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撞破奸情
作者:芥末辣不辣   秦凤药传奇最新章节     
    此次出门她仍然带了红玉。

    三人坐着吃饭说话,红玉给几人布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只瞧在紫桓身上。

    连清如都觉得不对劲,到最后忍不住,不耐地吩咐绿珠,“你先带丫头回去,我与陈兄说会话,女人家就别听了。”

    紫桓惊讶京华女子地位之高,在他们那里,从未见吃饭女子能与男人一桌,更未见过女子随意单独出门。

    不过他到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习惯见怪不怪。

    等两人离开,紫桓便透露最近大红大紫的新贵爱去的地方“小御街”是自己的产业。

    清如惊讶对方有钱程度,“整条街都是陈公子的?”

    “正是区区在下,小街两边的商铺一边经营女人家喜欢的细软,一边经营珍贵药材,接诊疑难杂症。”

    ”不是我吹,你们京师的大夫治不了的病,我那里说不得都能治得好。”他毫不谦虚地说。

    清如眼睛一亮,又似乎难以启齿。

    “先生家若有病人,可赶起马车,将此标贴于马车之上,车子能从边门直接驶入诊房门口,下车便进去瞧大夫,大夫不问来者,只看病,如此便能保住病人体面。”

    他边介绍边将一枚沉甸甸的徽章放在桌面上。

    直至饭吃完,那铁章还在桌子上。

    紫桓出门吩咐伙计将店中点心拿两份匣装的,又去自己房中搬了一木箱桂花清露酒,一并请清如给夫人带回去。

    那枚徽章已不见踪影。

    清如回府后,红玉便私自偷跑出府。

    一整个席间,紫桓不多看她一眼,只当她是个普通下女似的。

    她受不了,跑来讨个话,紫桓究竟想怎么样,纳她为妾一切好说,若是抛弃她,她就要把他与绿珠的事给一番搅和。

    到时绿珠不能随便出门,说不得就得撤回给紫桓的钱。

    清如老爷是个谨慎、胆小之人,断不会同意把家中所有银钱投给一个相识不久的外来商人。

    而且这个人现在连家业都没安置在京中,安知不是骗子?

    红玉在紫桓所做之事上并不全然清楚,却是次次来都轻手轻脚,偷听过几次紫桓与他跟前美貌小厮对话。

    虽隐晦,也知道他做的事不怎么干净。

    且两人关系并不像主子与奴才,那小厮说话太随意了些。

    红玉起了疑心,拿不着紫桓实在把柄,只能从搅扰他和绿珠的关系上下手。

    他现在还离不开绿珠。

    从云之处下手失败便罢了,京中又不止云之一人。

    商会中也不是人人都以云之为先,服气她做会首的。

    云之拿不下,就用胭脂给她添堵,陈紫桓向来睚眦必报。

    此时的紫桓正舒舒服服躺在宽大的贵妃塌上,回味着与胭脂在此处欢好的情景。

    胭脂喜欢男装,他也喜欢她男装,英姿飒爽,生机勃勃。

    他拔掉她头上那钗时,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乌黑油亮的头发散在胸前的感觉像丝绸。

    她的柔美藏在其英姿之下,待到了塌间,那种反差的感觉能激起他最原始的最激烈的情感。

    他久没这种感觉,故而反复回味。

    别的女子像每日吃白米饭,吃得多了,连米饭的香甜都嚼不出来。

    他思念胭脂,几天没见她过来,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故意没去寻她,欲擒故纵,可以偶尔使一使。

    正想着,门便叩响了,很轻柔的声音。

    “胭脂?”他脱口而出。

    开了门,却是红玉气呼呼垮着脸站在他面前。

    “红玉姑娘。是你家主人有事差你过来吗?”

    他把红玉让入房中,心中一阵烦燥,不由态度客气却冷淡。

    茶也不倒,话也不说,悠闲地向椅上一坐,等着对方开口。

    “公子是不要红玉了吗?胭脂又是何人?”

    “与你无关。”紫桓疏离的语气让红玉当时便落下眼泪。

    “公子占了红玉初夜就这样抛弃红玉吗?”

    “本公子最不在意女子初夜不初夜,什么破玩意儿,像条绳子捆在你脑子里,贞洁、烈妇、我若在意这些东西,跟本不会染你的边。”

    “你能与我私通,便已不是贞女,便别再提这些不重要的有的没的。有事说吗?没事的话本公子累了。”

    红玉萧瑟地缩在一边,当真可怜。

    可惜这位公子骨子里不但不喜欢柔弱,而是讨厌憎恶这个样子。

    既认了自己是弱者,在这种吃人不吐渣的世道便等着做个猎物好了。

    他阴下脸,不说话。

    红玉以为自己不够招人疼爱,跪下来,膝行到紫桓腿边,将头放在他膝头,“公子,我不管公子做了什么事,都守口如瓶,只求公子向绿珠夫人要了我来。情愿当牛做马。”

    陈紫桓捏了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你果真愿意当牛做马?”

    红玉有些疼,依然点头。

    “行。”紫桓手一松,“马儿知道听从主人吩咐,今天开始,不管在你府里还是在此处,无人之时唤我主人。”

    红玉心中欢喜不已,乖乖答应一声“是。”

    好巧不巧,胭脂此时上门,她一把推开房门,看到红玉跪在紫桓面前,手抓住他袍角。

    胭脂撇嘴一声冷笑,紫桓不急着解释,只想看看胭脂怎么处理此事。

    她走上前去,一把揪住红玉头发,向后一扯,先把她头上钗环扯掉,弯腰凶狠盯着她道,“我与陈公子已有婚约,贱人敢来勾引?”

    直起身直视着紫桓,“陈紫桓,你自己告诉这蹄子我是谁。”

    紫桓一阵兴奋,只当胭脂真心跟了自己,凡女子肯为男子吃醋,才是心中在乎的表现。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胭脂,你不是问我胭脂是谁?便是她。”

    红玉把姿态放低,跪在胭脂跟前,“是妾身不对,不知公子马上要娶主母,妾身知错。”

    “滚出去,我不想以后在宅中看到你啊。”胭脂用力推了她一把,她仍向前,又求胭脂,胭脂心下着急,重重扇她一掌,只盼打醒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别上了贼船。

    杏子说得对,这世道披什么“外衣”的都有,披着“善良”外衣的,往往是恶狼。

    红玉捂住脸,含着泪看着她。

    胭脂问,“你谁家的丫头?滚回去,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紫桓这才走过来,搂住胭脂肩膀,安慰道,“别生气。”

    又对红玉说,“你先回。你既愿意当牛做马,我满足你。”

    胭脂等红玉走后,才缓和了情绪,心想若是完不在意也太可疑了,便做出生气的样子,向那贵妃塌上一坐,干脆斜躺下来,眼如春水带着三分气瞧着紫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