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又要吵起来,阎富贵忙站起来道:“得,得领导夫人,咱们不说这些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看着众人安静了下来,阎富贵这才笑着道:“年前开会,大事开会,是咱们院的规矩,但是今年那个形势不一样了,大伙儿都比较忙,这也有一年没开会了,今儿呢,才开了第一个会!”
“那可不是,形势在咱们院的变化也挺大的,壹大爷不一了,贰大爷也不二了,现在就剩下你这个叁大爷了~这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不是,傻柱,怎么哪都有你啊,你说你这闷了一年,这话匣子一打开,逮谁怼谁啊?”何大清这边一瞪眼,傻柱顿时收声,不再言语。
看到傻柱老实了,阎富贵接着道:“今年要专门这个对联嘛,以前写的那些全都是四旧,一概不能要了,咱们要写新的,谁能出新词啊?那当然还是我了,我来出墨,你们大家自己拿纸,我刚才说了,咱们这进入新时代了,我也不再收那点儿小钱了,就当是大家的福利,怎么样,觉悟够高吧!”.
都是普通老百姓,这年头物资匮乏,由于缺钱,于是自然都指望,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甚至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听到可以省钱,下面的众人齐齐喝彩。
享受过欢呼,阎富贵抬了抬手,下面的众人一起收了声!
“但是呢,我是说但是啊,这个写对联那也是很繁重的脑力劳动,咱们那个副食本,不是能买那个花生瓜子吗?大家伙要是心疼我,想意思意思的,我也不反对啊!”
“吁~”
跟说相声似的,左邻右舍一齐吁了起来,说是免费写对联,现在又提了条件,都是人情,哪能不明白阎富贵的想法,又不过换了个由头而已!
秦京茹像是故意显摆似的,大声道:“换汤不换料,这不还是要花钱吗?”
刚脸上还挂着笑容的阎富贵,脸色顿时变了,开口质问道:“秦京茹,你什么意思你,什么叫换汤不换料?你一个来村来的,连初中都没上过,你转什么词啊?你才来这院几天哪你?尊重币长你不知道啊?在这专横跋扈,这院里有你23说话的份吗?”
“嘿,嘿,嘿!说谁呢,这是说什么呢?”秦京茹还没有开口呢,许大茂这时从后院走了过来,冲着阎富贵就喊了起来。
“阎老西,我告诉你,别拿这院里的叁大爷太当回事,给你脸了是吧?我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咱们这院从清开始,就没这么大的官吧?还有这院里的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老祖宗这些的,都是特么四日,应该把它废了,以后都不许这么喊了!”
正当许大茂还要长篇大论,陆沉拉着何雨水转身就回了前院。
许大茂扭头看到陆沉离开,忙大声道:“陆沉,你什么意思?不想听领导讲话是吧?你信不信我治你。”
陆沉可不会惯着他,转身就骂道:“许大茂,你特么就是个屁,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呢,你治我一个看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你,你~”
许大茂想了半天,确实是拿陆沉没办法,连续三个你字,也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说了。
许大茂是搭上了李新民的车,这一年来,也是帮着李新民整倒了不少不是自己阵营的人,只不过陆沉却独立特行,虽然说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可杨厂被是被大领导给调走了~
在厂里工作,陆沉也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从来没去掺和他们那些派系争斗。
“大过年的,非得找不痛快,许大茂,别说你只是一个副主任,就就是正的,你特么在我眼里依然就是个屁!”说着转身拉着何雨水回到了中院。
阎解成自从上次掉进冰窟里,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小兄弟抬不起头来了,使用过很多方法,最后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现实,自己不行了。
这院里还有一个被枪崩掉小兄弟的可怜人呢,所以这一年来,跟刘光天接触的比较多。
“光天,这轧钢厂的领导,最低的级别,也得是十二三级呢,就这陆沉说骂就骂了,你说咱们以后还能报复他吗?”刘光天现在的声音是有些娘化的,跟古代的太监一样,翻着死鱼眼道:“我也不太懂,这副主任差不多就十二三级,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报复回来,时间长着呢,害咱们俩能成这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许大茂此时气的想要吐血,这特么叫什么事啊?本来想耍耍威风,可没成想被陆沉把脸按在地下踩。傻柱何是想看着两人掐起来。
一直在旁咯咯的乐个不停。
“傻柱,你特么乐什么?我治不了陆沉还治不了你这个轧钢厂的工人阶级?”
一边正乐呵的傻柱,绷着脸直接站了起来,提着许大茂的大衣领子,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一见傻柱这样,许大茂顿时就怂了,忙小声道:“好吧,我以后不管你叫傻柱了,你先松手。”、
“许大茂,你特么就是一孙子,人陆沉说的没错,真把自己当领导了?你还披着大衣,显你能耐是吧?你还治不了陆沉治我?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就一普通工人了,你能怎么着我?论出身,咱俩半斤八两,开除我?你说话管用吗?”“傻柱,回家!”
再怎么说,许大茂都是这院里最大的领导,自己的女婿跟儿子可是把他得罪死了,陆沉是不怕,可何大清还要依靠着傻柱养老呢,要真要是丢了工作,到时候自己还要养活这三十多岁的儿子,像什么话。所以何大清直接大声把何柱喊回了家。
院里众人散去,阎解成还在火上浇油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也就这么点本事,算计点儿花生,瓜子还行,你说说这院里,二十多户,百十口人,谁把你当回事了?你如果能当上这学校的主任,那许大茂,陆沉,包括傻柱,还敢像现在这么对你?”
“说什么呢,有你说话的份是吧?不想过所了?”
自家好大儿,阎解成的话,直接刺激到了阎富贵,嘴里嘟囔道:“行,一个个不拿豆包当干粮,我,我还不稀得干那活了我,都自己外面找人找对联去吧。”
阎解放这时候上前安慰道:“哎哟,爸,你说说你也是,这几千人,上万人的大厂,许大茂这个副主任,可是含金量十足,跺跺脚,东直门的城楼子都得颤,咱们可没资格跟他较劲,傻柱是个二愣子,惹急了,谁都敢揍,人陆沉三天两头的小汽车接送,身后也有着人呢!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安生点得了啊。”
今天自家这老伴的里子,面子全丢了,叁大妈也是把手踹在袖里,不爽道:“要我看,这许大茂是要上天呢这是。”“他,他一个工厂领导,凭什么管我们院里的事,我们家又没一个人在轧钢厂工作的,我还就不信了,他许大茂能成颗葱了!”
“得,爸,您别较这劲儿,我哥这眼瞅着也快奔三了,这工作一直没着落,我这呢还想着靠着许大茂,看能不能进入轧钢厂呢,咱们惹不起人家,您也崩气了,赶紧回屋吧,这院里多冷啊。”
回到前院,何雨水看着陆沉,小声道:“老公,你这么得罪许大茂,不会有事吧?”
“没事!就他许大茂,收拾他跟玩似的,你瞧好吧,现在天天在厂里一蹦三尺高,早晚有一天要被人报复回来,到时候套个麻袋捶他一顿就老实了。”.
何雨水听到说套麻袋打一顿,知道陆沉是真有这本事。
轻轻的捶了他一下道:“哪有你这样的,你现在可是有着老婆孩子呢,做事千万不能冲动了,万一真出了事,我跟月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傻柱被何大清喝斥回到小屋!
过了一年,秦淮茹当时搞破鞋那事,也算是过去了,很少有人提及,傻柱不收拾屋子,白寡妇也不会管他~这屋还是秦淮茹每周过来帮他收拾。
此时秦淮茹正把炉子上烧开的水灌进热水瓶!
“傻柱,你说说你啊,你跟他较什么劲儿?你不知道他现在是副主任啊?真要想把你给开了,可怎么办?陆沉那是身后也站着大人物呢,你没看每次何叔出去给那大领导做饭都带回来的那些稀罕东西啊。你就是对着干也不是现在,等你认识了大领导了,身后有人了,他许大茂得跪下来巴结你。”
“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哥们办事从来不想那么些,他让我不爽了,我就得收拾他。”
“是,你以前不想,你以后就得想了,我在你旁边你就得听我的,秦姐不会害你,你的日子好了,秦姐的日子也就好过了,你要是垮了,秦姐也就过不下去了。”
这话把傻柱说的一愣~
“你,等,等等会儿~不是,秦姐,您什么意思啊?你是我什么人,我就得听你的?”
倒完开水,秦淮茹就直愣愣的站在傻柱面前道:“装,你还跟姐装,我就不信,你不明白姐的心思?”“不是,我装什么装啊,没,没您这样的啊,哭着喊着给人当媳妇你这。”
“怎么着,你不愿意呀?”
“废话,我当然不愿意了,我还得娶一黄花大闺女呢,你这都生了三个孩子了。”
秦淮茹顺势就坐到了傻柱的腿上,伸手把傻柱的手拿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