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森林在魔界是奇特的存在,并不因为森林里有奇珍异兽,而是因为……
魔界森林有一条,通往人类世界的路。
“你要找的人在魔王宫,每日辰时到午时,魔尊外出处理魔界事务,届时你可以偷偷潜进去。”
“消息属实?”
“信不信由你。”
女人腰肢款摆,渐行渐远。
延白出神望着她的背影,内心挣扎。
“你信那女人的话?”
声音自树上传来。
延白仰头,目光对上他眼睛。
“那女人来历奇怪,但是不是我们用术法篡改了她的记忆吗?你是信不过她还是信不过你自己,延竹。”
延竹半靠树干,看了他许久,缓缓溢出一声轻呵。
魔王宫。
延枫作为魔界尊主,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务,皇帝都没他这么拼。
相比之下,南行悠闲得要死。
整天不是看看花就是逗逗鸟。
洛洛:(lll¬w¬)【南南请你正视你自己,你都胖了你知不知道!!】
躺床榻上休憩的南行闭着眼睛回道:“你瞎,我应该瘦的。”
洛洛:【谁说你瘦了那才是瞎了眼!!!】
南行正想回嘴,琉璃制成的窗户猛然打开,又迅速关上。
睁眼,四只眼睛自上而下直勾勾盯着她。
南行:“……”
什么玩意儿就咻地进来。
两人正是延竹和延白,看向她的目光赤裸又滚烫。
南行习以为常,从床榻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延竹:“师姐你一直被他关在这里?”
延白:“师姐你瘦了,他是不是虐待你。”
两人同时开口,话音落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洛洛:到底哪里看出来瘦了!!!
延竹:“师兄说话你插什么嘴。”
延白:“我跟师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两人没再说话,周围的气氛却一度凝滞。
延竹:“师姐我跟你说,延白这小子对你三心二意,他在外面勾引女人。”
嗯,用美男计勾引线人获得师姐的线索。
延白不可置信看他:“你胡说!你、你、你、你用身体勾引男人,你个死断袖!”
骨节分明的食指指着延竹鼻子。
“我没有,那是我的计谋!”延竹脸色黑沉,中气很足。
那个男人是魔族,患有断袖之癖,为了知道人界通往魔族的路,他堂堂灵剑派空青座下四弟子差点失身。
延白小子还污蔑他!
显然延竹已经忘记是他先污蔑延白勾引女人。
南行本来半躺着,这会儿已经整个人躺下。
翻身,封闭五感。
拒绝收听两人幼稚的互怼。
午时一刻。
南行房间里依旧充斥着两人互怼的声音。
“提醒你们,平日里延枫午时三刻准时到这里。”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每天都来?”两人齐声,“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我能对师姐做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南行口中午时三刻过来的男人此时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他背着光,逡黑的脸隐藏在暗处,周身低气压环绕。
让人不寒而栗。
延竹:“你怎么能把师姐关在这小房间,整天一个热待在这里,她不是你的宠物,闲暇时过来看一看就可以。”
延白:“如果不会照顾师姐,就放师姐离开!”
离开,离开,又是离开!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让师姐从我身边离开!
浓郁的魔气像龙卷风般腾跃,而他自己则站在风眼中间巍然不动。
男人缓缓抬头,猩红的双眼爬满红血丝。
延枫:“打赢我,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带走师姐。”
延竹脸色一沉,和延白对视一眼。
“等一下,要打出去打。”
对于这三个男人的战争,南行丝毫不感兴趣。
今天才第一次,延枫不会下手太重,她也没地方演戏。
无趣。
南行:【星术那边进展如何?】
洛洛:【毒被阿凉解开了涅,后遗症就是星术灵力尽失,况且,他的丹田已破,以后永远无法储存灵力。】
相当于废人一个。
“啪——”
“废物!”
阿凉脸上狠狠挨了巴掌,力道重的头偏往一边。
她跪在地上,面前是怒火中烧的星术。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连简单的配药都配不明白,早知如此,我要你何用!”
阿凉舔了舔嘴角,尝到一丝腥甜。
竟被打出血了。
这是她第十一次被打。
“我按照你给我的方子配的药。”
没有配错。
此时星术还没意识到,阿凉对他,已经没了尊称。
只是此时的他还深陷一身灵力废去的愤怒中,丝毫没有察觉。
“这么说是我写的方子有问题?”星术眯了眯眼,声音幽幽。
阿凉不做声,用沉默回应。
这是一个你自己都没来得及验证的解药方子。
“呵~”星术冷哼一声,“滚下去吧。”
恭敬行礼,阿凉后退三步,这才转身出去。
魔界。
延竹延白两人联手,延枫作为魔界尊主,修为高深。
一时间三人打得难舍难分。
院子门口,那几盆延枫花大心血弄来的名花早已被几人摧残。
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和一地残花断叶。
屋内。
翻身打算用午膳的南行被窗口的男人吓一跳。
“你怎么……?”
“没时间了,师姐快跟我走。”
拉起南行的手,捏碎一早准备好的玉牌。
金光闪过,屋内空无一人。
屋外三个男人还在奋力互怼,谁也不让谁。
玉牌内有阵法,只要捏碎玉牌,心里默念想去的地方就能直接到达。
“师姐你在此处稍作休息,我去传膳。”
男人说完走出去,并贴心把门关上。
南行细细打量殿内摆设。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宝顶,再以夜明珠勾勒出纹饰,熠熠生辉,将整间室内照亮得宛如白昼。
白玉铺地,宝石玛瑙为饰,面积极大的内殿中,设有数个大小不一的暖炉。
一寸金一寸玉,整间内殿极致的奢华。
里处放置了一张做工精湛的沉香檀木大床,目测八尺长宽。
大床上悬挂着层层叠叠的鲛绡宝罗帐,罗帐上以金线银线交织,遍绣洒珠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师姐先用膳吧,事情我稍后跟你解释。”
男人从外殿进来,声音温柔似水。
南行目光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