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人来聂缨白这里闹的这一出,显然没有成功,也没有换来什么好处。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聂缨白直接让人收了门口的东西。
万一什么时候陈美人又来了,就让人再摆出来就是了,循环利用,多环保啊。
见状,陈美人也就没有再贸然上门了,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暗中做点什么了。
聂缨白才不打算把心思花在这些事情上,现在每天专注的教傅宝说话。
傅宝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开口了,就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现在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和聂缨白傅纮一起玩耍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就不像原来那样,只会睁着眼睛看着你,现在都会跟着放声大笑了。
这会儿傅纮回来晚了,傅宝在聂缨白的怀里一直朝外望着,“哥哥,哥哥。”
聂缨白轻拍傅宝的背,“不急不急,哥哥应该是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傅宝就安静了下来,抱着聂缨白的脖子,不肯离开这里,继续望着大门口。
“公主果然很喜欢五皇子呢,每天都要来门口等着五皇子回来。”
傅宝的奶娘在旁边赔笑,说着讨巧的话。
聂缨白只是笑笑,看了看怀里的傅宝,“那是因为纮儿对宝宝好啊,对不对宝宝?”
傅宝跟着点了点头,“喜欢,哥哥,哥哥,喜欢,宝宝。”
聂缨白笑着亲了傅宝一口,傅宝像是有些害羞的埋在了聂缨白的脖子上。
没过一会儿继续朝门口张望,想看到傅纮的身影出现。
这次聂缨白没有等到傅纮,倒是等到了郑艺出现,“夫人,陛下请您去趟信阳阁。”
聂缨白的眉头一皱,立刻察觉到这次的事情应该和傅纮有关,想想还是先把傅宝留下。
然而傅宝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抱着聂缨白的胳膊不肯松手,再用力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无奈之下,聂缨白只能抱着傅宝一同前去信阳阁了,这下傅宝才终于不闹了。
刚到信阳阁门口,就看到张妙盈的轿辇也到了,她还笑着上前给聂缨白行礼。
“见过聂淑媛,没想到陛下也召见了聂淑媛,莫不是又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打架了?”
来的路上,郑艺就已经把前因后果跟聂缨白说了,还真的是又打架了。
不过这次傅继比较过分,差点让人打断了傅纮的腿。
这事传到傅衡时的耳中,自然是不高兴的,小孩子打架不要紧,但是不能恶毒。
傅继这样的做法,甚至连个遮掩都没有,这是毫不在意事情败露了。
不过也不奇怪,当时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平日里跟着傅继的,自然帮他说话。
只是他们的运气也不好,正好碰上傅绍回来,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挑下来了。
这才没有让傅纮伤的更重,不过即便这样,傅纮身上的伤也不少,怕是要好好养养了。
所以这会儿聂缨白看着还在笑着的张妙盈,那是一点好脸都不想给。
“三皇子和五皇子打架又不是第一次了,也是三皇子的本事,只会逮着弟弟打。”
“莫不是学了这么多的圣贤书,学了这么久的武,最后只会欺负弱小?”
“不然怎么不见他敢和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出手?欺软怕硬?”
不等张妙盈辩驳,聂缨白直接就朝前走去,刚到门口,郑艺就进去通报了。
聂缨白连等都不用等,直接进去了,傅衡时正在傅纮身旁陪着,看着御医治疗。
聂缨白这才看到,傅纮现在是鼻青脸肿的,身上的没有遮掩的地方,也都是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纮儿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聂缨白的眼底立刻就充满了泪水。
傅衡时上前又是接过傅宝,又是轻声安慰聂缨白,“没事没事,御医看过了没事。”
聂缨白明显不信,把傅宝交给傅衡时后,就上前去亲自查看。
傅纮还醒着,看到是聂缨白来了,还笑嘻嘻的,“母妃,儿臣没事,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可不就是吓人嘛,一身的青紫,偏偏傅纮还笑的出来,聂缨白的眼泪当场就落下来了。
聂缨白一面吩咐御医上药的时候轻一点,一面安慰傅纮,连个眼神都不给傅衡时。
要不是傅宝在傅衡时怀里,聂缨白都懒得回头看一眼,都要当没有这个人了。
又是傅继,上次也是傅继莫名其妙和傅纮动手,后来还是聂缨白教着打了一架。
那个时候傅继还只是让身边的小太监帮忙动手,结果这次呢?
聂缨白是又伤心又生气,闯祸的是傅衡时的儿子,自然不想给他好脸。
傅衡时被聂缨白冷落在了一旁,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也有些不好。
傅宝好不容易看到了哥哥,哪里还记得父皇,当即就伸手要去傅纮那里。
傅衡时只能一面伸手护着傅宝,一面朝傅恒靠近,“宝宝别急,哥哥在呢。”
傅纮本来还想装没事人一样,伸手去拉拉傅宝的小手,结果刚一抬手,小脸就皱了。
聂缨白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胳膊上也有伤,现在连抬个胳膊都费劲。
聂缨白想想,把傅宝抱过来,接在自己怀里,她带着傅宝坐在傅纮旁边。
这样傅宝能摸到傅宝,又不会整个人押在傅纮身上,“宝宝轻点,哥哥疼。”
闻言,傅宝去摸傅纮的动作,果然请了很多,“哥哥,呼呼。”
身后传来了太监们传话的声音,落后聂缨白几步的张妙盈,现在才到。
傅衡时在聂缨白这里被冷待了,只能把气撒到了张妙盈的身上,“让她在门口跪着。”
“连个皇子都教导不好,她还有什么用?三番两次的和兄弟打架,还都是让别人帮忙。”
“他三皇子以后也不用跟母妃住了,趁早搬去给他准备好的宫室去,让先生管教!”
傅衡时这话,几乎都要判定傅继是个不堪管教的顽劣之辈,以后也不会管他。
一个被皇帝放弃的皇子,还能有什么出息吗?即便他的外祖和母亲如今正的盛宠。
聂缨白对此不在意,不管傅衡时今天怎么管教傅继,对聂缨白来说都是不够的。
她儿子躺在床上呢,那个只是挨了两句批评就好了?
不过是她不好现在开口,显得她对傅衡时的处置不满,非要下狠手。
即便傅衡时现在再生气,傅继也是他的儿子,绝对不会让聂缨白对他太狠的。
既然不让她出手,好啊,不急,反正这事可算是两个皇子之间的恩怨呢。
到时候她依然可以在背后出谋划策,只是帮他儿子找回场子罢了。
傅衡时边说对傅继的处罚,边回头看看聂缨白的反应,没想到聂缨白什么反应都没有。
倒是外面的张妙盈有了反应,下人赶紧进来通报,门外跪着的张妙盈晕倒了。
“晕倒了找御医啊,找寡人有什么用?”傅衡时一脸的不耐烦。
那人只能偷瞄一眼傅衡时背后的人群,整个御医所的御医都被叫来了来这里。
张妙盈就是想找御医也找不到啊,还不是需要让人进来通报。
傅衡时转头看到这一屋子的御医,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傻话。
挥了挥手,立刻就有御医出去替张妙盈诊脉去了。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启禀陛下,张修仪有孕了,现下尚不足一月,胎像略有不稳。”
殿内好像安静了一会儿,傅衡时都能清晰的听到聂缨白似乎冷笑了一声。
张妙盈这个时候晕倒,分明是早就知道自己有孕了,借机爆出来呢。
可能之前张妙盈还想着等到胎像稳固了再说,但是现在傅继闯了这么大祸。
连累她都被罚跪在信阳阁外,要是这个时候不晕倒,明日她就该变成宫里的笑话了。
现在知道张妙盈有孕了,自然不能再让她跪在外面了,傅衡时让人把张妙盈抬回去。
没有管教好傅继,自即日起就搬离张妙盈的住处,正好张妙盈要安胎。
张妙盈此刻也是顾不上傅继了,先要保住自己,然后才能想办法给傅继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