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你不仅是为了研究,也是为了让你早日恢复正常。”
女指挥官看着他语气冷漠,像他这样能大规模聚集控制丧尸的高等丧尸是非常危险的,必须要控制他的活动范围。
想要抽他的血进行化验也是其中一项,如果真的能从中找出解药,这场末日危机就能结束。
“呜……”
章建伟听完她的话挣扎的厉害,若不是被摁着,可能会立马扑上去咬死她。
房车被敲响,祁斯越过了片刻才开门,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
“开着车跟我们回基地,不用一个人在外流浪。”
她们一路上救了不少他这样的难民,全部都统一安置在基地里,保障性命无忧是完全没问题的。
“抱歉,我习惯了一个人,谢谢你们的好意。”
祁斯越看着被死死摁住的丧尸,表面维持的镇定,实则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安全,回归集体才能够走的更长久。”
女指挥官不解的看着他,哪有放弃安稳生活要在外奔波的。
她主要也是觉得他能和高等丧尸周旋,想必也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
基地里不缺人缺能够对抗丧尸的帮手,如果他符合条件能够加入进来再好不过。
“不了,我不太适合集体生活,独来独往惯了。”
在祁斯越的再三拒绝下,他们也没有继续规劝他一同回基地,选择了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强扭的瓜不甜,基地的食物也很紧缺,实在不愿意去那便算了。
“我们是h市基地的,如果哪天想通了,记得到这里避难。”
女指挥官给了他一张线路图,让手下的人抬着高等丧尸上车。
“能从他的身上研究出解药吗?”
祁斯越在她走前开口询问,眼神里的担忧无法掩饰。
如今连抵抗病毒的疫苗都没研制出,这些特别的丧尸就是最好的研究对象。
看到章建伟被五花大绑的抗走,他很难不去往自己的孩子身上联想。
“不知道,但愿…”
女指挥官疲惫的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一抹希冀,只当他的担忧是在害怕丧尸毁灭人类。
让世界早日恢复正常,是所有人民的共同祈愿。
无论是出于研究还是人类安全,这类丧尸不能够活动在公共区域。
一路上光他们了解到的,两个月内死在章建伟口中的亡魂至少有200人。
普通丧尸从感染直至腐烂,都没办法做到他的四分之一。
如果这类丧尸大量出现后果不堪设想,一旦发现就必须遏制。
“这个给你,是我们部队的联络器,如果你以后发现这类丧尸的踪迹,希望你能够立刻联络我们。”
女指挥官掏出一个小型联络器给她,这个没办法联络到个人,但是可以联络到基地的基站。
“你们认识姜让吗?”
祁斯越接过联络器,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不认识,他是做什么的?”
“医生。”
“大部分医生都集中分散在各个难民基地,如果你要找他,可能要去基地才有希望,他是普通的医生吗?”
女指挥官看他的气度和所驾驶的房车,大致断定他末世前应该不是普通人,他的朋友或许也不是普通医院的医生。
“就只是普通医生。”
祁斯越没有过多透露,看样子对方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只要都活着总有一天是会见到的。
部队的越野车离开,水库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沅沅见外面没有声音才从角落里爬了出来,站在门口小声的喊:“爸爸,我可以出来了吗?”
“嗯…”
祁斯越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想到他们正在追捕高等丧尸,就更担心孩子的处境,更害怕有人会发现她。
“为什么我总是要躲起来?我也可以帮爸爸打坏人的。”
沅沅走过来坐在爸爸的腿边,小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膝盖上。
“因为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我怕你会被抓走,以后有人你就躲起来,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会叫你出来。”
祁斯越轻轻地揉揉她的脑袋,长时间以来,他只有在决定要杀掉所有人时,才会让孩子出现帮忙。
见过孩子真容的人要么成了丧尸,要么已经命丧九泉。
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不得不那么做,还尚存一抹良知的,他能放便放走了。
“爸爸,我可厉害了,没有人能抓走我。”
沅沅拍拍胸脯自信的说道,她们遇到的所有坏人都已经被解决掉。
“我知道你厉害,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祁斯越笑着看她,她确实刀枪不入,可是人类可以用网来抓捕,可以用镣铐来囚禁,总归是有对策的。
普通的歹徒可以对付,倘若面对像刚才那样的部队,他们只有被抓起来的份儿。
还好他们并没有强制要求他离开这里。
“那我把天捅个窟窿…”
沅沅仰头看着天空,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天边是一片火红火红的云彩,映照着漫山遍野的枯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斯越被孩子的童言童语逗笑了,或许只有小孩才能说出这样幼稚又充满壮志的话。
007对于小宿主的话深信不疑,像她这样有毅力的人,做什么都是会成功的。
每个世界她都会靠自己的双手拼搏出一份事业,在某几个世界里,如果她想确实能把天捅个窟窿。
傍晚凉快,祁斯越拎着桶去水库边边打水,孩子慢腾腾的跟在他的身后。
大白呲溜一下就跳进下游的水里,自己独自洗澡捕鱼。
嗷——
嗷——
大白突然在水里剧烈的翻滚起来,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爸爸,大白怎么啦?”
沅沅站在岸边,她不会游泳焦急的看过去,小脚在地上跺了跺。
“我去看看…”
祁斯越立刻跳入水中朝着大白的方向游去,一把揪住大白脖子上的毛,薅着它快速朝着岸边游去。
上了岸大白还在痛苦地哼哼,祁斯越没工夫看它,抖了抖自己衣服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