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雅缓缓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下一瞬星河停滞,帝禁囚仙指就这么停在黄诗雅头上。
徐阳不敢置信地脸上也充满了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区区渡劫期的小丫头竟能封禁四周空间,甚至还能将自己的帝禁囚仙指封禁,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自己堂堂仙帝巅峰,怎么可能败给一个小丫头!
随即徐阳把心一横,第二指点出,裹挟着比先前一指更为恐怖的威压,仿佛能点碎一方天地一般,就这么点向了黄诗雅。
开启了君临绝巅的黄诗雅,身后圣辉萦绕,勾勒成一枚枚大道真音符,黄诗雅五指张开微微弯曲,纤长玉指如同弹钢琴一般一指点出,敲击在没有任何东西的身前。
噔一声回响,声音回荡四周景色也随之变化,化作一个巨大的舞台,身前也出现了一架水晶钢琴。
黄诗雅手指不偏不倚地点在水晶钢琴之上。
帝禁囚仙指也于此刻落下,碾碎了停滞在苍穹之上的一指,迸发出阵阵刺耳的碎裂声。
黄诗雅耳朵微动神情冷峻:“真是刺耳的杂音。”
说完,黄诗雅又是一指点出,如仙乐一般的音符钻入众人脑海,回荡在舞台内外。
帝禁囚仙指就这么当头点下,然而想象中黄诗雅被一指镇压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反而是那帝禁囚仙指刚触碰到舞台,就如沙般消散。
余音袅袅,随着帝禁囚仙指消散而渐渐淹没,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丝异响,只有渺渺仙音回荡。
围观众人神色渐变,已经从愤怒转为了震惊。
那陡然出现的绚烂舞台,并不属于念之领域范畴,也不是道之所化。
这种力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小丫头所修并非是仙道也不是神道,更不可能是佛道。
佛音妙法可是嗡嗡嗡的难听的很,但这小丫头所奏之音如同羽毛轻抚着耳膜。
不等这些人观望,黄诗雅倒是率先开口了。
“这便是前辈自创的帝禁囚仙指吗?传言徐阳仙帝的囚仙指,一指碎星辰,二指崩日月,今日一见倒是言过其实了,也别浪费时间,诸位前辈一起上吧。”
狂,这小丫头实在太狂了,这是所有人同样的想法。
然而徐阳面色难看:“小丫头休得嚣张,对付你本帝一人足矣,帝禁囚仙指,五指天地灭!”
徐阳恼这一次直接动了真格,五指探出天地归一。
任凭四周天地如何风起云涌,黄诗雅依旧屹立于古塔之巅,延续着先前的音律。
五指落下依旧是如沙般消散,这一幕让徐阳破防,瞬间恼羞成怒,也顾不上什么前辈风范,开始动手。
“倒是小瞧你个小丫头了,你有资格让本帝认真对待。”
黄诗雅闭目弹琴,感受着四周余音回响,丝毫没有理会徐阳,仿佛沉浸在音乐之中一般,只为将这首曲子完美演奏。
这一回徐阳已经打算不讲武德了,别看刚刚说得那么嘚瑟,其实徐阳心里慌得很,帝禁囚仙指可是自己的成名绝技,这一招都拿这死丫头没办法,也就只能动用一些手段了。
旋即徐阳祭出本命仙器万阳旗,一旗出如万阳照耀,阳光汇入己身为自己提升了万倍战力。
这一指点出足以给诸天万界捅一个大窟窿。
然而提示万倍威力的帝禁囚仙指落下,依旧无法碰到黄诗雅一根汗毛,依旧如沙般消散。
点出一指后,徐阳气息陡然减弱,恢复了先前的实力,万阳旗虽强,但却不能持续使用,万阳旗本质上就是一次性用品,用一次之后需要万年累积才可再度使用。
但徐阳不是鲨臂,这么好用的万阳旗怎么可能只炼制一杆,随即又祭出第二杆万阳旗,气息再度攀升,浑身金雷绽放又是一指万倍威力的帝禁囚仙指点出。
徐阳虽然恼羞成怒,但还没冲昏头脑,这一次徐阳对准的是浮屠古塔!
这一举动虽然有点不要脸,是赌上了自己徐阳仙帝之名,此战赢了一切都好说,败了,那就是身败名裂。
面对全力施为的徐阳,开启了君临绝巅之境的黄诗雅丝毫不惧。
通过声波回响,黄诗雅也察觉到了徐阳的动作,对于徐阳的小动作,黄诗雅只觉好笑。
君临绝巅的笼罩范围并不是舞台范围,声之所及吾即绝巅。
帝禁囚仙指还没触碰到浮屠古塔就化作尘沙消散。
徐阳见状已经开始冒汗了,万阳旗自己还有,但已用了俩杆万阳旗无异于消耗了俩万年的积累,虽然这种积累并不是什么资源也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但这俩万年却是实打实的白干了。
目前情况看来,这再用万阳旗也对这丫头无用,这类似阵法又类似领域的东西,必须寻找破局之法,方能取胜。
旋即徐阳开始无止境地轰炸黄诗雅与浮屠古塔,试图找出其破绽。
可任凭徐阳手段尽出,却无法撼动浮屠古塔半分,更别说黄诗雅了。
眼看着一首歌的时间快完了,徐阳也顾不得其他对身后之人抱怨道:“你们还在看什么戏?还不出手!”
刘圣杰一行面面相觑,有点犹豫,一是身份上不合适,这么多仙帝巅峰对一个小丫头出手,你徐阳不要脸我们还想要呢冥。
二则是有点拿不准,那丹鬼老狗只是天道之女的一条狗都能碾压阎王龄,眼前之人可不是狗,人家可是天道之女的亲妹妹。
那天道之女的脾气,只能说懂得都懂,特别是在场大多数人都懂,跟天道之女作对,最多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但碰了她朋友,那佛界就是组最好的例子,佛界灵山诸佛只是算计了天道之女的一个朋友,没过五百年就被灭了,甚至定光三佛对此还毫无办法,连讨说法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是戒骄那种愣头青,大家还不怕,怕就怕这种背地里搞手段,表面却装得像是盛世白莲花的。
这种人,有仇不会当场报,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弄死你,这种人说好听点叫隐忍,说难听就是小人。
而仙界的天道之女就是这种人,大家都跟她交过手,也是在其崛起之路上使过绊子的,最后也被整得生活不能自理,这也是他们处处跟天道学院作对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天道学院早就是敌人了。
见众人不出手,徐阳真的急死了。
“你们在犹豫什么!难道以为你们不出手就能置身事外吗?若连这丫头都斗不过,你们还想跟整个天道学院斗不成!”
闻言众人皆是一咬牙,决定豁出老脸跟这丫头好好斗斗。
“徐老弟,我来助你!”
“徐道友莫怕,区区阵法看我一剑破之!”
众仙帝纷纷出手,冯巩义也是混入其中出工不出力。
远处观战的合音圣母与曹琴前辈皆是摇头。
“小丫头这君临绝巅之境,果然是霸道无比,竟连仙帝巅峰的攻击也能轻松化解。”
“这小丫头结合大道真音开辟自己的无敌路,想来就算是圣女大人来了,也要被她妹妹难住。”
合音圣母闻言却不敢苟同:“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你莫要忘了,圣女大人五百年前镇杀了盘古族三大天骄,小丫头所修炼的东西大多都是圣女大人留下的,即便依靠自己悟出了君临绝巅之境,但相较于圣女大人还是差了许多,天道学院的阵法炼器炼丹之道,此地的灵魂战场,与那独立于天道之外的天道网,那都是圣女大人开创的,圣女大人的实力恐怕不弱于万古仙。”
远在幽都的黄依依是打了个喷嚏,直接一拳锤在了在疯狂嗦面条的赤霞仙子头上。
“仙仙你居然敢在心里数落我!”
赤霞仙子嘿嘿一笑:“主人我没数落你,我就是想你想的。”
黄依依也不知道仙界发生了这些事,这些天设计把天道轮回法传授给土巫族之人后,就一直在找赵大炮的消息。
结果就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只知道土巫族神女真的像小说中的柳如烟一样逃婚了。
黄依依准备去女娲族找风潇潇问问,顺便打听一下女娲族的神人修炼律法修炼得如何了。
律法作为全新的修炼体系,自然是不可能一步登天。
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学到老活到老,若有朝一日律法比道法更完善,那自己也不介意将其归入天道学院修炼体系之中,反正这律法开创自己也出了不少力,女娲族也没资格说什么。
若黄依依知道,合音圣母这么看得起自己,黄依依可能真的会谢。
在诸天万界内借天道之力,揍一揍仙帝还行,但万古仙那是另一个赛道,真对上万古仙,那黄依依也只能想办法跑,因为那玩意自己弄不死,就算动用一些手段给万古仙造成一点伤害,可人家转眼就满血复活了,自己拿头跟他们打。
当然,这一点黄诗雅也是一样,君临绝巅之境虽强,但却无法伐上。
别看仙禁囚仙指没有对黄诗雅造成伤害,但同样的,黄诗雅也伤不到徐阳。
这攻防战算是黄诗雅讨了巧,君临绝巅之境配合大道真音符,可以通过声音的共振,从内而外的瓦解大部分神通术法,就算是物理攻击也能免疫。
其运用的原理其实就类似于超声波体外碎石,但基于黄诗雅对音律之道的造诣,自创大道真音符,使得音波能与大道共振,这种修炼之法凌驾于天地大道之上。
但目前也就只能瓦解帝术神通,无法与其帝道本源共振,毕竟仙帝的肉身同样凌驾于天道之上不朽不灭。
就算黄诗雅一曲能弹得星河破碎,也就只是看视觉效果好一点而已,根本伤不到仙帝强者,也就是经典的有烟无伤。
但这一点对于其他仙帝也一样,仙帝也很难磨灭其他仙帝的帝道本源。
当然黄诗雅也不可能真的能跟这些仙帝五五开,若没有时间限制,不出一个时辰,黄诗雅自己就维持不住君临绝巅的状态,到时就是被随时镇杀的命。
但此战唯一一首歌的时间,在这一首歌的时间内,黄诗雅就是无敌的。
时间渐渐流逝,一首歌的时间也渐渐到了尾声,众仙帝面色涨红如猪肝,各种帝器帝术乱轰都没能动摇浮屠古塔。
最终黄诗雅听下了演奏,道出三个字:“承让了。”
这三个字十分扎心,众仙帝脸色变了又变。
徐阳气恼:“哼,算你赢了又如何!”
“倒也没有如何,就是诸位前辈需要答应和谈条件,解散宗门并且需要赔偿一百万枚帝果,如果赔不起则需前往月古战场进行劳务赔偿。”
众仙帝闻言自然不乐意,口说无凭凭什么要他们认?
“呵呵,本帝似乎没有答应和谈条件吧?我们不过只是看你虚心讨教,好心指点你一二罢了,这灵魂战场一切都是假的谁当真啊?”
“就是就是,要赔偿也是你们天道学院给我们赔偿。”
“小丫头我们只是切磋,可从没答应你什么赔偿,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黄诗雅勾唇一笑:“诸位前辈这是要耍赖?”
“诶,小丫头你怎么说话的?论耍赖谁耍得过你们天道学院啊?你们天道学院说话就像放屁,我们这不也跟你天道学院学是吗?”
“哈哈哈不错不错,天道学院窃取我等传承,就改了个名就当是自己的了,比起你天道学院,我们可不算是耍赖。”
黄诗雅也不生气:“其实晚辈也没想着诸位前辈能遵守约定,不过是想让诸位前辈看到自己与天道学院实力上的差距。”
“差距?什么差距?就问你,你赢了吗?若不是有那阵法在有什么资格叫嚣。”
黄诗雅缓缓摇头:“难道诸位前辈就没有想过,一道小小的阵法,诸位前辈都无法破开,那泽仙城又是怎么被破的呢?”
闻言众仙帝后背渗出了细密冷汗的,是啊,这丫头的一道阵法自己都破不开,凭什么破开泽仙城?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冯巩义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