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冯姨娘意图加害于你,如今却让戴幽若饮下了绝子汤,她日后将再无生育的可能。世人皆知,女人要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必须拥有子嗣。美貌终究会随时间流逝,若无子嗣支撑,所谓的地位也将荡然无存。”
戴离妆目睹梅姨娘目光中闪烁的锐利光芒,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兴趣。这位曾经懦弱的母亲,如今眼中似乎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辉,令人惊叹不已。
两天后的清晨
今日,正是燕王与晋凌王送聘礼之日。戴家三姐妹早早地起床梳妆,齐聚花厅静候。戴招弟与戴幽若盛装端坐,熠熠生辉。
相比之下,戴离妆静静地坐在一旁,几乎快要陷入沉睡。然而,这是听云国的传统礼仪,在父母期待的目光下,她不得不强打精神,漠然注视着周围的热闹景象。
戴幽若身穿紫色华服,妆容艳丽,色彩缤纷,犹如绚烂的彩虹。她的美丽动人,甚至超过了戴离妆,宛如一位真正的王后。
戴招弟则身着蓝色锦衣,与幽若不相上下,神态妩媚,面容精致。然而,她的目光冷冽如冰,带着刺般的敌意扫视众人。
而戴离妆,她神态安详,一袭飘逸的白裙使她宛如仙子下凡,优雅脱俗,肌肤胜雪。即使没有像幽若她们那样浓墨重彩的装扮,依然令人瞩目,无愧于听云第一美人的称号。
“燕王府聘礼到!”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喊声。戴立立即起身,戴招弟也迫不及待地向外张望。然而,并未听见鞭炮声,只见凤劲疾步而入。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下聘吗?为何只有凤劲一人前来?”刘氏焦急地询问,这场面是否太过冷清?
凤劲走到众人面前,拱手行礼道:“我家王爷事务繁忙,特地派遣我来府上下聘。”
“可是……其他人呢?”刘氏担忧地追问,燕王真的如此冷清就要迎娶招弟入门吗?
“哈哈哈,不必惊慌。”凤劲言罢,轻轻鼓掌。随即,门外鞭炮齐鸣,四位小厮抬着两只精美的箱子缓缓走进。
众人一见这两只箱子,无不目瞪口呆。箱中究竟藏着何物?
“戴小姐作为王爷的正妃,应有的礼数都不会缺失。我们王爷是文雅之人,岂会辜负六小姐的期望?这里有一万两白银、一箱上等绫罗绸缎和首饰,总计价值五万两。请戴老爷过目。”
凤劲自豪地宣布完毕,目光转向一旁的戴离妆。
王爷之所以加重聘礼,旨在气煞戴离妆。他事先已得知消息,晋凌王仅打算给予戴离妆五千两银子作为聘礼,而他则赠予戴招弟五万两。
相较之下,晋凌王显得小气至极。燕王此举不仅挽回面子,还能将戴离妆气得七窍生烟。
对于女子而言,聘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男方带来的聘礼丰厚则被视为富有、慷慨;若聘礼微薄,则会被贬为贫穷、吝啬。
聘礼的优劣直接关乎女子的颜面与尊严。
目睹价值五万两的珠宝首饰,戴招弟激动得差点站不稳。她原以为凤宇冉只会给个一两千两,没想到他会如此阔绰。
刘氏则两眼放光,得意地扫视众人,故作不好意思地笑道:“凤管家,替我多谢王爷了。”
“王爷有的是银子,亲家母别客气。”凤劲豪爽地拱手道,一边拱手,一边朝戴离妆瞟去。
戴离妆无语地捂着小脸,一言不发,神情平静,毫无波澜。
“凤管家,请这里座。”刘氏见有五万两白银,对凤劲的态度立刻转变。
凤劲神气地走到位置上坐下,冷声道:“听说晋凌王只给未来王后五千两白银作为聘礼,我也要好好看看,晋凌王是不是真的如此小气。如果真是这样,我真替八小姐不值。如果嫁给我们燕王,绫罗绸缎是你的、首饰珠宝是你的、官家画舫是你的。”
戴离妆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呛了出来。她迅速收敛笑容,恢复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突然,外面又响起一阵炮竹声。守门小厮大喊道:“五小姐聘礼到!”
众人惊讶地发现,除了戴幽若的聘礼外,并没有看到戴离妆的。
就在这时,李禄福领着一队侍卫宫女乐呵呵地走进来。一走进花厅,他赶紧和戴立互行了个礼,高声道:“经皇上和晋凌王协商,五小姐的聘礼由皇上下。来人,把皇家聘礼抬进来。”
随着李禄福的话音落下,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在热闹的鞭炮声中,几名宫女率先端着金银宝钗、翡翠玉石走了进来。前头的两名宫女,正是那天在布庄遇到的那些人。
后边的侍卫抬着三箱大红嫁妆,吃力地抬进来后放在地上,便恭敬地一一打开。
当为首的两名宫女走进花厅时,她们突然瞥见一脸淡雅的戴离妆和花枝招展的戴幽若。
她们感到十分惊讶:“这是谁?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哪有宫女说话的份?”尽管如此,她们也只能乖乖地抱着嫁妆排在边上,不敢多言。
箱子一打开,人们就看到一箱是绫罗绸缎,一箱是头钗饰品,一箱是满满的黄金。这嫁妆的阵势简直直超凤宇冉那五万两白银。
“戴先生这些黄金和首饰全是皇上对戴府的一片心意。”李禄福慢悠悠地开口。他总不能说晋凌王不愿意给戴幽若下聘所以皇上才拉下脸皮来替他下聘毕竟婚是皇上指的晋凌王如果真想拒婚这戴幽若是嫁不过去的。
谈及此事,戴府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故不宜声张。
戴幽若眼前满是金银珠宝,心跳加速,未曾料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丰富的聘礼。显然,皇上对她的婚事极为重视。然而,她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戴离妆身为王后,皇上为何未为她下聘?
“烦请公公代为转告皇上,微臣深表感激,未来必定竭尽全力为听云效劳,至死不渝。”戴立拜谢过后,疑惑地望向李禄福,“公公,不知戴离妆的聘礼是否已备好?”
李禄福轻轻拂动白色的拂尘,微笑道:“稍后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