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味道勾的黎簇开始不受控制往吴优身上靠去,他想摸摸对方脸颊,疼痛刚好阻拦对方只能将双手紧紧握住肩膀,把额头埋进柔软的颈窝里。
他的头忽然好痛,就好像脑子里所有血管的外壁都生了钩子,随着血液流动钩子不停摆动,疼得他整个人都不太正常。
剧烈的痛处让他没忍住哼了一声,脑袋蹭了蹭埋的更深了些。
但只要鼻腔中还有那股味道残留,气味顺着鼻腔进入大脑,他就会感觉好受许多,但只要停止摄入就好似鸦片一样搅的他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
“黎簇”怎么了,怎么感觉对方忽然不太对劲。
“我……头疼……让我靠会儿……”不止脑仁,浑身的骨头也开始隐隐发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比一波疼的厉害。
没几秒的功夫,刚才好好好的人此时额头满是冷汗,吴优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方哭了,结果上手一摸才发现事情好像有些大条。
“黎簇,听得见我说话么”吴优赶紧轻轻拍了拍对方脸颊。
这小子情况有这么严重,之前怎么不说
疼痛让黎簇呼吸频率不禁加快,吴优身上的味道越发让黎簇上头,口中分泌的唾液越来越多让他不得不多次吞咽。
他感觉对方身上肯定涂了什么让人上瘾的东西,不然他决不会如此。
有些缺氧的大脑让黎簇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变的模糊起来,连色彩几乎都要随着呼出的二氧化碳消失在空气中,不自觉的一大股唾液让他再次狠狠吞咽起来。
不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得离开,他得走,不然他的脑子会越发迷糊。
眼看着黎簇整个人没一处好受的地方还非要离开,吴优哪能同意,手臂稍微用了些力气黎簇一个成年人瞬间像个搬砖一样直接拍在吴优身上,撞得吴优好悬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不行,这情况太不对劲了,他得让这小子先去医院一趟。
“阿离,你先躺一下,我打电话咱们先去医院,等一会,我马上回来。”把黎簇放平在沙发上吴优转身就要走。
不等她迈出一步,腰部熟悉的厚重巨力的拉扯感直接把吴优拖了回来:“你……别走……”
只要想到对方离开他一秒黎簇浑身的五脏六腑似乎疼的更厉害了。
“好,我不走……”黎簇手臂青筋凸起勒的吴优感觉腰都快断了,安抚的拍了拍对方脸颊,吴优赶紧摸索对方腰上希望黎簇身上能有部手机。
好在现在的小年轻没了手机就跟没了手游会觉得空虚无比,摸到的时候吴优差点痛哭流涕。
颤颤巍巍的用对方面部解锁后,吴优迅速翻找里面的通讯录。
她记得当时自己刚醒就是苏万给自己做的检查,黎簇身体不舒服多半也会找对方给自己看看,然而下一秒看着空空如也的通讯录吴优直接懵逼。
这小子电话号码难不成都是用脑子记下来的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姐……我难受……”发现吴优对这个破手机发呆的黎簇不知哪里来的脾气,抓着手机一个用力瞬间飞出老远,听着那听令桄榔的声音吴优都知道那手机多半是废了。
“我知道你难受,走吧,我带你去。”小孩子生病都爱耍赖皮这点看来大了也没啥改变。
“不要……不要……”黎簇感觉那种唾液分泌的情况越发加剧,嗅着身边若有若无的味道黎簇只有一个念头。
搭在吴优腰上的手臂再次发力直接把人扣在自己怀里,灼热的空气撒在吴优脖子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下。
而这种动作似乎触及到黎簇的某根神经上,下一秒,黎簇咽了下口水,再也忍不住对着吴优脖子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舌齿间那种奇妙的触感让黎簇舒服的整个人都不由得有些瘫软,身体不适也缓解许多,尤其是对方身上越发浓烈的味道让黎簇狂躁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等他终于看清眼前情况先是反映了好半天,直到口中腥甜的味道顺着唾液滑进自己喉咙,黎簇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
松开吴优的一刻,他甚至都能看清对方伤口与自己牙齿之间粘连的粘液以及对方隐隐发抖的身体。
“姐……我……”
他怎么了
好端端的咬她做什么
吴优也是坐在原位呆愣一会,怎么说她也是见过许多稀奇古怪事的盘口曾经话事人,这点小风浪很快就让她迅速做出决断。
先是笑容满面的安慰了好一通对方,随后以自己身体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以及好久没见过那两小只为由,让黎簇明天请他们过来大家聚个餐。
反倒是对刚才的事情只字未提。
看着对方白皙皮肤上那一口狰狞不已的牙印,黎簇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懊恼自己的行为,心疼对方的伤口,以及……
那一点实在无法忽视的隐秘兴奋。
还想……再咬一口。
这种想法出来的下一秒赶紧被黎簇压下,舔了舔有些干瘪的嘴唇,一股腥甜再次黏在舌头上的每处味蕾。
经过这个一折腾天空已经快要大亮,重新拢了拢自己外套的吴优转身又给黎簇倒了杯水,趁机把伤口遮一下。
“睡会吧,我在这待着,不走。”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对方自己躺过来,顺便还摸了下对方的后脖颈。
原本还处于兴奋的黎簇在对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感觉脑子里晕的厉害,顾不得这样究竟是否合适的黎簇一脑袋躺在对方身上,觉得不舒服又翻了个身,脸直接埋在对方肚子上。
五官被柔软包裹的感觉让黎簇舒服的很快打起了呼噜,直到对方睡的再熟些,吴优才慢慢把对方的头抬起,趁机往下面塞了个枕头,自己则是来到了黎簇的房间。
前几次来的时候她就有些奇怪。
黎簇明明很忙,按照他桌子上的业务量来说手机里不论是联系人还是通话记录全部清空这点本身就不太正常。
再加上对方如今这种状态,如果在这里没有病例那除了专门的医生外唯一能解释的只有苏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