,你冷静听我说。”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就来硬的了!”
    “你可知道我们人类还有个外号,叫恐怖直立猿嘛!”
    谢厚朴说着,朝它伸出两只带着橡胶手套的大手。
    这喜鹊立刻停止叫唤,努力平静道:
    你不要吓我,我配合伱就是了。
    然后它直挺挺地躺在笼子里,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于是谢厚朴将喜鹊拿到麻醉台上,再给它罩上麻醉罩。
    然后调整好麻醉参数,开始麻醉。
    等麻醉效果上来之后,他快速给喜鹊的伤口消毒,缝合,上药。
    十分钟左右就搞定。
    再把喜鹊放回笼子,等三十分钟。
    麻醉药效过去,这喜鹊苏醒了。
    这时它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浑身的肌肉也还是松弛的。
    这喜鹊半抬着眼睛,一看到谢厚朴,慢慢地说:
    哇,你这人类的头发好厚,好适合打窝,我老婆肯定喜欢!
    谢厚朴提醒它:你就知道打窝!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嘛?
    这喜鹊盯着谢厚朴的头发,想了半天:
    “哦。我翅膀受伤了来着,你帮我治疗……”
    “哇,你这人类,头发好多,好适合打窝!”
    这喜鹊意识还没有清醒,重复着表达自己的想法。
    于是谢厚朴没好气地对这喜鹊做出声明:
    “我的头发再多,也不会拔给你打窝的。”
    “你不许惦记我的头发,一根都不行!”
    这喜鹊有些不甘心,环视一周,看到了什么,又问:
    “那我可以惦记那个人的头发吗?”
    谢厚朴转头一看,这喜鹊说的是,少年秃顶的黄海。
    黄海今年才二十七岁,却已经秃了五年。
    因为繁重的学业,还有充满压力的兽医工作。
    让他在正当花样的年华时,早早就谢了顶。
    然而经过这么多年,黄海没有一刻能接纳自己秃顶的样子。
    他花了三年时间,留长头顶侧边的头发,用来盖住秃掉的头顶。
    到如今,黄海每天至少会花三分之一的时间。
    去把那旁边的一撮头发,捋到头顶中间去。
    然而此举,更加显得此地无银三笔两,让人忍不住关注他的头发。
    所以,当谢厚朴得知这喜鹊居然在惦记黄海的头发,他都忍不住心疼了。
    于是带着谴责的语气问喜鹊:
    你居然想拔他的头发打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喜鹊犹豫了下,表示:
    不会啊!反正他头上也没几根头发了,倒不如都拔了给我打窝。
    谢厚朴无语。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喜鹊被咬,纯属它自找的。
    不值得同情了。
    这时,喜鹊的意识又恢复了些,突然想起什么:
    “糟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我这么久没回去,它肯定担心极了!”
    “这位头发很多的人类,你能把我捎回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