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走？”
    陆砚钦再次开口问。
    司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要走？
    大概是因为，她察觉到自己有点喜欢他了。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吧……
    她是司命仙君，掌管命格的仙子。
    而他，只是一个凡人。
    他们，本就是不能在一起。
    当年主动招惹了他，是她不对。
    对他动心，是她之错。
    不敢面对，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害怕越陷越深，所以她选择快刀斩乱麻，直接一走了之。
    可她还是没走远，选择在南城大学当一名学生，体验一回校园生活。
    他找不到她，是因为她略用了点小法术。
    她有意躲藏，他自然找不到她。
    久等不到司命的回答，陆砚钦再次开口：“你不愿说，我不逼你。但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再离开了？”
    司命垂眸不语。
    “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撩了我又消失了两年多，你总得补偿我。”陆砚钦又说。
    想了想，司命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如果他提的要求不过分，她也不是不能满足他。
    “做我女朋友。”陆砚钦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司命沉默了一会，试探问道：“要不……换一个？”
    陆砚钦笑了一下。
    “换一个？行。”
    “户口本带了吗？”他问。
    司命：？？？
    “谁家好人随身携带户口本啊……”
    “你现在住哪？”陆砚钦又问。
    司命戳戳陆砚钦的后背。
    “你先放开我行吗？这么抱着说话，怪累的……”
    陆砚钦松开了司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司命：？？？
    要不是不能随便对凡人出手……
    “我看肆哥经常这么抱着小嫂子，这样应该不会累了。”
    司命：……
    人家阿愿和魔尊是两口子，他们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能一样吗……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也不挣了。
    抱吧抱吧，抱个够！
    谁能抱得过他啊，活爹！
    “你现在住在哪？”陆砚钦又问了一遍。
    “你问这个干嘛？”
    “带你回去拿户口本。”
    “拿户口本干啥？”
    “领证。”
    “领啥证？”
    “结婚证。”
    司命：……
    一巴掌糊在陆砚钦头上，她开口道：“别发癫。”
    领个屁的结婚证！
    仙跟人……就不能在一起！
    陆砚钦揉揉脑袋，笑了一声，说道：“小绿茶，你还是茶言茶语叫哥哥的时候比较可爱。”
    “闭嘴吧！”
    司命捂住陆砚钦的嘴，手动闭麦。
    “再换一个。”
    陆砚钦拿开司命的手，开口道：“我只要这两个。要么做我女朋友，要么做我老婆，你自己选。”
    “说些实际点，天还没黑，别老做梦。”
    “那就领证吧。”
    司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行啊，我住司命殿，你要是能自己找到司命殿，我就跟你领证。”
    陆砚钦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南城有哪个小区叫“司命殿”的。
    “你说的司命殿，在哪？”他问。
    司命手指向上指了指：“在天上，你去吧。”
    陆砚钦勾唇笑了一下，后握住司命的双手，骤然逼近她。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司命的唇，缓声说道：“小绿茶，别逼我把你关起来。”
    “我找了你两年多，都快找疯了。你如果还要走，那我只能把你关起来了。”
    “你该知道，我想要一张结婚证，是很简单的事。即便你没在场，那张证书，我也能拿到。”
    “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行吗？”
    “你关不住我。”司命回道。
    “那就试试。”
    陆砚钦语气平缓，脸上却带着些许偏执。
    司命拂开他的手，从他腿上下去，靠坐在座椅上，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能让你找不到我一次，就能让你找不到我两次，三次，无数次。”
    “这两年多我一直都在南城，没去过别处。但你还是找了两年多，都没找到。”
    “若非这次我急着要见阿愿，你不可能找到我，不是吗？”
    “阿愿是？”陆砚钦问。
    “含含，墨麒肆他老婆，你们的小嫂子。”
    “你和小嫂子认识？”
    司命点头：“是认识，上辈子就认识了。”
    “什么意思？”
    “陆砚钦。”
    司命突然直视着陆砚钦的双眼，表情认真。
    “我们注定没有结果的，你何必继续执着……”
    “为什么？”陆砚钦不解。
    “我喜欢你，你也不是对我无意，为什么会没有结果？”
    “如果是因为家世，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家不需要我去联姻，想和谁在一起，我自己可以做主。”
    “我爸妈也很开明，我喜欢的人，他们也会喜欢。你还有什么顾虑？”
    司命叹了一口气：“你若真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
    “但你必须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起。”
    陆砚钦点头：“好。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原因是什么，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卿儿，包括我爸妈。”
    司命思量了一会，还是打算告诉陆砚钦。
    等说完之后看他反应，实在不行，她就只能违背天道，把他记忆清除了。
    受罚就受罚吧。
    总归是她先招惹的他，她本就有错。
    又看了一眼陆砚钦，司命开口说道：“当年主动招惹你，的确是我不对。一开始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恰好在那个时候就遇到了你。”
    “我编写过许多仙人历劫时的人生，但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些。想体验一下，纯粹只是好奇。”
    “选择离开，是因为我怕自己陷了进去，也怕你陷进去。”
    “我说我们没有结果，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住在司命殿，不是骗你。司命殿的确是我的宫殿。”
    “我不是凡人，而是掌管命格的司命仙君。”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凡人。六界众生现在都共同生活在人界。”
    “你周围的人，他们看起来像凡人，但其实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凡人。”
    “他们有可能是仙，是神，是妖是魔，甚至还有可能是鬼……”
    “特能者这个词，你应该听过吧？其实特能者，就是指我们这些非人类。”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