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定能制出解药……”南宫月汐冰冷道。
如今将这解药制出给二皇子,只是为了南宫家族上下不受牵连罢了,她再如何阴狠,家族的命,她还是要顾,何况她娘和她弟弟还在家中!
“来人,暗一怎么还没回来!快给本王找来!”祁帆又忍着痛,低吼道。
怎么让暗一去军营外的粮仓调粮食,要调这么久呢?
这一个两个的,一点都不让他省心,平日里真是白养他们了!
“殿下,属下回来了……”
刚走到营帐外的暗一,听见祁帆的怒吼,连忙跪着说道。
只是此时的他,面色不是一般的青……
“粮食都调过来了吧?”
祁帆忍了忍原本要爆发的脾气,低声质问道。
“殿下……粮仓内的粮食……全部都不见了……”
暗一咽了咽口水,心颤的低着头禀告道。
“什么?!”
祁帆不可置信的惊呼,因为急火攻心,一口黑血随即吐出。
而一旁制药的南宫月汐冷眼瞥了他,心中毫不动容,还是暗一连忙上前为祁帆擦了擦嘴边和床边的血。
“殿下,粮仓内的粮食,也是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全都不翼而飞……”
暗一微微颤抖的声音,让祁帆更加确信了这一消息。
“全都?难不成……这些都是沧州鹰甲军搞的鬼?”
祁帆青筋暴起,面部有些扭曲的说道。
那么多的粮食,不见了?他该如何快速调来?
何况今日,他又从其他地方调了五千士兵过来,这会才刚到,若是没有粮食,这些士兵别说战死毒死了,只怕会饿死!!!
“不会的,我们的粮仓极其隐蔽,而且如此多的粮食,没个两天两夜,鹰甲军是不可能运到沧州的。
何况,若是要偷粮食,附近的百姓定会瞧见,可是属下问遍了附近的百姓,都说没看见任何可疑之人,而且前前后后没有任何车轱辘印……”
暗一认真的分析道。
他发现粮仓的粮食不见之后,第一时间就展开了地毯式的调查,愣是没有找出一丝线索,让他心中惊讶的无法形容,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祁帆握着拳头,吃力的捶打着床说道。
“殿下,会不会……是死去的士兵……冤魂作祟?”
暗一思来想去,若不是闹鬼,还有谁有这种通天的本领?
前几日,三万士兵死于他们自己的毒烟珠之下,莫不是怨气太重,前来报仇?
“什么!?不!不可能……”
二皇子祁帆原本苍白的脸上,如今更是白的吓人,眼中那一抹惊恐和害怕掩盖不住,直接落入了南宫月汐和暗一的眼中。
暗一:为什么要让我跟了这样的主子,好好的二皇子不做,非要与南武开战!如今连粮食都不见了,定是连老天都在警告他们,给他们的惩罚!
南宫月汐:真是没用,又怂又要做!她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样的人!想来,太子比他好太多了,她为什么要放弃太子跟了这样的人!?
“殿下,请恕属下多嘴,眼下最要紧的是从临近的县区重新调粮食过来,否则这刚徒步过来的五千士兵,没有粮食,只怕顶不了两日!”
暗一连忙硬着头皮说道。
他可以挨骂可以挨打,可是五千士兵,没饭吃,他看不下去!
同为卖命人,他如何也要替那五千士兵争取到粮食!
若是有人被饿死,那不是又有冤魂了吗?
“对……拿我的令牌,快去临近的几个县区调些粮食过来!”
祁帆颤抖的从枕头下拿出了他那宝贵的皇子令牌,递给了暗一。
“是!”暗一难掩欣喜,连忙上前接过。
“快……”
祁帆好似还要吩咐着什么。
可是暗一只听进去了他说了‘快’字。
以为是催促他,也以为他说完了,又急要去调粮,所以快速的转身就出了营帐,飞身骑上快马,一眨眼的功夫便离开了军营,前往临近州县而去。
其实二皇子后半句话想说的话是:快去快回,先带些粮食回来给本王吃。
可惜,这话梗在咽喉,生生又吞了下去,回应他的只有那远去的马蹄声,他差点又一口黑血吐出。
这个暗一!
等他毒解了,立马将这暗一解雇!
还要废了他武功!
让他生不如死!!
……
卞禾城交界处。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乌泱泱的朝着卞禾城军营而去。
这些都是一路上,太子让他手下的人,在各州县凑到的人马,和他自己原本的一小部分兵马。
从前,凌云就曾劝他,要多多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是他总觉这是对父皇的大不敬,他不能这么做。
可事实证明,他只要没有造反之心,势力还是要培养的。
否则,怎么会凌云一被陷害,他就无人可用,还着了二皇子祁帆的道,连个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太子,听说卞禾城供给给军营的粮草全部都不翼而飞了,二皇子拿了令牌给暗一,让他去临近州县调粮食!军营中如今还有五千士兵!”
收到飞鸽传书消息的羽刃,连忙快马骑到太子祁澈的身后说道。
“全都?那储备粮仓的粮食也没了?”祁澈刹停了马,眉心紧皱,反问道。
“正是!”羽刃点点头,担忧道。
“你带着本太子的令牌,就在这个州县调粮,有多少调多少,直接送到军营之中。”
祁澈担忧道。
罢了,如今不是纠结粮草在哪的问题,得先解决五千士兵这几日的粮食问题。
州县的粮食没有提前安排,能调的本就不多,更何况五千人。
还有一点就是,五千士兵的粮食,若是他能先调过去,那这五千士兵不就更有任他差遣的机会了吗?
“是!”
羽刃立马接过了令牌,而后快马加鞭,前往其中一个县区而去。
“辛苦各位弟兄们,咱们还要更快些前往军营之中……”
太子祁澈对着身后的侍卫高声道。
虽然他听说祁帆身中剧毒,想来也没心力再对付南武国的鹰甲军,只不过,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
还是要快些赶路,一日没有到达军营,他的心始终不安,生怕祁帆又哪根筋不对,再搞小动作。
“是!”前方听见的人马,齐声回应,声如洪钟。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加速,身子却突然传来阵阵刺痛,让他再次冒起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