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莫依依和狐月都搞不懂郑三关的脑回路,他们去而复返再次来到了沈家。
不是藏锋谷的沈家,而是沈家的大本营。
刚刚才被追杀了,杀了别人的公子哥,大摇大摆的又回来了。
对,就是那么嚣张,没有潜伏,就是大摇大摆的,还递上了拜帖。
影刹的嘴动了动,还是憋住了。
都说自己是莽夫,这小白脸也不比自己聪明到哪里去,这不是送上门给别人剁来喂狗吗?
真当沈家无人?光是太子给的护卫队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关键是他还不能不管他,必须跟着他一起作死。
\&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是断然不会想到我会掉头回来。\&郑三关嘚瑟一笑。
\&是挺新奇的想法,不过你觉得他们会欢迎你?\&狐月把手放在大腿上,时刻都准备抽出绑腿的匕首。
“你就说他们意外不意外吧。”郑三关上前给守护山门的弟子递上了名片,转身对三人道:\&不要那么紧张嘛,放轻松些,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闹事的。\&
...做客?
你要做客,你打伤比人的少主做什么?不,是打死,虽不是他们动的手,不过三少爷确实死了。
“有的误会要摊开了说,我们要是一走了之,那事情就真的是我们做的了,大家族哪有完全的铁板一块,这事情啊,有趣的很呢。”郑三关耐心的等着守卫进去通报,丝毫不慌。
沈家大殿,一贵妇人趴在一男子的怀里哭的悲痛欲绝,她正是沈海的母亲。
“那天煞的贼子,胆敢在我沈家的地盘上杀害我的孩儿,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我要踏平蓉城为我家沈海报仇。”妇人拉住老公的手就往外拉,要去报仇。
“夫人,你冷静些,莫要冲动,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沈海父亲沈元武规劝道,他何尝不想报仇,死的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都这个年纪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生,这是在断他的后啊。
仇恨不共戴天。
可是那郑三关是那么好杀的吗?蓉城是那么好屠的吗?
不要是高层会怎么看,就单单是郑家的那两口子,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太子都在他的手里吹亏了,他们夫妻怎么都不够看。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就知道从长计议,藏锋谷本该是你继承的,别人一句话就给了那小贱人,你忍了,连自己的儿子被人杀了,你还这样懦弱,沈家是你沈元武一个人的沈家吗?凭什么每一次都是牺牲的你!”沈母气急败坏,有些口无遮拦的骂道。
“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样的废物,你不去报仇,我自己去。”
“够了!弟妹莫要乱言,你三房确实受了委屈,都是为了沈家,我们会弥补您们的。”老大沈栋坐在高高的家主宝座上极具威严。
沈元武拉住妻子,悻悻的站在一边。
\&没有想到当初抱回来的一个旁支小丫头,如今却起了那么大的势,藏锋谷那么好的地方,她何德何能私自占据。\&二房也极为不满,他们在沈家的属地都比不上藏锋谷。
“对啊,那应该是给三叔的,三叔一家为我们沈家牺牲了那么多,那都是他们理所应得的,凭什么让一个野丫头拿了去。”有晚辈很不服气,站出来附和。
在沈家的小辈之中,还没有谁有这样的待遇,就算是嫡孙长子都没有这资格。
一个旁系的,他们眼中的下等人。
她不配,叫她一声大小姐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敢堂而皇之的收下一个藏锋谷。
“可。她的身后有太子啊,就算是硬抢也得打得过驻扎在藏锋谷的太子亲卫啊。”有小辈忌惮道。
太子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不过就是一个出卖色相的下贱女人,有什么好畏惧的,我就不相信太子会因为一个女人和我们翻脸。”
“放肆!”沈栋再次出声,声音压过了下面激烈的争吵。
“隔墙有耳,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后果会怎么样,难道你们不清楚?”
顿时大堂里鸦雀无声。
沈母无语了,她说的是沈青竹那贱人的问题吗?她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啊。
儿子是执行沈家的任务才横死在外面的,这不给一个说法,议论藏锋谷做什么,再说了藏锋谷按道理是应该分给了他们三房的啊。
“难道我儿就那么白死了?他也是沈家的嫡系啊,大哥,您忍心吗?”沈母跪拜在地哭的声嘶力竭。
“弟妹啊,那郑三关背景很厚,容我想想办法,放心沈海的仇我们一定报,只要抓住他,交给你处理,随便你怎么处理我都无异议,可惜啊,让他跑了,想抓住他只怕是比登天还难。”沈栋很是动情的郑重承诺。
反正人的跑了,先稳住了她。
“报,”有弟子走了进来。
“什么事情。”沈栋连忙询问,他想要转移谈话点。
“外面有一个叫郑三关的年轻人要见沈青竹小姐。”弟子如实禀告。
“你说谁?”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他说他叫郑三关。”
.....
郑三关,他怎么能叫郑三关呢?沈栋懵了。
这小子要干什么,明明都离开了,为什么要回来,他是不是傻。
还有他明知道沈青竹在藏锋谷,他们才见过的,要见沈青竹去藏锋谷啊,来他们沈家族地干什么?
有病吧。
“大哥,你可记得你刚才说的话?”沈母拔出宝剑就往外面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凶手竟然主动地上门了。
太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
沈栋觉得他这个族长当的要不容易了,外人不配合,自己人也不好掌控。
这局面....
“老三,管好你自己的媳妇,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要闹出什么误会。”沈栋连忙吩咐道,作为沈家的家主,他不想让沈家成为太子对付郑三关的马前卒。
他要更多的利益,也想作为执棋者,至少也是有些分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