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风经过努力,终于找到了绳子的结口,将绳子解开了,然后站起身来,低沉着声音说:“是谁将你绑住的?”
洛云玥慢慢地站起来,说:“很丢人的事,就不说了。”
冷长风无语:是不信任我?
“青鸾,给我一个打火机。”
“得令,主人。”
洛云玥打亮打火机,瞬间屋子里亮了起来。
冷长风看着那跳动的火苗:这是什么东西,本王爷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果然不一般。
冬梅虽然知道小姐会变戏法,但依旧很好奇地盯着那团小火苗出神。
洛云玥走到桌子边,将油灯点亮,然后她走到冬梅跟前,蹲下身子将冬梅的绳子解开。
然后问:“冬梅,你怎么样?还能挺住吗?”
“小姐,我没事。你呢,你怎么样?”冬梅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
“我也没事,放心!”洛云玥站起身来。
冷长风看着洛云玥忙完,在洛云玥抬起头的一瞬间,他看到她嘴角的血迹:“怎么又受伤了?到底是谁干的?”
“你不用管这些事,倒是你,为什么又到了这里?”洛云玥走到桌子边坐下,看着冷长风说。
一身青蓝的衣服,看上去就是上档的绸缎,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的。
他的长发被一个翠玉发饰束在头顶,五官俊美如画,眉目之间英气逼人,站在那里犹如玉树临风,英姿飒爽。
真是帅气!不过,此人来路不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家里的事还是不说了。
“我——我是路过此地顺便过来看看你。”冷长风有点不知如何说合适。
“怎样?看到了吧?如此糟糕!”洛云玥自嘲地笑。
“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既然这里如此让人难受,不如我救你出去吧?”冷长风其实也猜到应该是将军府的人。
洛云玥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冷长风。
出去?出去又能上哪去?我如今还没有能力在异世独自立足,再说还有娘和冬梅。
洛云玥淡淡地笑着说:“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走,我娘还在这里呢?”
“那你就心甘情愿在此受罪?”冷长风走到洛云玥对面,也在长凳子上坐下,然后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向她:“将嘴角的血迹擦一擦。”
“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无妨。”洛云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嘴角。
冬梅坐在柴草上,看着两个人说话,一声不吭。
洛云玥用手帕擦拭完嘴角,看了看上面的血迹,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还给黑乌鸦,于是就放在了桌子上。
冷长风看着洛云玥,浅笑一下:“也罢,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多加保重!我走了!”
洛云玥看着冷长风起身,犹豫了一下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冷长风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是在关心我吗?
冷长风转过身,望着洛云玥,眼眸中有一缕亮光,如星辰般般闪烁着。
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却还惦记着别人的伤!
“托你的福,已经好多了!”冷长风看着洛云玥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那就好!也省得我再麻烦!”洛云玥看了一眼冷长风。
沉默!
冷长风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看了一眼洛云玥,再次转身,然后从窗口跳了出去,隐入黑夜。
有门不走,非走窗户,这是跳窗户跳上瘾了?
“小姐,我看这男子穿着锦衣华服,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应道是的!不管他了。冬梅,你饿了吧?快过来,我们弄点吃的。”洛云玥伸手招呼冬梅过来。
“好的,小姐!不过,小姐你别弄太多吃的了,吃不完又得丢掉。”冬梅站起来,走向桌边。
她们说话间,洛云玥已经让青鸾取了饭菜,不过比起早餐和午餐,此顿饭清淡了许多。
主仆二人坐下,简单的吃了点。
洛云玥又从小瓶中取了两粒能量丸,一人吃了一粒能量丸。
然后,洛云玥静坐了一会儿,用内功心法调理气息。
调理完毕,洛云玥想起今日灵镯空间还有利用机会,就让青鸾取了一张竹席,然后铺到柴草上,主仆二人和衣而睡。
……
天亮时,冬梅还在睡觉。
洛云玥起身,想去外面走一走,抬头间,她看到窗户边上似乎有个东西。
洛云玥走过去,看到是一块圆形的玉佩静静躺在地上。
是黑乌鸦的玉佩掉了吗?真是丢三落四。
洛云玥将玉佩捡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是以前的职业习惯。
这枚玉佩材质不错,上面雕刻着龙凤吉祥图,玉佩的下面是一个红色的丝线坠穗。
“小姐,你在看什么?”冬梅醒来,看到洛云玥拿着一个玉佩在左看右看。
“我捡了一块玉佩,应道是黑乌鸦的。”洛云玥拿着玉佩回到冬梅身边。
“小姐,你怎么老是叫人家黑乌鸦?人家一点都不黑,相反挺白的。”
“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叫他黑乌鸦了。”洛云玥收回看着玉佩的目光。
“昨晚小姐怎么不问一下他的名字?”冬梅揉揉眼睛。
“人家没说,我又何必问?”洛云玥将玉佩拎在手中,走到冬梅身边坐下。
“你又没问,人家为什么要说?”冬梅看着小姐洛云玥。
“你这丫头,绕口令呢?”洛云玥用手点了一下冬梅的头。
“哈哈哈……”
后院的门响了起来,似乎有人来了。
洛云玥与冬梅对望了一眼。
洛云玥将玉佩藏入袖中,然后又将竹席藏入灵镯空间,说:“冬梅,我们将手藏于身后,让人看着好像手还是绑在身后的。”
“好的!”冬梅连忙应道。
一会儿功夫,秋菊和铁柱就出现在柴房门口。
他们往屋里望了望,见洛云玥和冬梅两手反背身后,靠墙而坐,互相望了一眼,抬腿进了屋子。
“怎么样?脸还疼吗?”秋菊阴阳怪气地说。
洛云玥看了一眼秋菊,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暴打一顿,但是她忍住了。
现在我的体力不支,不能轻举妄动,我得缓缓再说。
“不说话?看来,是昨天被打哑巴了?”秋菊发出嘲讽的笑。
铁柱也跟着嘲讽:“应道是打哑巴了!你们也不想想,跟二小姐斗,你们配吗?”
“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冬梅忍无可忍。
“就欺负你们了,怎么着吧?”秋菊看着冬梅,露出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