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抱拳鞠躬:“据慕容家人交代,您把慕容姑娘带走,说要去陶然居吃饭,晚上慕容姑娘没有回来,第二天是您亲自送她回去,此事可是真的。”
庆王摇摇头说:“不是!”
“你们去过陶然居,在二层202包间,是不是”
付季昌声音凛冽,不容置疑。
“你跟踪本王!”庆王直起了身子问。
“在陶然居,你自然会留下证据!”付季昌步步紧逼。
庆王爷一下子被激怒了:”付季昌,你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你仗势欺人,别以为父皇现在看重你,你可以无法无天。”
“下官只是公事公办!还请王爷配合!”
付季昌眼睛里射出的两道寒光、庆王爷有些发怵。
“付季昌,我现在就能让你死,你知道吗”
庆王爷,吹了个口哨,怒目圆睁。
两条黑影破窗而入,虎视眈眈地站在了付季昌的两边。
付季昌冷笑一声:“杀我很容易,不用大动干戈!庆王您引诱强奸良家女子,您来安州以后,永安王马上就病了,西山的事,您全权接手,您可知道,没有永定王的授意,肥料就不会来!”
付季昌丝毫不惧,语气铿锵有力。
“你,永定王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和永定王联合在一起,故意坑害本王!”
庆王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庆王使了个眼色,黑衣服飞身而去。
庆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语气软了些:“付通判,慕容家姑娘的事,根本不叫事,谁还没有点风流韵事,你不也金屋藏娇吗”
付季昌:我……
“那是下官的私事,王爷不必过问!”
“你私德有亏,把柄落入了言官手里,也够你喝一壶的!”
付季昌正色:“王爷您可以参我一本,但慕容家的事儿,我不会罢休,我要给苦主家一个交代!”
庆王第一次遇到这种执拗的人,气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付季昌到底知道多少事
西山的事完不成,再加上慕容家的官司,就够他受的了。
慕容家的人,他杀了一个,逼死一个,再杀几个又何妨。
他眼里闪过一股杀气。
“西山的事儿,我会去找四弟的,我们是兄弟,都是齐力为大北朝做事,您就放心吧。”
庆王说。
付季昌:我这个外人不放心的。
庆王回了客栈。
付季昌吩咐府衙的人守着,不让他外出。
他又吩咐黑塔保护慕容家的人,别出差错。
可惜,黑塔到的时候,慕容家的人都死了。
食物中毒。
付季昌扶额:……庆王真是狠毒。
皇上的书信到了安州。
庆王拿在手里,心急如焚,父皇询问种植情况了,明天西山上的土豆全部种下去了,可肥还没有来。
他要去找李云炯。
他心里骂李云炯这个小杂种,一心想讨好父皇,呸!
门口的两个衙役把着门口:“庆王,付通判有令不让您出去!”
“付通判大,还是本王大!”
这时候,一封信又来了。
又是皇上的亲笔信。
庆王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理寺已经受理了庆王凌辱良家女子的案件。
皇上龙颜大怒,让庆王现在就回京。
庆王咬着牙:付季昌,真狠!
他有些后悔,把慕容家的人都杀了,依付季昌的性子,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庆王觉得自己碰上了钉子……
他气呼呼地带着王妃,赶往京城去了。
王妃自然是高兴的,临走的时候,她还让客栈的小厮给纪晓北送了礼物。
李云炯重新上了西山。
纪晓北这次没有大庭广之下,卸肥料,而是把肥料卸在了后山上。
一切都悄无声息。
李云炯洋洋洒洒把西山的种植情况呈报给父皇。
在信里着重提了纪晓北这个奇女子。
庆王回了京城,被皇上狠狠地骂了一顿。
慕容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皇上总不能为了这个事儿,把自己的儿子砍了,在一帮大臣的请求下,此事不了了之了。
慕容柳夫妇,慕容老太和家仆都中毒死了。
雷松仁一直住在外面,免遭毒手。
他回去看到那副惨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六神无主,连夜跑到外祖母的老家涂州。
慕容琨大惊失色,大哥不是被庆王派到柳州执行公务去了
他让人去查,慕容琨根本就没去柳州。
或许,或许庆王是要杀人灭口。
这些他没有对外甥说,不动声色的把家眷安排好,跑到了京城。
他想把庆王的事都说出来。
可是他在京城转了好几天,慕容琨不在,他没有找到可靠的人,如果说给外人听,或许他当天就被灭口了。
慕容复带着小厮,在客栈里钱袋子还被人偷了。
他愁眉苦脸,想一死了之。
一天晚上,他被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
醒来以后,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看着他。
“涂州盐铁转运司小吏慕容复”付季昌开口问道。
慕容复惊得赶紧坐起来。
“你是谁”
“安州通判付季昌!”
付季昌的话刚落,慕容复就面容失色。
“你,你想干什么”慕容复惊慌地问。
“我保护你的安全,否则你早就死了!”付季昌慢慢地说。
“我,你想知道什么我大哥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慕容复身子往后靠了靠。
“你大哥什么事能展开说一下嘛”
……
付季昌很快就从慕容复嘴里知道了,庆王指使慕容琨做的一切。
和无极道长说的基本一致。
付季昌把慕容复一家安顿好,确保他们不会被庆王的人找到。
慕容复感激付季昌能保护他的家人。
他答应付季昌,只要有需要,他一定会站出来指控庆王。
……
西山的事告一段落,付季昌被招进宫里。
皇上高兴地说:“付爱卿,这杯酒你得喝下,西山土豆解决了朕的心病,云炯的奏折朕看了,那个纪晓北是谁呀他特意提到了这个人,说她帮了大忙!”
付季昌:我真的谢谢您,小王爷。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谢皇上!”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纪晓北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在老家是个种地的,来安州投奔了我,就是个种地的妇人,小王爷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