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路。
    没多长时间就进入到皇宫当中。
    不知道来了多少次，高歌也算轻车熟路了。
    跟着曹嵩下了马车，经受盘查之后，二人又坐上竹轿。
    皇宫太大，光靠两条腿走路，一般的武者还行，普通人可是要累个半死。
    这一次倒是没去后宫。
    而是来到了升平殿。
    升平殿取意歌舞升平。
    名为大殿，但实际上是和后宫一样的会场。
    只是这升平殿不管占地面积，还是奢华程度，都比后宫还要高上一层。
    这次由曹嵩亲自带着高歌来到第四层。
    这里本是为大家以上的伎人准备的。
    可大家都知道最近皇帝对高歌很有偏爱，更是曹嵩侄儿。
    自然没人敢提出质疑。
    曹嵩安置好高歌便转身回去复命。
    高歌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皇宫就是皇宫。
    放在这里的乐器基本上都是最高级别的那种。
    甚至还有一架象牙钢琴。
    高歌试了试音准，发现还不错。
    他一边弹着钢琴，一边脑子里过一遍词曲。
    正弹的起劲，房门轻轻叩响。
    随后一众娇美的宫女款款走了进来。
    一双双美眸泛着春水，娇羞的看向高歌。
    这熟悉的一幕让高歌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了起来：
    “诸位姐姐，饶了我可好？”
    “高大家，这是宫里的规矩，还请您别让奴婢们难做。”
    为首的两个嬷嬷含笑的躬身行礼。
    “倒不是我让你们难做，只是……”
    高歌叹了口气：“只是上次在后宫便是诸位姐姐，这次在前朝又是诸位姐姐，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难不成所有换衣的伎人都是诸位姐姐吗？”
    “高大家想多了，奴婢们哪里有那本事。”
    宫女们都是一脸无辜。
    这还真不怪她们。
    是曹嵩听说高歌对换装有些排斥，所以想着要是同一拨宫女应该会好接受一些。
    所以临时调用过来的。
    “行了，先不说这些，高大家，现在前边会场正在演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您出场了，咱们还是快点更衣吧。”
    高歌看着表面温柔娴静，眼神却冒着绿光的宫女们，连连后退。
    “不，不要……啊——啊——”
    一个半时辰后，一众宫女轻笑着，窃窃私语的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高歌身穿华丽盛装，目光略显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这群痴女怨女啊——
    这下她们可是满足了上次没完成的遗憾。
    高歌却感觉自己差点炸了。
    偏偏宫女还多，各种演出服试了个遍。
    他就感觉自己全程胯下都凉飕飕的，偏偏炮筒热乎的。
    细数身边宫女，也总感觉少一个。
    有的时候少的还不止一个。
    “怎么样侄儿，叔父给你选的宫女还满意吧。”
    门打开，曹嵩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好似邀功道：“叔父知道你腼腆，所以才给你找的相熟宫女，这样也能放开一些。”
    “这都是叔父安排的？”
    高歌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的？伺候的不好吗？”
    曹嵩有些皱眉：“若是怠慢了你，你告诉叔父，叔父帮你惩处。”
    “不可不可。”
    高歌连连摆手：“不是伺候的不好，是伺候的太好了。”
    别管被动还是主动的，他确实内心感觉挺爽的。
    “喜欢就好，要不要叔父帮你请奏陛下，赐予你带回去？”
    曹嵩笑着问道。
    “这个，还是不要了。”
    高歌吓了一跳，就这些宫女的狠劲，他要真带回去，某些人估计会受不了。
    “行了，马上到你了，跟我下去吧。”
    曹嵩眼中含笑的看了高歌一眼，那表情耐人寻味。
    今天的演出并不是只有高歌一人。
    来欣赏歌舞的也不止皇帝和镇南王。
    在这方世界，每个月全朝官员都有四天观赏演出的机会。
    这四天时间不固定，完全由皇帝掌握。
    每次的演出规格自然不会有寿诞，节日那般规模宏大，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高歌在后台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只见皇帝左边坐着的是镇南王，右边则是蒙着面的长公主。
    这场景和皇帝寿诞时何其相似。
    高歌心中一突。
    有长公主在，不会又要求自己献唱新曲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长公主的视线似乎有向他身上扫过似的。
    心里一个激灵，连忙将帘子放下。
    “镇南王，这些表演可还满意？”
    皇帝转头，对着镇南王笑着问。
    相比较长公主，镇南王在皇帝下首一些的位置。
    他看着五十多岁，目光刚毅，长须长眉。
    纵然一再控制，可还是难免时不时的散发出淡淡的威势。
    镇南王闻言连忙拱手：“长安大家如云，高手如海，这般表演，确实远超我两广，老臣这番见识到了。”
    这都是客气话，皇帝自然也知道。
    他摆手道：“之前朕有听闻，镇南王喜爱一首金曲，名为一生所爱，不知是否属实？”
    镇南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怅然：“回陛下，老臣确实想要听一次。”
    词曲版权所有人唱出来，才会给人一定的代入感。
    镇南王这明显是想自己的结发妻子了。
    “镇南王不必如此，我们是一家人，有何想法，尽管直说就是。”
    长公主叹了口气。
    对于镇南王妃，她也见过几次，那是一个笑容很温暖很明朗的人。
    在这污浊的上流社会，这种笑容比阳光还要醒目。
    “高大家，到您了。”
    唱台的小太监连忙提醒高歌。
    高歌点头，快步走出后台。
    这次和上次不同，高歌准备用钢琴演唱。
    先是对皇帝，长公主和镇南王分别行礼，然后坐在钢琴前。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众人齐震。
    高歌竟然张口就是粤语。
    而且发音极为标准。
    一生所爱本身就是粤语歌。
    用粤语唱出来自然更有味道。
    镇南王只听了一两句遍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半首下去，已经是老泪纵横。
    伴奏的乐师们仿佛也陷入到了高歌的歌声当中。
    连演奏出来的音乐都带着一股悲伤。
    纵然听过好几遍，皇帝和长公主依然有些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