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孩子似乎吃饱了,女鬼轻轻把他放在炕上,还不忘细心如尘的把他包裹好……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周围青烟徐徐,她很快就消失了……
我们俩个大老爷们已经满脸泪水,大鼻涕了。贶广能赶紧把儿子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任凭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小被子上,孩子睡的很香。
我看到他家后窗户,有个缝隙,这才知道,女鬼从窗下进来的。苦笑着摇摇头。
贶广能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求我救救孩子,也不要伤害自己的老婆,我好言好语的抚慰他。
第二天晚上,我决定这次不能心软了,再这样下去,孩子接触的阴气极重,危险了。这次我非常认真细心的把门窗关好,窗户上没忘贴了符咒。
女鬼又来了,神奇的是,每次孩子一哭,片刻后,她就到了。这次她真的进不来了,在外面哭的凄厉瘆人,虽然声音恐怖,可我们很是难过。
我安慰贶广能,就当是给孩子戒奶了,千万别开门。要不然,孩子活不成了。不大会,外面鬼哭声消失了。
接下来,女鬼怒了,开始骂人了:“臭道士,多管闲事,赶紧开门,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趴在门缝一看,一惊,此时的女鬼变了样子,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在外面咆哮着,样子惊悚恐怖,这个时候,谁要是出去,小命不保了,她变成厉鬼了。
因为她是个母亲,我不忍心伤害她,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这里,她已经死了,人鬼殊途,她再频频来家里,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可她不但不走,反而骂的更凶了。我耐着性子让她骂个够,盼望着她自己离开,可她一直都在外面徘徊不走,阴风阵阵,周围青烟徐徐,情景骇人。
贶广能看到老婆忽然变的这样凶了,样子恐怖,吓的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满脸大汗,瞪着眼珠子,张大嘴,快吓死了。
一直等到后半夜,她还是不走。我也急了,吓唬她,再不走,就让她魂飞魄,永不超生。
可她张牙舞爪的飘飘然跳到树上,俯望着我们院子里的一切,伺机行动。
我也急了,开始作法……完毕,我把那个稻草人绑在公鸡上,念念有词……从墙上抛出去了……砰的一声。
女鬼飘然而下……站住不动,片刻后,拿起稻草人,飘然而去……
“走了……走了……”
贶广能吓的瑟瑟发抖,快站不住了。
我们回去,看到孩子睡着了。我拿出一张符咒烧了,把灰烬放进奶瓶里,让他等孩子醒了,给他喝下去。
回到屋里,看到冯波已经醒了,周洪军已经吓的说不出来话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听到女鬼离开了。周洪军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满脸大汗,嘴唇颤栗着说:“他吗的!快吓死我了……”
我让冯波翻身,看到他身上青黑色的手印,心里一惊,色又深了不少,他的脸呈青灰色了,目光呆滞,气若游丝。犹如一个将死之人。
赶紧拿出一个药丸给他服下,只剩下一个药丸了,药丸只是控制住那个邪气,要不然,被鬼摸了,三天内,他早就挂了。也就是说,我要赶紧救他,晚了……我不敢想了。
直到黎明之时,我才昏昏睡去,睡梦中,被孩子的哭声惊醒了,这才发现,天刚蒙蒙亮,周洪军呢喃着,翻个身继续睡。
我爬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外面响起急促敲门声。
“师父……快起来……快醒醒……
门外响起贶广能的声音。
我披上衣服,趿拉着鞋,打开门,出去把门关上。,问他咋啦?
贶广能惊慌失措的带着哭腔说:“您快去看看孩子吧……。”
没等他说完,我跑进去一看,孩子在襁褓中哭的厉害,满脸大汗。
“他是不是饿了?还是拉了,尿了?”
我看看桌上的奶瓶,里面不知道是牛奶还是羊奶?
“应该是饿了”
“可他不喝啊……你看着……”
贶广能焦急不安的拿起奶瓶去喂奶,孩子躲避着不喝。
“看来,他已经只认他妈的奶水了,这可咋办啊!”
贶广能急的团团转。
我想了想,问他加糖了吗?
糖?
他摇摇头。
家里有糖吗?
我期待看着他。
他挠挠头说:“好像没有,我找找看吧。”
过了会,他拿出一点可怜的白糖,我让他放羊奶里试试看,羊奶有膻味,孩子肯定不爱喝,他把白糖放进去,可孩子就是不喝,哭的厉害。
贶广能急的满脸大汗。
“你去弄点牛奶来试试看吧”
我催他。
他叹口气,跺跺脚,出去了。
因为他家里的事情,人们都以为他是个怪人,不爱搭理他,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在养奶牛专业户那弄到一点牛奶,又买了一些白糖,小心翼翼的去喂孩子,嘴里叨叨咕咕的:“小祖宗啊!赶紧喝吧,再不喝,你爹我死的心都有了,正好咱们去见你妈,一家人整好团聚了……”
听着让人心酸。
可能是饿急眼了,孩子试探性喝了几口,接着喝起来了。
“喝了……他喝了……”
贶广能激动不已。
接下来,他家事情是解决了,可冯波严重了,已经等不到回去了,情急之下,我决定在这里作法了。
贶广能看到冯波的样子,也吓坏了,害怕他死在自己家里,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是鬼摸,他被鬼摸了,就变成这样了。
贶广能听完,惊住了,他张大的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问我真的看到阴兵借道了?
“那还有假……这可不是吹牛……”
这个时候,周洪军得意洋洋,绘声绘色的讲述事情的经过。
贶广能听的如痴如醉,一惊一乍的。
惊奇的问我,既然冯波是被我方阴兵摸的,怎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们在世时,虽是爱国爱民的将士,可死后,魂魄碰人时,根本就不知道会伤到人。其实,那是一股邪气,出来就好了,可谈何容易啊!”
我叹息说。
那怎么办?
他使劲咽口口水,愕然看着我。
我问他,能找到女人的“月布”吗?
啥意思?
他一脸雾水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