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你说好不好?”他说得很慢,音色拖得好长,像是害怕被拒绝。
宁沫的眼眸不禁落在了罗战的身上,他确实变了好多。
回想起自己重生时看到的阴鸷,自己的谨小慎微,再看向现在的他此刻的如履薄冰……
“哇哇哇!”两个小家伙响亮的声音响起。
“妈妈来了!”宁沫说着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婴儿床上,“不哭了,是不是拉了?”
她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一边仔细检查起两个可爱小团子的纸尿裤来。
结果不要说粑粑,就是尿都没有。
难道是饿着了?但转念一想也不对啊,明明饭前刚喂过呢。
思前想后,宁沫最终将原因归咎到这俩小鬼头是在刻意寻求关注、刷存在感罢了。
于是乎,宁沫逗弄着两个小家伙来,咿咿呀呀声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
玩了一阵后,她又去厨房拿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熟练地用小勺刮下细腻的苹果泥,一口口喂进两个小家伙的小嘴中。
如今他俩已有五个月大啦,适当食用一些果泥是可以的。
此时此刻,罗战傻眼了,他的情敌怎么这么多?刚走了一个大的,又两个小的。
备受冷落的他满脸不悦地盯着这两个淘气包,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两个鬼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沫儿,我也想吃苹果?”罗战小心翼翼道。
“好!”宁沫爽快答应,旋即便转身走进厨房,打算给罗战切些小块。
她前脚刚离开,罗战后脚便得意洋洋地冲两个小家伙挤眉弄眼,仿佛在炫耀自己得宠一般。
然而,当听到宁沫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时,他瞬间迅速收回目光,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宁沫端着切好的水果回来后,顺手放在了罗战的大腿上,然后自顾自地回到原处继续给孩子们喂食苹果泥。
“沫儿,我手酸!”罗战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宁沫不禁心生疑惑,因为就在刚才一起吃饭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啊。
“呃……我想应该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吧。”
罗战一边轻声解释着,一边缓缓地抬起那只依旧微微颤抖着的手。
见此情形,宁沫心里也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好在只是轻微颤抖,并无大碍,缓缓应该就能恢复了。
接下来,宁沫便开始依次给三个人喂食。
对于这样的安排,罗战已经相当满足了。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地位已经等同于两个小家伙了?想着他就心花怒放了起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眼见两个孩子露出困倦之态,罗战也知道睡觉的时间到了。
望着正准备上楼的宁沫,他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了那张卡片。
\"沫儿,我知道你可能不想收下我的钱,但这笔钱你可以看作是我借给你的或者当成我对你的一种投资?\"
还没等宁沫回应,他便紧接着说道:“你也了解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和情况,像我这样级别的人受到的审查非常严格,如果有人追查这笔钱的来源,那就会变得很麻烦。”
“而且实话对你说吧,京都很多眼红罗家的世家,到时揪着不放,很可能会牵连到爷爷,你也不想他受到牵连吧?”
“所以放在我这里,它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啊。你就当帮帮我,帮帮罗家,嗯?\"
说完这些话,罗战的目光坚定而真诚地注视着宁沫,似乎希望能用眼神说服她接受这份好意。
闻言,宁沫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男人说得虽然夸张了些,可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钱本来就是自己嘴欠得来的,难不成要因此给罗家留下隐患?
想着她也就缓缓抬起头来,伸手接过了罗战手中的卡片。
同时把自己打算买下华夏煤气股份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于这笔钱,你是想借款还是投资?\"
罗战本来想说无论是借还是投都无所谓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回这笔钱。
毕竟在他看来,金钱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
但当他面对宁沫那真挚且认真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却又被咽了回去。
最后,他嘴唇轻抿,状似思索了一番后这才开口道:\"投资吧,我也看中华夏煤气在咱们那的市场。”
于是乎宁沫就要现场拟订合同给罗战。
被罗战阻止了,就听他说道:“沫儿,我相信你,拟订合同就算了,军人是不能从商的,我可不会让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的。”
宁沫想想也对,这才作罢,而后抱着两娃上楼了。
看着上楼的身影,罗战的嘴角不由得上扬着,这钱总算是送出去了,他和她的牵扯又多了。
这一晚上,楼上楼下的俩人都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三天后的一天中午,宁沫就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去找了白宇。
看着宁沫拿出的巨额资金,白宇满脸惊愕与诧异之色。
原本,他认为宁沫只是夸下海口,根本无法筹集到所需款项,因此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为此,过去的三天里,他一直四处向朋友们借款。
但如今正值关键时期,每个人都忙于把握这难得一遇的机会,谁又会轻易借钱给他呢?
正当他心中忧虑之际,万万没想到宁沫竟然带来了整整十亿的资金!
\"沫儿,你这笔钱……\"白宇疑惑地问道。
\"白先生,你越矩了,咱们只是合作的关系!\" 宁沫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并顺手将事先准备好的协议递给白宇,示意他签署。
这份协议的核心条款大致如下:一旦欧阳家族成功获得华夏煤气的股权,双方将私下再度协商如何分配这些份额,而宁沫将占据其中的五分之二比例。
\"沫儿?\" 白宇不禁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直直地凝视着宁沫。
他实在担心宁沫是否因为某些原因而误入歧途,或者为他人作嫁衣,毕竟如此庞大数额的资产,她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怎么,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我们并无特殊关系。难道你想不签?\"宁沫目光犀利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