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了？”
    “嗯。”
    “这么快？”
    “吃宵夜。”
    林老：“……”
    钱你挣了吗你就吃宵夜？！
    无视他，南行带头，宋今禾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啪——”
    门被关上。
    林老傻眼，不是，这，“等等我啊！！”
    电梯缓缓关上，一只手蓦然出现。
    感应到物品，电梯门慢慢打开。
    门外。
    林老气喘吁吁扒着门，声音好似破锣。
    “等……等等我。”
    “你不是不喜欢？”南行挑眉。
    手指按住开门键。
    林老慢吞吞走进来，“老头子就不能吃宵夜吗？”
    ——
    公寓出门，走十分钟就有一个夜宵摊。
    晚上九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铁板鱿鱼、铁板豆腐、烤串……
    各式各样的菜品向人们展示出最美的模样。
    随便找一个宵夜摊坐下。
    摊主是夫妻俩，刚出摊，还在摆弄商品。
    “美女吃点什么？”老板娘头也不抬，忙着整理食材。
    “里面可以坐吗？”
    清冷的声音如同山间清爽的风，吹淡老板娘的烦躁。
    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摊前。
    我滴个乖乖，这小美女……不，这大美女！
    “可以可以，随便坐。”老板娘招呼着，回头才发现，一张桌子也没支起来。
    尴尬一笑，“美女稍等，很快就好。”
    南行目光落在食材上，这个摊子涵盖多种宵夜。
    烧烤、炸串应有尽有。
    “你……你好。”怯怯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是个妹子。
    “可以坐，随便点。”
    要是以后没钱，她能去餐厅干个兼职。
    就她这服务态度，也太好了。
    妹子一愣，“好、好。”
    女孩的目光盯着食材，氤氲的水汽拂过眉眼，给她的冷淡陇上一层柔和的芒。
    “那个……”妹子鼓起勇气，“南行，我可以和你拍张合照吗？”
    “我看了你的直播！我两次都看了，以后也会看！”
    我是你的粉丝！！
    妹子眼睛亮晶晶看着她。
    看在她身上飞来纯粹的信仰之力，南行勉为其难点头。
    “可以。”
    “啊啊啊啊啊~”妹子激动跺脚。
    妹子一米五左右，南行比她高一个头。
    主动拿过手机，“3，2，1，笑。”
    镜头里的人，妹子笑得双眼弯弯，林老和宋今禾时尚地比耶。
    “谢谢你！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说完，妹子抱着手机跑了。
    老板娘支好桌子，她们挑了一个角落坐下。
    “青青的爸爸应该没事吧，去了那么久。”宋今禾担忧道。
    今天谭青青父亲做透析，但是一般的透析只用做两个就大大足够，她今早出门，现在都没回来。
    南行喝着老板娘友情赠送的柠檬水，道：“她不是小孩子，有事她会寻求帮助。”
    内心却在考虑要不要给她父亲换个更好的医院。
    这边正聊天，夜市的一头却发生了轰动。
    “顾云眠，顾云眠！顾云眠！！！”
    激动的女声一声比一声高，尖锐得刺耳。
    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男子听到声音拔腿就跑。
    夜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男子的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
    “我就不该和你出来。”
    “我又不知道会遇见疯婆子，一点边界感没有！”顾云眠愤愤道。
    “建议，把口罩脱下来。”
    “顾星眠你发什么颠，刚才都那样了，摘掉口罩还得了？”
    顾星眠抬手，快准狠扯断他的口罩，墨镜也摘下来。
    很快，旁边就有小女孩惊呼：“快看那个人！是不是顾云眠？”
    “你傻了吧？要是顾云眠会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夜市？”同伴最终得出结论：“应该只是长得像。”
    “那这也太像了吧！”
    想过去合照，却被同伴狠心拖走。
    “走了走了，再不走那家章鱼小丸子要卖完了。”
    顾云眠：“……”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沉默了。
    周围的人也只是多看几眼，根本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顾云眠本眠。
    “用你那废掉的脑子好好学吧。”
    顾云眠脸一黑：“顾星眠，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人身攻击！”
    无视。
    顾星眠双手插兜，缓缓走向前。
    这夜市最好吃的一家就是尽头的夫妻档，种类繁多，食材新鲜，味道也不错。
    “老板娘，来个全家福。”顾星眠熟悉地点菜。
    “好嘞，帅哥先到后面坐一坐，很快就能吃上了。”老板娘笑道。
    抬头一看，诶哟，又是两个小帅哥。
    今晚她这摊真是捅了帅哥美女窝了。
    南行坐在角落里，灯光有些暗，若是不仔细看，只怕看不见那里有人。
    顾星眠似有所感，朝她的方向看去。
    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端着比他脸大的瓷碗大快朵颐。
    “这个粉薄却够劲道，吸满汤汁，味道真不错。”
    宋今禾：“您吃慢点吧，又没人和你抢。”
    顾星眠只觉得这老爷爷的声音有些耳熟，抬步走过去。
    意外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
    “顾云眠？”她定定看过来，话尾有些上扬。
    男人站在灯下，身材修长，目测有一米八。
    剑眉星目，眼尾处有颗小小的红痣。
    “顾老师？”宋今禾闻言抬头。
    “不是顾云眠，认错了。”南行目光落在男人眼尾的红痣处。
    顾云眠眼尾没有红痣，气质……顾云眠看起来像是傲娇的傻大个，而面前这个男人，更像是学识渊博的变态。
    “顾星眠，你怎么不坐下？”顾云眠端着碗过来，“咦？宋今禾？南行？好巧好巧，你们也在这吃。”
    自顾自坐到旁边，“顾星眠你自己端，我不会帮你的。”
    “顾老师，这是？”宋今禾目光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像，真像，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你说顾星眠啊，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哥哥。”
    南行：“……”
    就这，哥哥这副模样？
    许是目光太直接，顾云眠直接炸毛。
    “我就是哥哥怎么了？我可是比他早看见这美丽的世界二十分钟！”
    “哟，二十分钟，真了不起。”南行面无表情。
    顾星眠默默坐在顾云眠旁边，举止优雅的吃粉。
    那动作就像是贵族的少爷在享受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