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南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她期待地想着……
【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平安失笑。
她到了苏南南的面前,便将外头的情况说了一下。
\"……御史家的长公子和二公子乱.伦,被人发现了。”
苏南南本以为是什么事情,现在……
她不可置信,揉了揉耳朵,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长公子,和二公子乱.伦了。”她又一次说道。
苏南南实在是不可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
这大公子不说了,确实便是如此,只是这草包二,除了草包,其他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他们……”
平安走了几步过来,凑到了苏南南的身边,轻声说道:“主子,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但是平安没说,昨儿晚上,江厌便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
那两个人现在如此下场,就是江厌设计的。
“……”
【这一下子可好了,御史可要彻底没有脸面了。】
苏南南对于御史一家子,并没有什么好感。
【嘿嘿嘿。】
“那现在……”
“大公子被正妻打了半死,妾室哭到了不行。”
平安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便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妾室和御史大人哭了很久……”
“那二公子,现在爬不起来,大公子也下不了床。”
本来,这样的东西是不应该说给苏南南听的,只是平安知晓苏南南的为人。
她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苏南南的眼睛都亮了。
心里头更是……
【哈哈哈哈哈!】
【这一下子,名声是彻底臭臭的了。】
【我看他们还怎么敢来肖想我和皇姐。】
这御史夫人折腾了一日,现在一出门,便能感觉到所有的人都似乎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她心里头酸涩得不成了样子。
本来,她的儿子该是有最美好的前途的,可是现在……
在犹豫了之后,她终究是又一次去了李家,找到了贤妃的嫂子。
这事情,不能如此就结束。
只是找到了贤妃的嫂子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算盘珠子恐怕要落空了。
贤妃的嫂子最近日子过得也是不舒坦,在看到了御史夫人来了之后,眼睛都给气红了。
“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生出了这话的畜生来,竟然还好意思,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是好心,但不是傻子。”
“本来以为算是个好的,现在就这么个玩意儿,就想来糊弄我!”
“滚滚滚!”
御史夫人被这几句话给气到了不行。
她有心想要辩驳,可话到了嘴边,却根本没机会说出来,就被丢了出去。
“……”
“你们不要看不起人!”
“以后,以后……”
她根本没机会以后出来,就已经有人围了过来。
御史夫人从来都是指指点点别人的人,但是现在却成了被他人指指点点的。
她立即捂住了脸,不敢继续说话,一直到了有下人的了身边,将她给扶着走了,她才被搀扶上了轿子。
没办法做人了,这是真的没办法做人了。
她到了现在,依旧是不知道,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人生,应该是有一个高贵的公主媳妇儿,和自己聪慧的儿子快乐在一起。
而不是现在……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的儿子该怎么办,我的儿子该怎么办?”
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马车到了御史家,她一眼,却看到了并不是那么想看到的御史。
这个时候的御史,脸色铁青。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今日,御史在朝堂之上被人抨击,甚至是未来的储君也发话,说他教子无方。
“……”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结结巴巴,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便如此说她?
“你……”
御史看着面前的御史夫人:“罢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没面子,可以继续在朝做官。”
“你……”御史夫人更加结结巴巴了。
“罢了,如今我已经辞官,告老还乡。皇上同意了我的请求。”
“带着老大老二,我们先回去吧。”御史脸上已经苍老了很多。
御史夫人张了张嘴巴,想说点儿什么。
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那老二的婚事……”
御史深深看了一眼正妻:“告老还乡,才有机会,去找个好人家。”
“京城,别想了。如今,谁家小姐不知道老二和老大的事情?”
就算是知道了该是被设计的,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
御史深深叹了口气,想到了在朝堂之上,太子和玄德帝的厌恶眼神。
这一辈子,算是白白努力了。
御史终究是叹了口气,他整个人都颓然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让其他人先行离开了,御史才叹气,回到了书房。
他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从书房的抽屉里面掏出来了一封信。
这是他早就收到了的,只是一直没去用,没去在意。
只是现在……
这差一点儿就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了。
他沉沉地看着信封之上的几个字,上面赫然写着:赵十七。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将东西给读完,便起身,将信件给烧了。
心里面已经下了决定,他自然不会在做任何犹豫。
他直接到了书桌面前。
他的前途不要紧,可家族的前程重要,他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努力谋划都成了空。
说到底,都是因为玄德帝自己的缘故,并非他不忠心。
他叹了口气,亲自磨墨,写了一封信,让最能够信任的人,将这一封信给送了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还冲着玄德帝在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擦去了并不存在的泪水,他便笔直起身。
只不过御史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信件才被送出去不多久,玄德帝的人便已经看到了。
玄德帝三两行看完了,只轻笑了一声。
苏南南这一头的心音,他是知道的。
说御史是墙头草,不如说是高看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