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程宫起来已经是中午,闲的巴适,扇着风,陪周粥~(ˉ▽ˉ~)胎教。
“最近几日,注意着点,产爷也说了就这几天就生了!”
程宫满眼欣喜的盯着肚子,欣喜的贴在肚子上。
周粥抚摸着孩儿她娘,温情脉脉的说,“嗯呢,我知道呢,就是这两日心总是通通跳,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程宫想着岳母的身子骨,不知道她养的怎么样了,周粥肯定接受不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安慰:“我已经让掌柜帮忙找人了,估计等你孩子生了就有消息了,别操心。”
周粥很信任自家妻主,将心里异样的感觉甩掉,抱着肚子逐渐犯困。
程宫不敢打扰,让人侧躺睡着,打着扇子让周粥睡得舒服些。
【唉(???·????)这让我怎么说啊!一会去看看岳母吧!等孩子生了估计能养出些肉,看着就没那么吓人了。】
说做就做,程宫去医馆把熬好的补品拿到客栈。
岳父看到程宫,仰着笑把补汤接过:“你这孩子,每次来都拿这么多东西,你岳母都补过头了。”
程宫:“岳母比起原来伤了元气,不趁机好好补补,等周粥看到,估计要伤心不少时日。”
岳父:“唉,也就是这样,妻主这几日也是想念粥粥的紧,一天嘟囔好几次。”
程宫:“周粥这几日就要生了,若不是怕大悲大喜我就安排见一下了,近日还是劳烦岳父大人先安稳一下岳母。”
岳父:“知道你这孩子的心思,之前也说了好几次了,妻主她也知道急不得,可这见不到人,心里总是不安。”
程宫:“能理解(?′w`?)时间近了也就这几日。”
岳父接了补汤让周母喝了,聊了一会,感觉气血亏空也没那么厉害,说话也不再虚弱,程宫看着虚弱的周母还是一阵愧疚,自己还是去的晚了,没有提前考虑周全。
周父看出来了,劝说着周母休息会,拉着程宫谈心开导。
离开岳母岳父,程宫又去看了师傅萧温。
程宫见人的时候,萧温正坐在外面晒太阳,赶忙上前将人推到树荫底下。
“师傅,你身体没好全,这在太阳下晒着不好。”
温文嗔怒:“我就说,她非不听,说身上冷想晒晒太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萧温感受不到身上的灼烧,叹了一口气:“推我回去吧!文君你去给我煎药,我们谈谈话。”
温文点了头,嘱咐了程宫两句便走了。
程宫推着人回客栈:“师傅,你要谈些什么?”
萧温闭着眼:“你想知道什么?”
程宫苦笑:“师傅,你这让我该问些什么?能说的都给我说说呗,我还是觉得这里的郎中可能不好,等去了凤仙我去寻遍名医,用好药,至少能撑到我和萧逸结婚吧!”
萧逸尴尬的咳嗽两声,程宫直接把窗户关了起来:“我的身子我知道,养养没问题。。。。咳咳,还是谈谈你的事吧!”
程宫搬了个椅子坐在师傅对面:“我的事您又不是不清楚,周粥这会快生了,岳父岳母那边等休养好了,我就把你们接到院子,萧逸的事情等周粥月子出来我会给他说。”
萧温冷哼一声:“我是问你考场之事!你看你都在说些什么!”
程宫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才考完嘛。”
萧温没好气:“好好讲话,许言一给你都说了吧,上次见面就不好好应我话,估计找我之前就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程宫陪笑,她可不敢随意应承。
萧温:“朝堂之事不比平常,抽丝剥茧,如履薄冰才能走的长远,如今你已秋闱,相必前三有望,注定要经历这些尔虞我诈,提前告诉你,心里也能有底。”
程宫:“师傅高瞻远瞩,弟子不及也。”
萧逸没理会徒弟的追捧,开始追忆往昔:“年少轻狂以为不靠家族荫蔽,也能闯出一片天,现实当头一棒,让我清醒。
唉,入朝堂首先便是决定人设,你要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官!”
程宫想了片刻:“做实事。”
萧温点点头:“做实事也好,我不想过于约束你,这三字在你心里,时时刻刻应当在心中提醒自己。
我远离朝堂数十载,也不知如今怎么样,想必也是大变样了。”
程宫有些疑惑想要知道:“师傅,许老师曾说您任职少府寺卿,为何突然远走他乡?”
萧温眼神逐渐涣散,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只觉得喉咙微干。
“当初帝王年少,权臣当政,众臣欺负帝王年幼登基,手中实权尚少。
尤其皇贵君因太上皇驾崩悲痛欲绝,太上皇驾崩七日后也自戕随之而去,手中权利更加分散。
这苦了当今帝王,年仅16便要面对朝堂的尔虞我诈,在夹缝中求生存。
其中穆将军忠心耿耿是为数不多的保皇党,被当今太尉参了一本,说通敌叛国。
帝王本就不信,可太尉联合丞相施压,还有御史以死明志,帝王被迫无奈下旨,本来有太尉呈上来买卖军马、倒卖给敌军粮食的“证据”。
帝王思虑,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宁愿自污名声,也不愿让穆家被百姓唾骂。
我就是看不惯,自请清查此案,其中牵扯众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太仆寺卿刘怀安,此人狡诈多疑。
我跟踪默默搜查许久才让她露出马脚,知道她潜藏一本书册,里面记录了倒卖军马粮食盐矿等。
可这牵扯巨大,太仆寺卿也不过是马前卒,我联合一些人挟持了她女儿,将书册拿到手,交于帝王手中查验,可惜最后结果竟然是假的。
我以为靠萧家庇佑,无人敢找事,结果最是无情世家,直接将我娘一脉分了出来,断绝关系。
当初朝堂之事让我应接不暇,都不知有人给温雅投毒,萧逸出生本一尸两命,我夫硬生生靠秘药将逸儿生了出来。
母亲外出被人套麻袋爆打,父亲也不再有人相邀,没多久便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我也心灰意冷,无法面对这朝堂之事,只能愧对于少帝,自请远走他乡,只为保全母亲和幼妹幼弟。”
程宫听了这些只觉得胸口闷,两人谈了许久,回家路上程宫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