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玥鑫给四个人安排了工作,然后开始了对整个实验室的扫描。
大家都非常认真,对所有可能安装监视设备的地方都进行了详细的扫描。
连厕所的马桶和下水道都没有放过。
两个小时过后,四个人集中起来,大家都非常的焦虑,看着吴玥鑫,摇了摇头。
怪了,难道何大庆真是在这里做好事,就没有一点所图,难道所有的人都错怪他了吗。
忽然,张喆想起了那台大脑数据监测仪器,这里是何大庆唯一动过手的地方,如果他最后希望装设备的话,这里就是最后的希望。
四个人拿着设备围着这里进行了一番扫描,然后打开设备追踪一些微弱的信号,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就连张喆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他决定打开设备再试一次。
张喆将电源键按下的时候,一个人的设备开始闪烁了起来,而且是间接的闪烁,而且没有规律,这就证明了这种信号是随着设备打开才开始运行,而且为了防止有人监测,还将信号进行了掩盖。
吴玥鑫详细向张喆了解了一下何大庆维修的过程,但是当时张喆正好和谭跃明在旁边的房间里,所以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忽然,张喆一拍脑袋,然后带着大家来到了监控室,打开了监控器,开始进行倒放。
当他们看到何大庆的时候,然后对他的维修过程进行了详细的观看。
“倒退,在这里倒退。”一个个兴奋地大叫起来。
张喆急忙倒退,然后开始播放,大家可以看到何大庆正在向仪器的电路板上焊接一个电子元件。
找到了问题所在,他们又来到了检测室。
其中一个年轻人从自己的工具包里拿出工具,开始对何大庆拆卸的部位再次拆卸。
“不用担心,他是电路专家,是我们部门顶尖的,很多世界上最先进的监听设备都是被他发现的。”吴玥鑫看到张喆眼中的担忧,解释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倒是不担心自己人,我是担心何大庆到底在这里面安装了什么,会不会对实验室造成了损害。”张喆的担心不无道理。
脑科学实验,即使在正确的实验方法下面,都有可能出现问题,何况是有人恶意破坏呢。
经过年轻人的检查,最后他将两人叫了过来。
指着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说:“这是目前最先进的无线数据传输装置,他巧妙地将这种装置和设备数据传输线连接在一起,也就是说,你们所有的实验数据可能已经被他们给盗走了。”
他又检查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
“这种东西是我第一次见,但是从它的工作原理来看,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这个设备可能不仅仅是传输实时的实验数据,还有可能会将你们储存器的数据给反向窃取。”
“这么说吧,这是一种硬件的病毒,就是窃取你们数据的,然后只要电源一打开就开始向外界传输。”
张喆凑近一看,如果今天不是吴玥鑫的团队过来,可能实验室就是透明的,一切重大实验都会被何大庆给盗走,至于做什么用,那脚指头都可以想明白,肯定是向他那漂亮国主子献忠心。
“我们应该怎么办。”张喆问。
这时候,吴玥鑫不仅不担心,反而笑了起来。
张喆不知道,其他四个人知道,吴玥鑫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冒出来了。
原来,吴玥鑫可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忠厚老实,他一肚子的花花肠子,都毫无保留地倒给了敌人。幸好吴玥鑫是自己人,不然大家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既然何大庆想要数据,那我们就给他数据。”吴玥鑫说。
“那不行,你不知道这些数据的作用,可能对于实验室来说是数据,但是对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来说,就是给人类带来灾难的武器。”张喆一口拒绝了吴玥鑫的提议。
“张喆,我的意思是,既然他想要,我们就给他,至于给他什么,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张喆才恍然大悟,果然,吴玥鑫这个计划非常狠毒。
至于为什么狠毒,只有张喆知道,如果这个实验数据被漂亮国的使用,他们一定会拿人体来做实验,错误的数据和正确的结果永远不能耦合。
这就有两个结果,对方的实验结果永远和传输的实验结果不同,然后就是无止境的质疑。
第二个结果就是他们无条件认可这个实验结果,而直接采纳,那将会是一场实验室灾难。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张喆不想当圣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
张喆唯一对何大庆有一丝希望的就是,这个人造心魔能够有挽回的余地,他不想让学校失去这样一个人才,这是科学界的巨大损失。但是,如果何大庆中毒太深,或者他自己就是心魔,那张喆也无能为力。
在张喆的同意下,年轻人开始对无线数据传输设备进行改造。
他首先在不破坏何大庆的焊点的情况下,然后将线路进行移植,转接到自己的发射装置上,所有的数据都会通过这个装置,然后发射给何大庆的无线发射装置,最后才能传输到他的电脑上。
在大家在实验室忙碌的时候,何大庆发现了一个疑点,就是在刚才,忽然设备开机的信息传了过来,但是还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这个设备又关闭。
今天脑科学实验室有点反常,没有人加班,而且设备竟然一晚上没有开。
即使短暂地打开,也无任何的数据。
如果何大庆将这一信息告诉自己的主子,估计就会推测到实验室的情况,并会冒险进行确认。
但是,何大庆没有这么做,他怕,怕主子认为他多事和无能。
吴玥鑫的反噬计划正式启动,童晓静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个小鬼头果然不安好心。
可是,对敌人自己的好心难道就是好心吗,那是愚蠢,赤裸裸的愚蠢。
张喆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