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跟花生玩的好这件事,在宫里已经不是个秘密了,傅衡时更是碰到过几次傅绍了。
本来跟在傅绍身边的人还很高兴,来找五皇子玩,能够有机会多见见傅衡时。
结果发现,傅绍一见到傅衡时,就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乖巧又害怕。
只要有傅衡时在,傅绍玩都不敢玩的太尽兴,生怕引起了傅衡时的注意。
几次下来以后,傅绍自己就不愿意多留了,每次傅衡时来了,傅绍自己就溜了。
聂缨白在旁边偷笑,“妾身还以为陛下跟其他几位皇子也玩的很好呢,现在看来......”
傅衡时无奈的看了眼聂缨白,“这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我和绍儿见的是不多。”
每次见到傅绍的时候,基本上都在考教学问或者功夫的时候。
功夫还好,傅绍在这上面确实有天赋,倒不用傅衡时多担心。
但是在学问上,傅绍一直静不下心来,好像完全没有继承柳家读书的天赋。
每次读书的时候,就好像如坐针毡,痛苦万分的样子,什么都学不进去。
所以每次碰到傅衡时考教学问的时候,傅绍就跟刚才一个样,乖巧又害怕。
傅衡时已经尝试过好几次改变傅绍这个情况了,连柳夫人那边也想了不少办法。
可结果还是这样,傅绍依然不爱读书,傅衡时也是无奈,但也不能强摁着傅绍学。
“绍儿那孩子,实在是太没有耐心了。”傅衡时不由有些感慨。
聂缨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二皇子没耐心?陛下开玩笑吧?二皇子很有耐心啊。”
傅衡时都有些惊讶,“怎么会?每次读书的时候,他都是巴不得快点结束,恨不能把桌上的书都给撕了,也就是练武一事上,他还能耐得住性子。”
“可是二皇子和花生玩的时候,特别的有耐心,就算花生现在不能陪他玩,他也能在花生旁边坐上一整天,这还不算有耐心啊?”
傅衡时没想到聂缨白对傅绍的评价这么高,“绍儿对弟弟倒是有耐心。”
傅衡时这话,显然是不相信傅绍有耐心这件事,看来之前的事情对傅衡时印象太深了。
对此,聂缨白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
后来傅绍特意记住了傅衡时来怡秀阁的规律,每次赶在傅衡时来之前,自己先走了。
傅衡时是哭笑不得,柳夫人是恨铁不成钢,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傅衡时面前露脸,傅绍还这么不争气,柳夫人是巴不得让傅绍干脆就在怡秀阁住下了。
傅绍对母妃的念叨不耐烦,待在碧照殿的时间都少了,不是在练武场,就是在怡秀阁。
渐渐的,怡秀阁里属于傅绍的东西都多了起来,有时候傅绍干脆就留在怡秀阁和花生一起午睡,有的时候干脆就在怡秀阁用了午膳。
傅衡时想了想,干脆让人把怡秀阁扩张,把一旁的远香阁也合并起来。
本来该是等到聂缨白晋位俢华才能有这样的待遇,但是看两个孩子在这儿玩,傅衡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有的时候傅衡时看到傅绍和花生玩乐,心里也会有个想法。
“什么时候再给花生生个弟弟?”傅衡时从背后抱着聂缨白。
聂缨白也是无奈,“花生才多大?我现在的精力都放在照顾他上面呢,没那个心思再生一个,再说了,这事要看缘分吧?也不是我说生就生的。”
傅衡时轻笑出声,本来他就是有感而发罢了,也不是真的就要让聂缨白现在就生。
就是看着傅绍和花生玩的这么好,心里多了这个想法而已。
平日里傅络也会对下面的弟妹照顾有加,但多数还是照顾一母同胞的傅念。
和傅绍一起,也就是看着傅绍不会出错罢了,但绝不会像傅绍和花生那样好。
傅绍对傅络也是恭敬有余,但并不亲近,就算是傅络的话也不一定会听。
“我倒是希望将来花生长大了,还能和绍儿的关系这么亲近。”傅衡时一时感慨。
“花生的性子最像我了,我这么喜欢二皇子,他将来肯定也会喜欢的。”聂缨白一脸的得意,好像这件事情特别值得骄傲一样。
傅衡时只是抱着聂缨白轻笑,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傅绍给看到了,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以前傅衡时来碧照殿的时候,傅绍也是在的,但是母妃每每都是讨好父皇的样子。
每次还要拉着他一起,傅绍一开始什么都不懂,也特别想和傅衡时亲近。
但是随着年岁渐长,读书上又被父皇母妃一起逼着,傅绍就不太乐意了。
在傅衡时面前装出乖巧的样子,但也不会学着母妃的样子去讨好父皇。
后来大概是傅衡时看出来了,也很少去到碧照殿,和他们母子一同用膳了。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傅衡时和聂缨白相处的样子,有些羡慕的看了眼什么都不懂的花生。
也不知道以后花生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变得有些害怕父皇呢?
不行,他要保护好五皇弟,宫里难得有个跟他玩的好的弟弟,一定不能让父皇欺负了去。
因为傅绍和花生的要好,柳夫人对聂缨白也不像之前那样无视了。
虽然不会让聂缨白多插手御膳房的事情,但偶尔会吩咐聂缨白干点事。
聂缨白倒是不介意,怎么说柳贵人也是自己的上司,露露面也不至于让下面的人无视她。
过了两日,聂缨白把刚做好的那盒海棠花,让人拿去送给傅念了。
这是早就说好的,只是因为前两日钩针出了点问题,重新让人打了一副,这才晚了的。
怡秀阁要扩充,首先就要打掉和远香阁中间砌的那堵墙,接连几日都在敲敲打打。
之后还要把远香阁重新修缮一下,将两个楼阁重新相连起来。
不免会有些打扰到聂缨白,简单的商议了一下,还是去拓跋卓那里借宿了。
傅衡时倒是想把聂缨白拉去信阳阁,但是一来这样不合规矩,二来聂缨白自己也不乐意。
跑去信阳阁,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找骂,还要天天对着傅衡时,多累啊。
还是跟自己的小姐妹住好,都是香香软软的妹纸不好吗?
带着傅衡时幽怨的眼神,聂缨白高高兴兴的搬进了拓跋朱的清韵轩。
谁让当初傅衡时为了提高拓跋卓的地位,特意给她安排了个宽敞的清韵轩。
傅衡时当时肯定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便宜了聂缨白。
拓跋卓自然是夹道欢迎,每天足不出户都能看到花生,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
傅绍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发现拓跋修仪一样特别喜欢花生。
每天能看到花生的时间,比他还多,偏偏他在清韵轩不能像在怡秀阁这么自在。
一来二去的,傅绍和拓跋卓倒是在花生面前争起宠来了,聂缨白就在一旁看两个幼稚鬼。
幸好怡秀阁改建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小半个月,就已经全部修缮好了。
聂缨白特意去看过了,确实处理的不错,完全看不出来,这之前是两个楼阁。
中间相连的地方,就做成了中厅的模样,出口也都改到了这边。
原本怡秀阁的各处房间就变大了,不光是聂缨白的卧室,还有花生现在的房间也是。
最好的,当属后面的这片桃花林了,果然也跟着被算进了怡秀阁的地盘。
往后要是不想出去了,往怡秀阁后面走就是一片桃林,不用出门都能赏景。
有了好去处的聂缨白,迫不及待的就抛弃了拓跋卓,重新搬回了怡秀阁。
好在还记得拓跋卓这段时间的照顾,请了拓跋卓和慕容澜上门来吃酒。
傅绍反倒是不请自来了,主要是来看看花生的住处,还有有没有给他留地方。
对于宫里的其他人,也只能是眼红一下了,送了贺礼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