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被猪啃过啦,还是你眼睛长到了屁股上面了,你画的跟一个鬼一样,你跟我说你化了妆,你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你的撑得慌呀。”
其实傅诤言的意思是你原来的样子就很可爱,没必要去化妆,结果他那张在男人堆里面吐槽惯了的嘴,说出来的话,哪里是夏梓妍这样的乖乖女能接受的了的。
本来其他人的眼神只是让夏梓妍觉得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
结果喜欢的心上人居然这样吐槽她,夏梓妍两个可爱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傅诤言,里面充满了委屈和控诉。
这个时候,正常男人都会停下来,开始安慰女孩子了。
结果傅诤言这个狗男人,不走寻常路,把火力值拉到了最大,全力开火: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你要和黑人比眼睛大吗?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你眼珠子在哪里?”
夏梓妍双眼瞬间充满了水雾,看了看四周,虽然大家都憋住了,但是看着有些人颤抖的肩膀和扭曲的表情。
她知道,她现在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哭什么呀?丑还不让说。”
看着夏梓妍可爱的大眼睛里面有水雾出现,傅诤言的心里就闷闷的,不过他二十多年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他不知道那是心疼。
现在的他只知道,只要不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他就不会难受了,他依着保护自己的本能,对着夏梓妍吼道:
“蠢女人,笨死了,还不快去洗脸,把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洗干净。”
夏梓妍再也忍不住了,自己为了他打扮了那么久,没有一点表扬就算了,还一直打击她。
“是,我是很丑,我没有你手机上面的女人漂亮行了吧?我以后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免得污了大少爷你的眼睛。”
吼完之后,夏梓妍就擦着眼泪,闷头向前冲去,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众人,瞬间都停了下来。
木木的给她让位置。
随着门“碰”的一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傅诤言。
看着大家指责的目光,傅诤言还是梗着脖子,硬撑着说:
“看我干嘛?我又没有说错。”
这时候,人群里面最小的,也是傅诤言的表弟任博彦出声道:
“表哥,你刚确实伤害了人家女孩子的心,还有她的面子。不能当着女孩子的面说她太难看的。”
傅诤言张了张嘴,眉毛紧皱,想了半天,最后吐出了几个字:
“我也没有觉得她丑,我觉得她不化妆更好看,干嘛要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像她了。”
任博彦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表哥:
“表哥,你不说人家姑娘是不知道你刚刚的想法的,而且你那些话,是个人都会觉得你不喜欢对方才这样说的。”
听到这里傅诤言觉得他也很委屈,又开始扛起来:
“如果我不喜欢她,我一个字都不会和她说话的,谁会浪费时间和不相干的人废话呀。”
确实,傅诤言这个人很冷漠,不喜欢的人,他一句话都不会和你说,甚至不会浪费心神去想对方。
这样看来,夏梓妍在他的心里不一般呀,看来有戏了。
他要赶快告诉姨妈这个好消息才是,这样姨妈也不用担心这块木头娶不到媳妇了。
“表哥,那你要跟人家姑娘道歉,”
任博彦还没有说完话,傅诤言就提高了音量:
“道歉,道什么歉,我又没有做错,她本来就画的丑死了。”
任博彦头疼的用右手扶在额头前面:
“不是说我的姨父当年很会哄女孩子吗?把我姨妈这个厉害的女人都忽悠上床了,怎么生的儿子是个棒槌呢?”
不过就算是棒槌他也只能在心里面说,他表哥这个人虽然人高马大的,但是心眼极小,又阴险,谁惹了他,都会被狠狠地收拾。
想当年,对手绑架了他们,那个时候他十一岁,他表哥十二岁,他每天都对绑匪点头哈腰的,装的唯唯诺诺的,逮到机会逃出去之后。
他表哥更加刻苦的训练,等到十五岁的时候,他表哥就把对手的儿子给绑了,头上套着狗链子,在他面前当成狗活着。
直到他解气了才送回去,不过在这个时间里面,他一直都带着头套,还用了变声器,直到现在对方都以为是别的仇家,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这样能忍又阴险狡诈的表哥,他可不能惹,只能悄悄的告诉大姨了。
“你低着头,嘟嘟囔囔什么呢?”
傅诤言看着自家表弟低着头,半天都没有反应,带着点怒气反问着。
听到傅诤言有点生气的声音,任博彦赶紧回神,他可不敢惹到这位大爷。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要做些什么跟梓妍妹妹道歉。”
傅诤言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梓妍妹妹这几个字,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你是她什么哥哥,她也配。”
不愧是和别扭又傲娇的傅诤言长大的人,任博彦立马就听出了,傅诤言这是吃醋了,
“真是,人还没有追到,占有欲这么强,对我还这么千儿八千的,看我帮不帮你,就应该让你在追妻的路上多走一会。我先不告诉你,你这是也喜欢人家了,让你喝干醋,每天郁闷死自己算了。”
任博彦鼻孔朝天的哼了哼,当然也只能偷偷的来,害怕被这小气的男人看见记仇。
“好好好,表哥,是夏小姐,那你要不要听呀?”
任博彦故作神秘的看着傅诤言,他打赌这闷骚男肯定会投降的。
果然傅诤言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后面故作潇洒不在意的说:
“我无所谓,你要是想说的话,我勉为其难的听一听好了。”
任博彦心里鄙视了一下傅诤言,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这样呀,那就算了吧,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想说。”
果然暴龙发火了:
“该死的任博彦,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你就给我滚蛋。”
任博彦看着恼羞成怒的傅诤言,眼里放出诡异的光芒,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