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无视他的问题，目光如炬看着那人。
    “可以，但是你要积极配合工作。”
    “我愿意的时候自然会认真，至于配合，我只希望你们能配合。”
    毕竟你们总会有权力高的顽固保守派。
    那人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沉思片刻，最终点头。
    “相关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准备了，你们到时候多加关注。”
    那人：“……”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吗？
    “对了，你的身份证明。”林老一摸茶几底下的抽屉，掏出身份证明。
    南行接过，只随意看了一眼，便收起来。
    “你不是……还能拍身份证明？”那人明显好奇。
    “那你们不也看得见我？”
    他语塞，好的。
    几人又杂七杂八闲聊了一会儿。
    方特助抬手看表，“一会儿有个重要会议需要您到场。”
    “嗯。”那人点头，“今日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方特助。”
    方特助掏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南小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打这个找我。”
    南行接过，放在桌面上，“我会打的。”
    三秒后。
    那人还不起身。
    “你想干嘛？”林老警惕。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面前放着的小瓷瓶，赶忙抱在怀里，“不行！我也就只有一点点！”
    那人目光又落在南行身上，友好笑笑。
    南行：“……”
    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他，“别喝太多，这个你最多只能一周喝三次。”
    “好好好！”那人语气都欢快起来。
    临走前，趁林老不注意，顺走他那罐大的。
    虽然比不上手里的，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笑眯眯离开。
    南行看破不说破，今天她来主要是为了身份证明，如今拿到手，她也该走了。
    “你住哪里？我有不少房子，看看你喜欢哪套，直接拎包入住。”
    林老可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样等他的茶喝完，他就可以找过去要……咳咳，问一点。
    南行现在暂时住在宋今禾家，偶尔住谭青青家，有一套也不错。
    在林老拿出来的一沓不动产证上随便挑一个。
    “先谢谢你了，这是谢礼。”
    桌面又多出一个小瓷瓶。
    林老眼睛亮得好似发光，连忙宝贝地抱在怀里，“哈哈哈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
    南行离开后，林老还抱着两个瓷瓶傻呵呵地笑，看着空空的桌面，老觉得那里少点什么。
    少了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不管了不管了。
    抱着瓷瓶去保险柜仔细放着。
    日后的某一天，他总算知道少什么了！
    可惜为时已晚，得知真相的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
    宋今禾工作的公司。
    “宋今禾！你是吃干饭的吗，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怎么给你晋升主播！”
    一沓文件被重重拍在桌子上。
    宋今禾吓得身躯一颤，强忍着泪：“对不起主管，但是这个不是我负责的，是小陈她……”
    “够了！”主管打断她的话：“小陈都跟我说了，原本以为你是个老实肯干的，没想到你推卸责任起来比谁都强。”
    “你今天去办离职吧。”
    “主管……主管……”
    主管留下这句话决然离开，任由宋今禾在身后苦苦哀求，也权当听不见。
    宋今禾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如今说没就没。
    眼泪“刷——”就下来了。
    “宋今禾。”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她胡乱擦拭脸上的眼泪，抬头。
    面色一本正经的女孩呆呆吊在天花板上，随着白绸的旋转慢慢转动。
    莫名觉得可爱。
    宋今禾脸色一红，“你看到了？”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确实没用。”
    宋今禾只觉得心口中了一箭。
    听到那人继续说：“你确实没用，她都那样说你了，你还不知道反击，蠢蛋一样。”
    宋·蠢蛋·今禾：“……”
    宋今禾被辞的事情传得很快，谭青青闻声赶来。
    有南行这个媒介，两人已然变成很要好的朋友。
    “今禾……你还好吗？”谭青青小心翼翼开口。
    宋今禾笑着摇头：“我没事，其实我一早就想辞职了，只是没有勇气。”
    闻言，谭青青抿唇，“你要单干吗？”
    “嗯。”宋今禾爽快回答。
    “其实我……”谭青青抿唇，“其实我也不想签约了，我本来以为签约公司会有更好的发展，但是签约之后我每次直播的收入公司都要拿走五成，我……”
    做不下去了。
    她爸爸那边还急着用钱，她也快要交学费了。
    “但是你不是有违约金吗？”
    听到“违约金”三个字，谭青青面如土灰。
    要是她违约辞职，按照合同上写的，她要赔公司八万块钱的违约金。
    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顾云眠可以借你。”南行冷淡开口。
    幽幽吊在天花板上的她就好似不知人间疾苦的精灵。
    谭青青叹气：“我们跟顾老师并不熟，他凭什么借钱给我。”
    “跟他不熟，但是你跟他身边的人熟。”
    “人。”谭青青嘴角抽搐，突然想到大黄。
    两人一鬼表里如一说走就走。
    “叮铃——”
    “谁，向摇风，你去看看。”
    顾云眠作为当红小生，粉丝多的同时私生饭也多。
    向摇风朝门口走过去，先是在猫眼处观察。
    只一眼，就看见飘在半空的“人”。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不一样，但是她的脸他可是印象深刻。
    又看见另外见过的两个女生在旁边，打开门。
    “有事吗？”
    门外的两人显得无比局促。
    见开门的人是他，只能干巴巴地问：“顾老师在吗？”
    “在。”侧身让两人进去，“进来吧。”
    一段时间不见，大黄的孩子已经有好几斤重，胖胖呼呼的像个煤气罐罐。
    大黄原本趴在地毯上，一见来人是南行，马上热情地迎上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精灵，小仙女好久不见！
    你们都不来看我，还以为你们忘记我了。
    大黄绕着南行直转圈圈，尾巴摇得随时可以起飞。
    向摇风总算知道，大黄上次为什么对这两个女生特别热情。
    原来是因为她们身后的女生。
    “向摇风，谁啊？”
    声音从厨房传出，一个人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