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商议后,打算分头行动。
程星晚去盗取西沉国的藏宝图,顺便辅助朴庆元平定内乱,阻止他们出兵攻打大兖。
墨君羿则去婆罗国和乌金国。
分别前,程星晚给他收拾了一大包各种防身能用上的东西,甚至连手枪都给准备了两把。
毕竟要深入虎穴,不得不以防万一。
她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枪。
这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热兵器,一旦被人大规模仿制出来,将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她不想成为那个千古罪人。
程星晚像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的,一遍又一遍的叮嘱他各种注意事项,又告诉他每一种药丸药粉的用途,却始终未听到某人吭声。
转头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缱绻,透露出浓浓的不舍。
这一刻,离愁别绪突然涌上心头,她突然觉得眼眶好似进沙子了,酸酸涩涩的。
即便再不舍,在家国大义面前,他们也只能把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先放一边。
目送程星晚跨坐在二黑的背上飞上高空,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墨君羿的心里没由来的感到一阵不安。
他克制着追上去的冲动,骑在大黑背上,往她相反的方向飞去。
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藏宝图,好早日与她团圆。
殊不知,这一次的分别将让他悔恨终生。
程星晚在高空之上,看见了新罗国回国的队伍。
不过半天时间,他们便走出去几十里,可见他们回国的心情是非常急切的。
只不过再怎么快马加鞭,他们也得花上半个月才能走到边疆。
听闻新罗皇帝被大皇子软禁在皇宫里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若死了,朴庆元即便活着回去了,也没有多少胜算。
那藏宝图一事也将变得更加棘手。
思及此,她当即让二黑调转方向。
原打算先去西沉国的,现如今看来,得先去新罗国瞅一眼。
两天后,她终于站在了大兖与新罗国的边境上。
这两日,她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饿了困了就进空间解决,空间外不带片刻休息的。
她没惊动守军,趁着天黑,悄咪咪的摸进了新罗国。
新罗国国土面积并不大,比鄞州郡还小点。
并且百姓生活水平也远不如大兖,大部分人都住着茅草屋。
入目皆是一片漆黑,半点灯火都没有。
飞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看到一座透着微弱烛火的宫殿。
想来这便是新罗国的皇宫了。
宫殿并不大,不及大兖皇宫的十分之一。
可外头守卫却森严,密密麻麻的侍卫将皇宫围得像个铁桶。
恐怕连只蚊子进出都得少上两滴血。
只是停在宫殿上空,便已感受到了宫内气氛异常。
最中央那座看起来像样点的建筑,想必便是主殿了,若没猜错的话,新罗国的皇帝应该就住在里面。
她将二黑送入空间,自己则悄无声息,像只小黑猫似的在屋顶上穿梭。
凡她所到之处,那些侍卫皆两眼发愣。
没怎么费力,她便找到了新罗皇帝的寝殿。
趴在屋顶上向下看去,屋内烛光暗淡,中央那张龙床边却站着四五个面色不善的年轻男子。
特别以为首那个,最为阴鸷。
只见他将一张沾了水的手帕蒙在床上那人脸上。
直至对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后,才不紧不慢的将手帕拿开。
“父皇,你若老老实实的写好传位诏书,将您藏私库钥匙和玉玺的地方告诉我,儿臣又怎会忍心让您受这个苦。”
刚刚死里逃生的新罗皇帝此时像一条搁浅的鱼,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喉间发出的声音,就像拉风箱似的难听。
他的手脚被几个儿子禁锢住了,只能瞪大眼睛怒视着这群大逆不道,企图篡位弑父的魔鬼。
“呦呵,骨头还挺硬,宁死不说。
不是我说你,你就算偏心也得有个度。
同样是儿子,我们兄弟几个哪里比老五那个病秧子差。
你老了,该上路了,这皇位怎么轮也该轮到你儿子我头上。
难不成你还想着等你百年之后将这皇位传于他不成。
你不会真以为他还能回得来吧。
你若抓紧点时间,兴许还能赶到地府去与他团聚,上演一出父慈子孝呢。
若晚了,他指不定已经投生到哪条畜生道去了。”
“你!你们........!”
新罗皇帝怒极攻心,猛地喷了他一脸血。
“咦!老不死的,你也恶心了,真当我不敢杀你是吧。”
男子嫌弃的拿方才的湿手帕擦了把脸上的血,随后鹰爪般的手掐上新罗皇帝的脖子,当即便要掐死他去。
“大哥,你冷静点,现在杀了他,私库的钥匙和玉玺咱们可真就找不到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反正老五也回不来了,只待这老家伙一死,有没有玉玺又怎样,皇位还不是我的。”
“话虽这么说,可国库空虚,这皇位要来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若不能找到他的私库下落,咱们拿什么去解决粮草问题。”
“这该死的老东西,钱财都藏他私库里了,偏偏最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怎么撬都撬不开。
哼,我就不信,他不说我就找不到了,立即给我带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玉玺和钥匙找出来。”
虽说还是他心头还是愤懑不已,可终究还是没有下死手,只是新罗皇帝被他这么一折腾,晕死了过去。
很快,寝殿内只剩下老皇帝一人,其余人都出去了。
程星晚掀开瓦片,从屋顶跳了下去。
蹑手蹑脚的来到龙床边,伸出手指在他鼻尖探了探。
好在虽气若游丝,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
想来那群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一旦他们找到玉玺和钥匙,便是他的死期。
程星晚给他喂了颗保命丸,随后捏着他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起脉来。
没一会儿,她便皱起了眉头。
老皇帝体内的毒和朴庆元是一样的。
只不过朴庆元的毒是积年累月,一点一点下的,所以他只是看起来体弱,却不至于一下子就要了命。
可这老皇帝不一样,他是不久前中的毒,且是直接被下了猛药,所以他现在只能瘫在床上,连屎尿自理都做不到。
程星晚正暗自感慨他们父子相残,皇家无真情。
突然一道嘶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