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很快脱离了大陆,进入到海洋上面的云层,似乎这里的水汽更多一些,小丫头变的兴奋起来,一反原来患得患失之心。以前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就轻松了。
言谈之中,夏水生了解到小丫头父亲兄弟四个,父亲白景富,金丹中期,还有三个叔父,二叔白景贵,金丹初期,三叔白景寿,筑基后期,四叔白景禄,筑基后期。
下面子侄十三四个,却只有二个女孩,小丫头稍大一点,那个妹妹是叔叔家的,年龄比她小,只有十一二岁,女孩子少,自小都是看的金贵些,深受大家的宠爱。
小丫头的爷爷白天威,是一个金丹修士,早年闯荡江湖,尤其是为了在南海的利益,血拼数场,曾被人设计困到海底一个火山口,被人所救,感激这出手人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是救了整个白家,便下决心要和这人做亲家,恰好对方有个男孩,比玉蝉儿大了二三岁,和小丫头正好差不多,谁知道临近订婚方知到男方是魔修,魔修道门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可是小丫头听说,魔门之人就像夜叉一样难看,还天天吃人心喝人脑髓,干脆自己偷偷跑了。
飞舟继续前行,很快前面就出现一个大岛,越来越近,岛上的情形渐渐的清晰起来,岛边货船高大的桅杆,众多密密麻麻的小渔船,飞舟慢慢的降下速度,前面闪现两个踩着飞剑的修士,夏水生明白,这肯定是护岛巡逻的人。
夏水生慢慢的停下飞船,打开船上的遮风罩,湿暖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咸的腥味。两个修士慢慢地靠过来,玉蝉儿一见,高兴的大喊:
“大鱼哥,鱼叉哥”
两个人一看是白玉蝉,忙拔出腰中的剑,对准夏水生,高声喝到:
“小子,别动!”
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两人搞错了,大声嗔怪到:
“哥哥们,是他救了我,送我回来的”
两人一听,面带犹豫还是把剑收了起来。两人上前致歉,不好意思地说:
“大小姐,我们还以为是这小子把你劫走了”
两人前面引路,带着夏水生的飞舟缓缓地降落在白府的大门前,一个中年管事马上跑来,问清楚事情,高兴地要白玉蝉先进府,让夏水生稍等一下,跑回府里汇报。小丫头坚持要在这里陪着夏水生。
不大会,府门打开,先是一位中年夫人一路小跑,后面是丫环婆子一大群,再后面是几位中年人,青年,少年孩子等一大帮。
那中年夫人一见小丫头顿时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掩面而泣,小丫头再也绷不住了,上前抱住夫人大哭起来,这真是哭声直上云霄,众人无不落泪。
后面中年男子绕过来,走到夏水生面前,深深一躬,夏水生吓得赶快躲开,男子上前捉住夏水生的手,邀他进府,言语之中再三表示感谢。
进到府里,满府丫鬟仆人都喜气洋洋,知道了大小姐回来了,笼罩在府门上空二年的阴云散开了,老爷夫人不会再大发脾气了,果然,管家传令,老爷高兴,每人发灵石两块,众人更是积极做事,夏水生所看到的无不是甜甜的笑脸,茶水,灵果,海味小吃,面前堆了满满的,就是小丫头的几个叔父,夏水生看起来也是慈祥的过分,怎么感觉自己就是落入虎口的小绵羊呢?既来之,则安之,夏水生安安静静地坐着喝茶。
有仆从来报,老太爷已经叩关而出,要见夏水生,众人慌忙站起,温声请夏水生到后宅一处静室,参见老太爷。
夏水生跟随仆人穿过花厅,拐过几个弯,来到一个小院,跨进院门,转过影壁,一位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站在厅堂门前,滴水檐下,一见夏水生,忙迎了上来,哈哈大笑道:
“好小子,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老夫可得好好谢谢你”
“小子不敢居功 ,顺手而为,机缘巧合,”
夏水生谦虚地答道,上前抱拳鞠躬施礼,老人上前扯住夏水生的胳膊,二人进入大厅,分宾主而坐,老人问起详情,夏水生没有夸大自己,简略了讲了一下事实经过,自己碰巧遇上了。
老人一直倾听夏水生的讲述,仔细观察这孩子,陈述事实一直站在客观角度,很少夹杂自己感情,不居功,不自傲,年龄不大,少年老成,很是喜爱。就是有一个疑点,谁杀了烈阳真人?这少年还没有筑基,肯定不是他,莫非是他背后紫薇门的长辈,为何他又否认,又不是什么坏事,暂且搁置下来,表面上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在夏水生去见老太爷的时候,小丫头也在向自己的母亲,讲述自己离家出走发生的事情,她原来的小丫环小红,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早就看出来了夫人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她和小姐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有什么不敢说的,立马阻止了小丫头的话头,撒娇地摇晃着小丫头的胳膊,开口道:
“小姐,不要讲这个了,你讲讲姑爷,你和姑爷怎么了?”
“什么姑爷?”
小丫头瞬间红了脸,心头感到一丝苦涩,她明白丫环的意思,也知道母亲肯定也这么想,可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小丫环怎么会看不出来小姐的烦恼,立马叫道:
“他怎么敢,敢不娶你吗?”
心直口快的丫环,忘了周围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呢?立马向小姐道歉:
“对不起啊,小姐,我不该说出来,”
什么啊,这算什么事,越描越黑,白玉蝉气得一甩手,将她甩到一旁。小丫环委屈地说:
“小姐啊,你生姑爷的气,可不能在我们身上撒”
真是蠢笨如猪,白玉蝉气的不想理她。
夫人也好像看出了苗头,自己的心头肉,心高气傲的女儿,可能看上了人家,可人家还不一定看上自己女儿呢?两人孤男寡女,一路上万里,同行好多日子,不会碰到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家伙吧。
夫人心头一时气愤,这以后让我女儿如何出门?如何让我白家站立在这南海之上?我要是一剑杀之,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