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一道狼狈的人影扑通一声,被林北丢在自家门前。
闻着那刺鼻的气味,他当场吐了出来。
锦衣玉食的他只知道用这种手段恶心别人,又何时被这种东西恶心过?
此时,只有荧,派蒙,林北三人在场。
凝光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环境,先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在白天做……
那爽是爽了,但实在是影响七星威仪。
凝光不管怎么说都不同意,林北也是没办法。
毕竟他在璃月混,还是要顾及一下岩王爷的面子。
公开违背他所说的话,也不太行。
雾切被林北拿出来,直指正在呕吐的李洪绸。
“现在你选吧,是我现在弄死你,还是你去给我把你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
“哦对了,用舌头!”
用舌头?
李洪绸停止了呕吐,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回头看着林北,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魔!
“怎么,不过是把你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加倍用在了你的身上,你怎么就接受不了了?”
林北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对了,人家都说一个人必须得有希望和目标,才更加具有行动力,那我就给你一个希望和目标。”
他一拍脑袋,开始灌起了鸡汤。
“如果我现在把你杀了,明天的你只会是一具尸体。”
“如果你活过了今天晚上,等待你的只是牢狱之灾,关于七星的变动,其实凝光一个人说的是不算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你犯的这点事其实也不叫事,对吧?”
“如果在请仙典仪,或者说在凝光汇报工作的时候,帝君觉得你罪不至死,你就可以好好的活下来,带着你现在的资产。”
“甚至说,如果帝君觉得你可以无罪释放,那你就依然可以做回你的摇光之位作威作福,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报今日的仇。”
“你觉得选择死好一点,还是选择活好一点?”
林北就如同一个恶魔一般低语着。
这话语里面的蛊惑,让荧和派蒙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一些。
太可怕了!
这个家伙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我……”
能当上摇光星,李洪绸自然不是什么蠢人。
他看着满墙已经干涸的污秽之物,就看着林北手中提着的那一把带着雷光的刀。
最后,他惨笑着闭上了双眼。
费力站起来,向着墙壁走去。
“希望你,说话算话……”
林北眼底闪过危险的光。
“说话算话吗?呵呵,可能吧。”
……
荻花洲,望舒客栈。
魈闭目全力镇压着自己的业障。
而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让他体内的业障全部都偃旗息鼓。
仿佛是碰到了什么更高位格的存在一般。
笛声之中蕴含着自由与风,那种业障被全部压制的痛快之感,让魈猛然睁开了眼眸。
沉声开口。
但一开口并不是感谢,而是质问!
“您,来此所为何事?”
他看着那绿帽子吟游诗人,眼中有着感激,也有着警惕。
风神,巴巴托斯!
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我这不是看你憋的难受,想过来帮你一把嘛。”
温迪眨巴了下眼睛,打趣着。
“多谢风神阁下,但……”
“神明,非邀请不得入境!”
他手中持起碧绿长枪和璞鸢。
警告道。
“请离开!”
“哎呀哎呀,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执拗,我呢……”
温迪浅笑着看向天边。
那里有一抹璀璨的金芒正在极速赶来。
“应该也不算没有邀请吧?”
“只是现在邀请函正在路上!”
“嗯,正在路上!”
金光落地,厚重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也让魈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魈,好久不见,巴巴托斯。”
“嗯,好久不见。”
温迪眨了下眼睛,从储物空间之中摸出了一壶酒。
“上百年的好酒哦,要不要一起喝一点?”
……
次日清晨。
璃月港,绯云坡,林北家中。
已经请人清扫干净的房屋,终于是没有了那些污秽之物和奇怪的味道。
单凭李洪绸的舌头,当然没办法清理干净……
不过林北现在依稀记得李洪绸被抓走之前那怨毒的眼神。
呵呵,要不是他下了黑手,恐怕现在都要寝食难安了呢!
监狱里面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对吧?
死个个把身娇体弱的人,应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啊~我柔软的床!”
可能是因为系统改造的原因,屋内并没有林北预想中的发酵味道,反而是十分清新。
他贪恋地扑在自己的床上,享受着那份柔软和温暖。
荧和派蒙也是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客房。
毕竟,如此柔软的床,谁会不想念呢?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肚子咕咕作响,林北这才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喊着。
“荧,派蒙,咱们吃点什么嘞?”
“急冻树急冻树好吃的急冻树!”
派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荧推开门,看到刚刚醒来的林北招呼道。
“吃饭啦吃饭啦,我已经给你打包回来了哟!”
“哦?还有这种好事?”
闻到饭菜的香味已经整整一天多没吃饭的林北虎躯一震。
当即下床。
“我看看怎么个事?”
“先让我来品鉴一下,看看你的品味如何!”
打开饭盒,林北指着那看起来看不出模样的东西,僵硬的问道。
“能确定这玩意是吃的?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冰元素?”
既然林北问起这个问题,派蒙顿时骄傲的回答道。
“那是香菱亲自猎杀来的急冻树,要不是看在我们是知己的份上,她才不卖呢!”
“嘿嘿,林北你要尝尝吗?”
派蒙期待的看着林北。
“不了不了,你自己留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