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看了看杨羽琳,按理说还在保密阶段的内部创作不该让外人参与,就像昨天下午,所有的歌曲对外都是保密的,今天的摇滚乐队也是未来的秘密武器。
“都要保密哦。”苏东想还是要给李光浩一个面子。
“好嘞。行规我们都懂的。”李光浩开心地看了一眼杨羽琳,自己这个男朋友在东哥这样的娱乐圈大佬面前都是有面子的。
“谢谢东哥。”杨羽琳笑起来脸上的那颗小黑痣显得更俏皮可爱,她也更确信也许自己的危机能够迎刃而解了。
“宓宓,面具都准备好了吗?”走进演播室的苏东就问。
“准备好了。”宓宓答道。
“挺好的,乐队来了吗?”苏东继续问。
“早就来了,这群家伙饭没吃就来了,让他们去餐厅吃,却说吃不下。”宓宓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怎么行?”苏东对着几个站在一堆乐器旁的6个男女说。
“东哥,听说你找我们,我们兴奋得吃不下饭。”一个长发瘦削的高个子男人说,大概30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沧桑的样子。
“东哥,这是乐队主唱黄飞。”宓宓介绍道。
“阿飞你好。给我介绍一下乐队吧。光浩,你带琳琳自己找个位子坐,给琳琳准备些饮料,要照顾好女生。”苏东一面跟黄飞打招呼,一边交代李光浩。
“东哥,这是周晓,节奏吉他手兼第二主唱。”黄飞指着一个光头马甲男子介绍。
“东哥好。”
“东哥,这是黄强,主音吉他手,黄壮,贝斯手,分别是我二弟和三弟。我们兄弟从小就在一起玩音乐。”黄飞又指着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介绍,都是长头发,和黄飞还真有点像。
“东哥好。东哥好。”黄家两兄弟打招呼道。
“难道你们家还有个女孩叫黄裳?”苏东好奇地问。
“东哥怎么知道?”三兄弟好奇地问。
“这怎么不知道,非常强壮!”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气氛舒缓了不少。
“宁夏,鼓手兼伴唱。咱们乐队的颜值担当,又美又飒!”黄飞指向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马尾辫女孩说。
“东哥好。”宁夏热情地伸出了手和苏东相握,苏东一触即分。
“刘远,键盘手。”黄飞介绍到最后一位小眼睛戴眼镜男子说。
“东哥好。”刘远看起来像是六个人里最腼腆的。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当我知道我们还有一支摇滚乐队,我非常兴奋啊!听宓宓说似乎大家现在遇到了一些瓶颈是吗?”苏东询问道。
一说到这个问题,热闹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乐队成员们有的低下头,有的望向天花板,有的摸摸脸。
“还是我来说吧。”宁夏外向的性格显露无疑。
“好啊。我们大家都听听,随便说,没关系的。你们和我打交道多了就知道,在我面前你们不用拘束。”苏东鼓励道。
“东哥的确没有老板的架子,你们尽量放松。夏夏,你大胆说。”宓宓也神助攻道。
“简单的就是很多人都说摇滚已死,摇滚起源于西方,强烈的现实批判精神、与主导价值观的偏离或冲突是摇滚乐最根本的精神特征,也是在价值层面辨别摇滚乐与商业化流行音乐的依据。但流传到东方,在华国的当下,这样发展起来的摇滚是无法与当下大环境融合的,导致摇滚乐队不得不转入地下发展,然而做音乐不能不吃饭,没有公司的支持,有几个乐队能够生存呢?我们也是找不到摇滚乐能够在太阳下发展的方向,陷入了创作的低谷,但是我们六个又不想认输。摇滚乐在东方一定有它发展的切入点,只是我们没有找到。”宁夏说起乐队的问题时情绪激昂。
“还有人们对摇滚的普遍印象是声嘶力竭的嘶喊,喧闹的金属音乐,这和当下人们的审美需求也是有冲突的。”黄飞补充道。
“还有吗?”苏东问。
“核心就是缺少好的创作。”腼腆的键盘手刘远说。
“那为什么不考虑摇滚乐与传统文化和民俗文化的融合的?比如说,东方气质、侠客文化、儒家思想等等。为什么一定要用西方的定义来定义摇滚乐呢?我们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精神,为什么一定要批判而不是激发呢?为什么一定是痛骂而不是悲悯呢?”苏东问。
众人陷入深深的思考。
“黄飞,你会唱粤东话吗?”苏东问。
“我们本来就是粤东人,当然会唱粤东话。”黄飞答道。
“那很好。我先写一首歌给你们,你们试一下配合,稍后我听听你们声音。”苏东说完,拿过宓宓递来的纸笔,埋头写起来,十分钟后,将纸给到宓宓,“复印六份给他们,版权这些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然,知道的。”宓宓拿着歌谱出门办事去了。
“你们原来乐队叫什么名字?”苏东问黄飞。
“摇摆乐队。”黄飞说。
“这名字听起来不大坚定的样子,介意改名字吗?”
“不介意,一切从头再来嘛!”大家都说。
“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面具侠乐队!”苏东大声道。
“面具侠乐队?”众人细品乐队的新名字。
“谁又不是都带着一副或者很多副面具生活呢?”苏东问。
“对,为了生活,很多人都将自己伪装起来,这个“面具”有摇滚批判的意味,那“侠”呢?你们六个用音乐唤醒灵魂不能称为“侠”吗?”苏东解释并反问道。
“好!太好了!就叫面具侠。”腼腆的键盘手刘远又拍大腿叫道。
“刘远,你拍你的大腿,拍我的干嘛?”周晓不满道。
“面具侠还有一层意义,你们希望你们火了后,粉丝到处围追堵截,生活被打破,创作被打扰吗?”苏东问。
“我们几个搞摇滚的都不想和当下的明星一样,出门一大帮子阵仗的,那会失去我们摇滚之心的。我有点理解老板了。”黄强说。
“对,今后演出我们都带面具,平时就摘下面具去生活。”苏东确认道。
“东哥,你刚才说我们?”黄壮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对啊,我也是你们的一员,有空呢,我就戴上面具和你们一起玩,平时主要还是你们自己玩,我也就在一些现场演出的时候凑个热闹。这不是年会了吗?接受我这个客串主唱吗?”苏东笑问。
“那当然是欢迎啊!我们有三个主唱了。”宁夏鼓掌道。
“一个乐队靠的是配合,主唱也有不同的风格,汇总起来是乐队的风格,一会听一下你们几位的声音,我前期给你们定制歌曲,你们扎根下来了,再好好搞创作。搞音乐是要钱的,先要生存,还要活好。”苏东说。
“东哥,我们,我们该怎么感谢你?”黄飞握住苏东的手说。
“是啊,是啊,东哥,士为知己者死。”众人都说。
“东哥,你还缺暖床的不?”宁夏促狭地说道。
“别别,别闹。好好唱摇滚,你们能活30年,等你们老了,你们的歌还是经典!”苏东继续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