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如此。”
青一子剑锋一扫,不由叹了口气,原来那凌月轩展现出来的图案正是月宫在邀请一切武林中强者时,会短暂赋予的月宫通行证,其作用就是一次性的月宫羊脂玉。可是却不知为何,那凌月轩竟然能依旧保存印记到现在。
“呵呵,你没有看错,这个就是你们月宫的通行印,对于别人而言它在使用一次后就会失去效果,可是,你们大意在我的式种上,问问你们师傅,这座凌月城可是在你们月宫存在之前就有的,它的命名就是她。”
凌月轩说完,身体式气绽放,在他额头之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图案,伴随着异样的光泽,那光泽竟然一时间将天空之上的阳光都盖住了气势。
“月神式。”
青一子剑横身前,式气在那月光影响下,竟然自主释放出来,用以抵挡凌月城的威压。
“不错,这就是我们世代传承的绝密式,月神式。”
凌月城缓缓声道,随即额头上的光芒渐渐归于他的身体。在月光与日光的双重照映下,青一子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尊由光组成的神像,笼罩在凌月城的身上。
青一子侧身而立,整个人形成人剑合一之姿,面对此时的凌月轩,他已经明白,之前那个传言的无能城主一直都是凌月轩野心的伪装,他清除凌月城异党之举,已是多日之计。面对眼前人,青一子也知道必须要全力以赴了。
“师兄,要速战速决,那个东西很像小舍。”
紫,金,绿,红,四道符印旋转而下,其中之人左右手各持两道黑符,出现在青一子身后,神情严肃的盯着打坐的银狐。
“玄机!”
青一子没有转身,已然感知到来人正是师弟,玄机子。
他的目光也注意到凌月轩身后打坐的银狐,在刚刚他察觉到他们二人时就有几分不安的情愫,所以才果断发出斩击,经由玄机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那名为银狐的女子正在酝酿的式术正是与被月宫封存的余舍有着同样的式术效果,若不仅仅是形似,那大概率就是那种最为强大的能力之一-空间。
青一子点了点头,剑锋一转,一道锋芒鱼贯剑身。
青一子双瞳也同时变为了青色。
眨眼。
四道剑芒从凌月轩身体四周同时出现,直奔向他的后背,右肋,左胸,和心脏。
青一子仅仅一个眨眼间,根本没有看到他手中长剑的舞动,剑锋已至。
可是凌月轩面对如此,竟然没有采取任何防御姿态。
“风岚天。”
“地洞壁。”
“水吸龙。”
“月障。”
四个声音,四种式术,出现在凌月城的四周。
一人手捏风诀,狂风平地直掠而起,挡下一道剑芒。
一人重拳击地,巨大的岩石被从地拔起,挡下一道剑芒。
一人手捏水诀,空气中竟然瞬间凝结出一股激流,挡下一道剑芒。
一人双手交十胸前,剑芒斩在她的身前,被一层玻璃一般的光芒挡下,随即那层光芒也碎了一地。
“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碰到我们城主。”
三男一女,出现在凌月轩四周,同声说道。
“都出来了,通神箓。”
玄机利用挡在他身前的师兄青一子作为吸引,处于后位的他原本护体四枚符箓已经不见。
“黑箓,合符肃杀。”
那四人正得意自己挡下青一子四道剑气之时,不觉各自身体各处已经分别出现四道四色符箓。
“这是?不好。”
四人察觉到四道四色符箓分别出现在他们的腿,手臂,后背,躯干。
可是以他们的修为,发觉时已经晚矣。
玄机子的四道残影分别对应出现在他们身体被贴符箓的位置,而且每一个玄机子掌中都蕴含着一道黑色的符箓。
眼剑黑色符箓分别与四枚四色符箓相贴合。
“~轰~轰~轰~轰~。”
随着四道爆炸声,紫,金,红,绿四道光束冲天而去,磅礴的威力,震动的连同整个三重天都随着晃动,可想而知不论你修为如何,在这等威力的爆炸中都难以幸免。
“得手了?”
玄机子的身影出现在青一子身后,原来他一直都在青一身后,而刚刚那些影子都不过是他手中符箓造成的现象。
“看来,还没有。”
青一子冷静的观察着眼前升起的浓烟之中,仿佛有光在摇曳着。
“呜呜呜。”
残花,遍地的残花落叶,还有几根被折断的房木,将视野拉远,在一方峡谷之中,无数个被烧焦的土壤,正散出浓烟,还有残碎的花草,还有一座难以辨认出的草屋。
两根被折断的树木,横在地上,一人正坐在一根树木上,旁边放着一杆长枪,红色的枪樱只剩下一个结扣。另一根树木上躺着一个人,那人一嘴的獠牙,面黑如焦炭一般,唯有的丝丝红色,清晰可见是被裂开的肌肉,若不是上下起伏的胸膛,恐怕难以和活物联想到一起。
在二人脚下,一名白衣女子瘫坐在地上,伴随着哭泣,双手按在那獠牙面目胸上,在他们周围一圈水状之物将二人包裹其中,式气化作水状输送到那人体内。
白衣女子正是衣洛白,那包裹住她的水球正是她觉醒的式种,属于治疗系的-弱水。而负伤二人则是杨天刃与泉先无澜。
而这里则是那花海谷,梨花海棠。
“喂,你还要睡多久。”
绑。
坐在树木上的男子将一块长布绑在自己的右手上,丝丝血液瞬间染红了长布,这时才看得见,原来那人的虎口已经裂开,露出白色的森森筋骨。
“天刃?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一起。”
这女子满面的愧疚,一袭白衣被扯的细碎,原来杨天刃用来绑手的长布就是她的衣物。
“刚刚为什么要把我打晕,我明明可以帮上忙,你们怎么都这样。”
衣洛白面对所有人同一种方式的对待,这种看似对自己的保护在她自己看来,无疑是无能的表现,她不想自己一直是那个拖后腿之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我们西凉,男人永远不会让女人面向刀剑。”
杨天刃猛然站起,刚刚绑上长布的右手死死抓起放在旁边的长枪。血液随着他的用力,顺着枪身流下地面,整个长枪变成了殷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