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你怎么跑的这么快?”
雷云一边说一边领着雷雨从门口跨了进来。
“刚才还有人拦着我们,可是大哥一说是来找公子你的,那些人马上给我们让开一条路,恭恭敬敬的把我们送上来的!”
雷雨噘着嘴,一脸委屈的走到张云天的身边,轻轻摇了摇张云天的胳膊。
“哦!谁敢拦着你!把他叫上来,看不不打断他的手!”
张云天笑嘻嘻的一把拽过雷雨,就要把她抱在怀里。
“小雨,你都多大了,不能再天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只知道撒娇耍赖,缠着公子!”
雷云一边说一边一步跨上来,将雷雨一把从张云天身边拉开!
张云天脸上迅速闪现出一丝不悦,随即悻悻一笑,“可不是嘛,仔细一瞧,小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对呀!可惜我们父母去世的早,也没人教她一些礼数分寸,不晓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道理!还望公子见谅!”
雷云叹了口气,抱歉的看了一眼张云天,又使劲瞪了雷雨一眼!
“呵呵!小雨天真烂漫,不会想到那么多事,无妨,无妨!”张云天摆了摆手,表示理解!
“花!”
雷雨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窗台上的桃花叫道!
“哦?你看见了?确实是桃花,你不是也见过很多嘛!”
张云天不以为然的的说,心里还在惦记刚刚雷雨天真可爱的样子!
“不是!这朵桃花我见过!在梦里,就在我跟你提起过的梦里!”
雷雨一边说,一边像是着了魔一般向窗口走去!
“小雨,小心点!别掉下去!”
雷云见窗台低矮,生怕雷雨年纪小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紧忙想跟过去的时候,却被张云天一把拉住!
“别动!”
雷云忽然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阴郁,狠辣,饥渴,贪婪。
“让她去!”
张云天继续继续说道!
雷雨慢慢的走向窗台上的陶罐,陶罐中一朵桃花开的甚是妖娆。
雷云久久的站在窗前,似乎在看着什么。
“公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娶我的嘛!”
良久,雷雨口中竟然发出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哀怨,温婉。
“小雨!”
雷云惊骇的小声呼唤着雷雨的名字,试图想要确认眼前的雷雨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忽然,雷雨慢慢的转过身,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之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雷雨一边轻声吟唱,一边如同入了魔一般缓缓的跳起了舞!
“雷雨!”雷云紧张的叫道,虽然想要冲上去将雷雨唤醒,可是胳膊被张云天死死抓住根本无法动弹!
“别动!”
张云天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气!
忽然,就在雷雨唱完最后一段词时,两眼一黑,猛的向旁边一个巨大的花瓶摆件倒去!
“小心!”还未等雷云说完,雷雨便一头撞倒在青瓷花瓶上!
“哗啦”一声,巨大的花瓶在雷雨身体的撞击下,猛的倾倒在地,瞬间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看到如今场景,张云山也忍不住放开了抓住雷云的手,一步就冲到了雷雨身边。
“明月!!!你怎么样,你没伤到吧!你醒醒!”
张云天一把将雷雨抱起,激动的喊道!
“闪开!都怪你!”
雷云武功没有张云天那么好,此时刚刚跑到跟前,一把将雷雨从张云天手中夺过来!
“把她还给我!”
张云天忽然面色阴沉,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对雷云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
雷云从未见过张云天如此令人恐怖的样子,不由得抱住雷雨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睁睁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张云天,不住地蜷缩着后退!
“哥哥?张公子?你们怎么了!”
忽然间,雷云怀里的雷雨发出胆怯的询问声。
“啊!你醒了?”张云天忽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满脸关切的柔声问道。
“我……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见……”
“我知道!”张云天忽然打断了雷雨的话,“这个屋子有古怪,咱们快点走吧!”
“嗯……我刚刚好像撞到了东西,头疼得很……”雷雨脸色苍白,浑身大汗淋漓,仿佛虚脱了一般!
“你刚才不小心撞倒了花瓶……”
张云天回头看了看花瓶,却忽然一愣,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满地碎片中,十几个黑色细长的竹筒横七竖八的参杂在其中!
黑皮竹筒,红色系带!
张云天一眼便认出了只有丞相府才会使用的传递消息的工具!
“这里怎么会有丞相府的东西?”
张云天疑惑的站起身来,似乎忘了还在头疼的雷雨,几步便走到竹筒前,弯腰捡起了离自己最近的竹筒!
匆忙几下拧开竹筒的盖子后,张云天熟练的从里面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笺。
打开信笺的瞬间,张云天就被上面熟悉的字体瞬间击溃,浑身不由得一震,双手微微颤抖,一双原本狭长的眼睛,此时却瞪得如同要裂开一般。
“明月姑娘:
你给我的关于刑部尚书想要联合其他几位在朝大臣联名上书,诬陷我结党营私之事,我已经收到并妥善处理完毕……云天能有明月姑娘这样的知己,乃是他的幸事……若是明月姑娘能一直守护云天,老夫也可以偷的浮生半日闲,以后将云天放心的交给姑娘……”
张云天一边看一边止不的颤抖,似乎眼前熟悉字体,并不是出自父亲之手,而是一个出自一个诡计多端,唯利是图的小人!
“原来,原来你一直背着我再利用她!”
时空……
李长征尴尬的一笑,收回了筷子,拿起酒杯趁着喝酒的机会给李一梧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小心点,王桂芬今天可不好惹。
李一梧撇撇嘴,赶紧低下头猛扒两口饭,打算快点吃完了溜回自己的卧室!
可王桂芬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进而抬起头看着他说“李佳,你又在家躺一天啊!不找找工作吗!”
“哦,投了几个简历,可是都没消息啊!”李一梧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怎么没看见你邮寄简历,你啥时候复印简历了?”王桂芬的认知还停留在以前那种投递纸质简历的方式中!
“我在网上投了!”李一梧忽然语气有些烦躁起来,这些天里找不到工作的内火,再加上家人话语中的夹枪带棒,已经令他急火攻心,嘴角口腔都烂了几个大泡!
“人家孩子,大学没毕业就把工作联系好了!你可倒好,收拾收拾行李回家一呆就是一个月,开始说考公务员,不找工作,公务员也没考上,你还等什么呢?嗯!”王桂芬不依不饶地说道。
“哎~”李一梧眉头一皱,不再言语。
“你说你这大学上的,你姐姐人家年年都拿考试成绩回来,你呢,上了大学四年,我一次考试分数也没看见!”
“那我不是也毕业了吗?考多少分能怎么的,再说,我回来时候人家分数也没出来呢,怎么跟你说!”李一梧小声哼哼道。
“你看看人家李萍,跟你一年,如今是公费出国得硕博连读!你光高中就复读了一年!你能不能争点气!你打算天天在家做饭啊!”王桂芬说着说着声调高了起来。
“哎~”李长征用劝解的眼光看着妻子,暗示她也要给儿子留点面子。
李一梧满脸通红,羞愧和愤怒一起占据了他的心头。他猛的咬紧牙关,狠狠地捏住筷子,生怕控制不住情绪把筷子扔在桌子上!
是的,李一梧第一年高考落榜了,而且并不是报考落空,而是连基本的二本分数线都没达到,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落榜也落得合情合理。
王桂芬和李长征都是师范大学毕业,长女李小菲也是医学的本硕连读,一门大学生的荣誉不可能断送在李一梧的手中,用社会上一句常说的话,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当然,自己的儿子王桂芬还是了解的,聪明有余而定力欠佳,说白了就是学习效率低,而且也不太在乎学习,这点遗传了李长征散漫成性的生活作风。
于是乎,自作主张让李一梧重新复读了一年,并且在复读的一年里,把李一梧调到了自己的毕业班,严加看管,顺便发动各科老师实时监控。后半学期,又找来了全校最好的英语老师和数学老师给李一梧补课,一番心思下来,李一梧终于在第二次高考时,将将冲过了重点分数线,成为了一名一表大学生。
可是这种一家四口都是大学生的自豪感还没持续几年,就又被不争气的李一梧打破了!
自从李一梧灰头土脸得拉着拉杆箱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开阔的小区花园后。王老师的儿子没有找到工作回家了的话题,就一直是这个教职工小区讨论的热点。
下午下班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几个学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这工作到底有没有真心找!”王桂芬一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有啊……”李一梧目光东躲西藏,慢吞吞的说。
“你说说,你都投哪里了!”王桂芬问道。
屋内的李长征停下了毛笔,竖起耳朵偷听。
“投了挺多的呀,没人回复啊!青岛的烟台的,威海的,招聘网都投了啊”李一梧拖着长音,心虚反而激起了他的烦躁和愤怒。
王桂芬听着儿子的根本就不算是回答的回答,立马猜到了李一梧根本没有认真找工作,不由脑门一热,
“这么大小伙子,不去找工作,天天在家呆着……”
“我这么大小伙子,天天在家待着,我不上火啊!!!”李一梧再也忍不住了,母亲这些天的指责和冷眼已经令他羞愧不已,再加上今天提起了他的复读和博士表妹李萍的天壤之别,直接让他出离了愤怒,失控的喊道。
王桂芬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忽然间也明白了这个看着懒散惯了的儿子,其实内心里也是异常的焦虑,于是她扭过头继续看电视,放缓了语气说到
“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哐!”李一梧重重的摔门而去,内心的羞愧让他愤怒不已,这愤怒只有少量是针对母亲刻薄的话语,更多的是针对自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