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南行同学,这个是巧克力,送给你。”
南临一下课就围过来将一盒巧克力放在桌面上,同时还有一张烫金的请柬。
南行抬眸,漂亮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圆脸女孩,“吾不爱吃,你拿回去吧。”
南临一听,脸上堆满了失望,“好吧”拿起巧克力和请柬就走,她虽然很希望南行同学能来,就是她不想强求她。
却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拉住了,是南行。
“吾不喜巧克力,但请柬吾喜欢。”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盛满了认真。
南临连忙把请柬放在南行手上,脸上的失望立刻变成了开心。
觉得她幸福得简直要开花了,晕乎乎的把请柬放下,拿着巧克力回到座位。
近距离看南行同学真的好美!这颜值,爱了爱了。又温柔,又认真,呜呜,是我的爱河啊。
南行又在教室待了一节课,临近午饭的时候才离开。
带上小南行心爱的小提琴出门。
她知道一个地方,环境优美人还少!主要是人少!社恐人士的福音来了!
那是一个长满玉兰树的地方,作为贵族学校,龙高的环境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校内河、喷泉、红红绿绿的树林。
在这两天,南行逛完了一整个学校。
中间有一片樱花树,花开花落,粉红一片,但是有很多同学来来往往。
而玉兰树种在北门方向,树干高而大,枝叶繁茂,人迹罕至。
“呲呲”
拉开琴盒的拉链,南行宝贝的拿出一把黑色的小提琴。
虽说这是小南行的人生,可南行也确确实实拉了十多年的小提琴。
不一定热爱,但会尊重。
优美的小提琴旋律,回荡在这绿意盎然的玉兰树林中。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毫不吝啬地洒在少女身上,给少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芒。
一个人,一把琴,静谧的画面和悠扬的旋律。
欧阳蝶舞偶然路过,被这出尘的曲子吸引到此,才发现这个少女就是她在洗手间里惊鸿一瞥的人儿!
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故事,才会奏出如此空旷虚无的曲子。
这个天地仿佛仅她一人,孤独的看沧海桑田,看日升月落。
刹那间,欧阳蝶舞有种想要冲上去的冲动,想告诉她,她那边的旋律这里知道。
洛洛:耶耶耶,南南我肥来啦,有木有想我哇~( ̄▽ ̄~)~
小南行:洛洛你去哪里啦?
洛洛:嘻嘻嘻,去处理伟大的事情了!
小南行:……
洛洛真中二。
欧阳蝶舞纠结着要不要上去,可等她再次回过头来,少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懊恼地跺脚,怎么又错过了!
呼,还有机会,都在这个学校,总会遇见的。
为此,欧阳蝶舞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来这个地方守着,可每次都等不到要等的人。
甚至还好几次遇见她讨厌的人!一个个搞得跟她很熟一样,都疯狗似的凑上来。
看见前方躺在绿茵地上的四人,欧阳蝶舞暗道一声国粹,转身就走。
凌肖宇一个鲤鱼打挺,抓住她的手,“诶诶诶,丑丫头,往哪走呢?看见本少爷还扭头就走?”
欧阳蝶舞低头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抬头却倔强地盯着他,“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明明是女汉子霸气的嗓音,此时说这一句话却像是情人的娇嗔。一下子就堵住了凌肖宇还没骂出口的话。
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上颚,心里染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凌肖宇很高,从他的角度居高临下看下去,能透过黑色的大镜框清清楚楚地看见少女坚忍的眸子,以及细小的绒毛。
良久,看着少女因盯太久而泛红的眸子,凌肖宇脸上缓缓出现一抹红晕。
“你你你,你才全家都丑!”
他结巴着反驳,却没有想到眼前少女的脸庞猛然滑落两行泪珠。
“你你你,你怎么了?”凌肖宇手忙脚乱的放开欧阳蝶舞的手,发现上面落下了一道红痕,是他手劲儿太大抓的。
这边,凌肖宇正手忙脚乱地给眼前人擦着眼泪。
那边王一然将手搭在风落辰的肩上,奇怪地开口,“肖宇在做什么?”
风落辰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淡淡摇头,什么也看不到,全被凌肖宇挡住了。
只有靳年看见了那个带着黑色大镜框的少女,一个善良又倔强的土包子。这个原本拨动了他心弦的女孩,如今再看却无半点心动。
“是英华的那个。”
“噢?真的?”王一然有些惊喜,“不过她怎么会来龙高?”
听到靳年口中的英华,风落辰微眯的眼睛亮了几分。
看着兄弟两个都往那边走,靳年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即使带着廉价的黑眼眶也能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眼神中尽是打量。
若他的心中没有人,只怕他也是三人中的一人。可再回首,好像早已忘了当初是怎么心动的。
偶然看见一个地方,有一小节黑色的布料正迎风飘扬,再看一眼三个兄弟,靳年果断地往那边走去。
脚步轻缓地踏在落叶上,发出小小的“咯吱”声。
绕过一人环抱的玉兰树,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怎么会,明明看见这里有人的。
小南行:大人,是靳年!!!
洛洛:我擦咧!竟然真的有人来。
画面回到前一分钟,他和南南、小南行在这里偷看,南南突然对他们说“有人来了”,就干净利落的徒手爬上这棵树干有一层楼高的玉兰树!
南南属猴子的吧,这一层楼高的树干都是笔直的,没有一点突起。
可她说爬就爬了!还是徒手!!!
隐匿身形在绿叶中的南行居高临下看着树底下的人,表情淡淡,仿佛早就知道是他。
作为一个凡人,靳年的警惕性无疑是强的,不过,呵。
寻找无果的靳年紧紧皱着眉,那边好兄弟还在等着他,只好过去。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看见有人,怎么过去就不见了。
这么高的树,每一棵都距离很远,不可能转移,转移定能发现。树干又那么高,也不可能爬上去。
难道,是看错了?
不过靳年不知道的是,他想的不可能,在南行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
她就是爬在了树上。
静静的看着这五人勾肩搭背的嘻嘻哈哈走远,南行微微眯了眯双眸。
戏子登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过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