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吴天的气息变得不稳,暗觉有些疑惑,
“吴天,你修炼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吴天捂住胸口,摆手否定。
“不是修炼出问题便好,你母亲在这酒楼的地窖中,至于你那个霸道王体的弟弟,他要就在我身边,日后你若是不守今日之约,他就死!”
“放了他,我会信守诺言!”
“还是那句话,你还没资格跟我讲条件。算算时间,绝暗卫的援军快到了,我该走了。”
暗觉意味深长的看了黑剑一眼,随后抓住许凌和暗亢,消失不见。
黑剑心中苦涩,他意识到,绝暗卫高层可能有人变节将消息透露给了暗觉。
“黑剑前辈,你还好吧?”
吴天搀扶着黑剑坐起,黑剑长叹一声。
“前辈为何事叹息?”
“没事”
“前辈,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黑剑摇了摇头说:“事已至此,什么都不用做,等等吧。”
“好”
二人在此地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天上顿开金莲,千里白云退避,如此异象只因一人降临。
“人绝大人!您来了!属下恭迎人绝大人!”
吴天环顾四周,未见人影,
“人在哪儿呢?”
吴天正疑惑呢,天空中悠悠的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这声音男女难辨:
“你就是吴国的卫队长?”
“回大人,正是在下!”
“暗族在何处?”
“暗族和属下交手后离开了?”
“哦?你击退了道衍境七翼暗族?”
“没有”
“那他为何消失了?”
“他们知道您要来,不敢再逞凶,提前离开了。”
“那霸道王体呢?”
“也被暗族带走了”
一阵沉寂过后,吴天看向天空,只能看到一团散发着刺眼光芒的七彩光晕,根本看不清人在何处。
紧接着半柱香的时间,天上再没有传下过声音,光晕也逐渐散去,黑剑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看来人绝大人已经离开了,呼!”
黑剑一转头看到吴天站得笔直直视光晕,遂问:
“你刚才一直这样看着人绝大人?”
“嗯,但是有一团七彩的光挡着我,我看不清。”
“你还想看清?你真是命大!”
“前辈何出此言?”
黑剑摆了摆手说:
“没事”
“前辈接下来去哪儿?”
“暗族的事情已经弄了个明白,我要回总部复命,你随意。”
“那……”
黑剑踏上飞剑的后,看到吴天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样说: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前辈可否将王潜之事保密”
“原来是这件事,放心吧,我没心思掺和这些俗事。差点儿忘了,刚才暗亢提到的那个吴国接头人,抓住他,如果真抓住他身后的幕后主使,那更好,这些人身为人族却和暗族合作,罪不容诛!”
“嗖!”
飞剑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吴天凌乱在酒楼后院,吴天脑中出现着古坚的身影和黑剑的那一句罪不容诛,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吴天有些神志不清,好在孟极及时用天赋神通稳住吴天心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过神来的吴天第一时间奔向酒楼地窖,见到母亲
“娘!”
“天儿!”
见到李氏,吴天咚的一声就跪下了
“孩儿不孝,没能照顾好母亲。”
“天儿,别这么说,娘出来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这么大,能人儿这么多,天儿,你受苦了。”
“母亲,孩儿无能,没能救回吴恼。”
“天儿,不怪你,怪那六目怪人太厉害,你切莫跟他硬来。”
吴天搀扶着母亲出了酒楼地窖,他打算将母亲暂时安顿到钱府,等事情办完再接母亲回去。
酒楼外的长街上,人满为患,人们似乎争吵着什么,吴天本打算带着母亲绕过人群,可李氏却听见了那些人争吵的内容。
“天儿,那些人好像都在说你,说你战功赫赫,又说所有战事都是因你而起。。”
“说我战功赫赫?”
吴天十分不解,这些人是如何知道他战功赫赫的?找了一个人询问,吴天这才明白,在他沉睡这几天,昭国已经被战事使司勒令停战。但战事因他而起的言论依旧在发酵。现在皇都有人在特意宣传他的战功和宣传昭国将矛头指向吴天的阴谋,以此来对抗所有战事都因他而起的言论,这才导致大街上两拨人争吵不休。究竟是谁在替自己正名?吴天没时间多想,他还有事情要办。
将母亲暂时安顿在钱府之后,吴天火速赶往大理寺,他要找古坚问个明白。
大理寺,
刻着王法二字的牌匾高悬在大理寺正门
“站住,何人擅闯大理寺!”
门口左右卫的长矛挡在了吴天胸前,吴天看正门的牌匾看得出神,忘了门口还有守卫这事儿。
“在下吴天,来大理寺找人。”
“吴天?!”
左右门卫一惊,仔细瞧了瞧吴天的脸,不敢确认的低声问道:
“可是并肩王吴天王爷?”
“嗯”
闻言二人扑通跪地
“恭迎并肩王大驾!”
“二位请起,我来大理寺寻我朋友,二位可否带路?”
“王爷,敢问您的朋友姓甚名谁?”
“古坚”
“古少卿?您就是古少卿要等的人?”
“王爷,古少卿此刻正在寺内武校场等着您呢,我这就带您去!”
“多谢二位领路”
大理寺,
武校场将台上,
古坚腰配君子剑,端坐提笔写下最后一字,抬眼看到吴天站在自己面前,古坚微微一笑:
“吴天,你来了?来得正好,看看我刚写的打油诗!”
吴天没有看诗,依旧看着古坚的眼睛问道:
“为什么?”
古坚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坚定的看着吴天说:
“看看我写的诗,看完再说。”
吴天接过竹简,这竹简上的诗这样写道:
年少不知青天高,漫漫修行路迢迢。
世间一流我无名,门阀世家无我影。
王侯四海皆遗种,何人背后撑我腰?
正道歧路皆泥泞,歧路正道谁言清?
煌煌正道多骸骨,幽幽歧路却凌云。
再难愿做无名客,唯愿三更不复醒。
读完古坚的诗,吴天知道眼前的古坚已经不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古坚了,他彻底变了。
“为什么?”
看完古坚的诗,吴天依旧是与没看之前同样的问题。
“诗里写的很清楚”
“你在学宫的时候写的和这首一样么?”
古坚面色似追忆、似痛苦,两种情绪交织着艰难开口说:
“不一样”
听到这个回答,吴天大吼道:
“为什么!古坚!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哪儿有这么多为什么?人都是会变的,我变了也很正常不是么?”
吴天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古坚,那双眼睛似乎还是在说着那三个字。吴天的眼神刺痛着古坚,古坚心一横吼道:
“好,我告诉你,反正千一兄和王潜兄都归天了,我心里的事情除了跟你说也无人可说,正好,你愿意听,那我就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