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世界中的黄铜龙
地狱犬的原理其实非常简单,将一点龙血注入大型犬的体内,如果那条狗还没有死的话,那么恭喜你,得到了一头凶残到能把你当甜点的生物兵器。
这种生物最早来自赫尔佐格的一次实验,将黑天鹅港下的龙族血液侵蚀大型犬,随后他得到了一头见啥吃啥的怪物,但人的创造力总是无穷的。
在赫尔佐格将这项成果送上去后,这片土地上的聪明人很快找到了控制这些怪物的方法,用高压电击项圈产生的条件反射来控制地狱犬的行进与停止。
“这东西,秘党很早之前也用过。”芬格尔看着上头被侵蚀的大型犬:“但后来被废除了,耗费太高,也很不听话,评价普遍不高。”
执行部一向无所不用其极,靠着些微龙血与大型犬就能制造的生物兵器在一些专员那里评价很高,但问题也很多,这种龙族亚种的寿命不会太长,如何让对方分辨对象更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他们总是把敌人撕咬得到处都是,给善后和研究产生了很大的麻烦,最后这些“地狱犬”逐渐无人问津,变为了执行部的一个废案,不再有人动用。
但在毛子这边,这种生物却成为了混血种的一种娱乐手段,那些闲得无聊的混血种财阀会很乐意看着这种怪物与棕熊或者猛虎搏斗,甚至一些人还开发了斗狗的玩法。
“听上去这真是糟透了,”路明非有点尴尬,他也没想到老大哥背地里这么不堪,而自己的父亲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则更加奇怪:“而且为什么末日派会去研究这东西。”
“最早一批的地狱犬,使用的龙血来自黑天鹅港下方的黑蛇,”安东介绍道:“但那头龙族早在一九九一年就化茧了,茧至今还在秘党手上。”
“这片土地上的龙族本来就不多,能拿到龙血的便只有末日派了。”安东点了点照片上的地狱犬:“现在这边百分之八十的地狱犬都出自末日派,一条狗能卖上百万,靠着这东西末日派赚盆满钵满。”
路明非现在的表情愈发地古怪,原本自家老爹在他脑子里的形象是那种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知识分子,之后到了卡塞尔,路麟城的形象变成了有十个老婆,躲在幕后操纵世界的碇源堂。
现在,当路明非听到安东说末日派靠着卖狗筹集资金的时候,那个曾经的幕后大boss摇身一变,成了在北极养鸡逗狗的农场主。
我叫路明非,我的父母在北极开了一家养鸡场,出产美味的珍珠熏鸡,他们还会在空闲的时候,把自家出产的优质种犬拿到市场上出售,换来一笔微薄的收入来修缮农舍。
听起来好朴素啊,爸爸,妈妈!
路明非的脑子已经神游天外,越发感觉自家老爹的计划有点不靠谱,而旁边的零与芬格尔都正襟危坐,听着安东讲述着毛子这边的破事。
华夏在红毛解体后,对当地的兴趣并不大,除了安德那次带队薅了黑天鹅港的羊毛外,他们很少对这边插手,但这并不妨碍黑天鹅港的孩子们长大后继续追查过去的事情。
安东与霍尔金娜在这里伪装成夫妻待了快一年了,靠着华夏与秘党的关系,他与当地的混血种打好了交道,当年的事情也查出了不少,但他越是查,便越觉得心惊,当年红毛留下的东西让他精神疲惫,已经准备好离开这里。
“我去接你们,在一些人眼中,身份已经算是暴露了,”安东望着霍尔金娜,冲对方点了点头:“但没什么所谓的,查出来的东西都不算秘密,我还能陪着你们一段时间。”
“但教官你不是说查出了很多事情吗?”
“很多杂事,连黑天鹅港的皮毛都不到,但已经足够让人疲惫了。”安东揉了揉眼睛:“你知道地狱犬最早被用在哪里吗,阿富汗……”
“好了好了,教官你不要再说了。”路明非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赶忙打断了安东的对话,几人又对了一番计划,最后各自散去。
拍卖的时间在两天后,理论上末日派的人已经来到了莫斯科,但拍卖没有开始,谁也找不到他们。
安东居住的这件公寓并不算大,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番友好的交流过后,芬格尔与路明非决定,咱们还是睡沙发吧。
趁着安东,霍尔金娜和零收拾东西的功夫,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你说到时候怎么办?”路明非还是有点紧张,开始与芬格尔商量起对策来:“你说我见到那末日派的人,说什么呢?”
芬格尔漫不经心地喝着果汁:“看你想要文着来,还是武着来了。”
“这怎么说?”路明非一愣,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文着来,就是你走到那人跟前,和他说你是委员长路麟城他儿子,要去见一见自家老爸。”芬格尔放下果汁,接着说道:“武着来,就是咱们冲进去,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然后客气地请他打個电话给伱爸爸。”
“听上去都不怎么样。”路明非挠了挠小腿肚子:“好像不是父子之间对话的方法。”
“放轻松,”芬格尔安慰道:“你要相信,这是一种后现代的,另类的父子关系,就好像阿尔萨斯和他爹一样,相爱才会相杀吗?”
路明非噎了一下:“我觉得你对父子关系的理解绝对有些问题,我又不是阿尔萨斯,去北方的诺森德找霜之哀伤什么的。”
现在知道了末日派后,路明非反而有些不确定老爸会不会乐意去救安德,说不定对他来说,那是一件大好事,秘党的领导人一夜间消失,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得在办公室里跳三天的舞。
直到这时,路明非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和老爸老妈已经成了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在秘党与末日派的冲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哪怕现在还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但路明非知道,这种平衡持续不了多久。
“这里,可就是北方呢。”鬼使神差地,芬格尔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