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在21世纪听爷爷说过,为了看电影,许多人可以走10多里地,他这么一讲,无数人随即闭目养神。
“对了,我再补充一下,大家上厕所就去学校的公厕,不要随地大小便了;后半夜不允许进公厕了,可以随地大小便,只是尽量跑远一点,别臭着大家伙了。”
人群里一个人笑道:“你这黑小子管天管地,还管起我们撒尿拉屎来了,你管不管我们生孩子呀?!”
周围的人都开心笑了,把棒梗的脸臊红了。
贾棒梗心思一动,“提醒得好,公社的医生在不在?带人去把病床、药品、开水瓶带过来,万一真的有人生孩子怎么办?”
人群开始打趣那人。
贾棒梗笑笑走开了。
社员吃过杂面馒头和盐菜汤,柴油发电机开始轰鸣,银幕上开始出现画面,人群开始被电影吸引,忘掉这不伦不类的演练。
贾棒梗不敢闲着,开始带人在教室里巡查,怕有人进入教室里睡觉,还真让他们揪出十几人。
慎重交待士兵和民兵,他去当铲屎官,把粪便一举多得地处理了。
然而今夜注定不平静,突然有人大喊:“糟了,我老婆要生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贾棒梗和战士都未婚,对此有些畏手畏脚,社长忙叫旁边的妇女把孕妇抬到简易的手术室。
贾棒梗先一步吸收了杂物,但空气不断流动,想做成无菌的谈何容易。
接生无数的女医生开始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工作。
“你们看电影去吧,孕妇不是头胎,所以问题不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问题变大问题了。准确来说,或许之前就没有发现是大问题:羊水早破、胎位不正、脐带绕颈。
女医生有些慌了,忙叫女干部找经验更丰富的接生婆,三个接生婆到了后开始体外倒转术。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说:“这种情况太少见了,请家属做好最坏的准备。”
她的话慢慢得到印证,一直守在不远处的贾棒梗大声说:“现在能不能送县城剖腹产?”
接生婆说:“怕来不及,当心路上一尸两命。”
“来不及也要送,社长,麻烦你给县城打电话,我开车,家属把被子拿上,快。”
他冲进手术室一下用床单把孕妇裹起来,横抱着跑向吉普车,嘴里喊着:“还有没有快生产的孕妇,一起到县医院?”
哪知人群里出来了三个孕妇,吉普车明显坐不下了,连长开上了卡车。
贾棒梗把那位急得手足无力的丈夫托上车斗,再把孕妇送到他怀里,然后把三位孕妇托上车斗。
他跳上了车斗,坐下,从丈夫手里接过来危急孕妇,给她输入阳气,再给她灌入温泉泡的红糖水。
见其他孕妇的陪护者上车了,他让连长开车,自己两臂平托着,靠强大的武力对抗地球引力和惯性。
那位丈夫回过神来,也伸手托着,让贾棒梗缓解了不小的压力。几个陪护看见也过来施以援手。
通往县城的县道是土石路面,幸亏久未下雨,路面较平整,可仍旧颠簸不断,给贾棒梗平添了太多困难。
一个孕妇婶子见他寒夜里开始淌汗,掏出手帕给他擦汗。
人间处处有真情,在小小四合院里人们只能互相算计。贾棒梗不知张骄把家里照顾好了没有?他想家了。
……
张骄她们已经在帐篷里住了两晚了,四邻从怀疑到跟从、再到怀疑。
许大茂和刘海忠认定她们在圈地,开始用各种东西在后院圈地盘,三大爷也在前院圈,张家、李家、朱家哪敢落后,四合院就忙于圈地盘,下班后不是圈地盘儿,就是在吵架,没想到抗震减灾。
张骄睡在龙老太太身边,秀眉微蹙,无不担心地说:“老太太,棒梗出去三天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
“张骄,这就是相中了一个优秀的男人的代价。”
易奶奶笑道:“对,你们看我们家老易太平凡了,天天围着我们四合院和轧钢厂转,连京城都很少出去。”
睡在最边上、布帘子另一侧的易中海表示自己无意中被棒梗比下去了,他不知道这种情形在21世纪叫躺枪。
“男儿志在四方,我像棒梗这么大年纪四处要饭。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很感恩和享受现在的生活,真害怕像一只无根的浮萍四处漂泊。人还是应该像棒梗这样,你看院里比棒梗大一点的孩子,天天惹是生非,啥事儿都干,就是不干正事儿。”
龙老太太忽略了易中海话语中的一些无关信息,淡淡地说:“张骄,你听到了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棒梗的使命很大,他心怀天下,你应该很自豪。”
槐花不等张骄回答,抢先说:“我以后就像哥哥一样,做一个大英雄。”
小当悠悠地说:“那我就像易爷爷一样做一个平凡的英雄,照顾好奶奶、照顾好妈妈、照顾好大家。”
王春霖在心里说:“我就要做英雄旁边的那个保姆、那个港湾。”
贾张氏说:“我就享你们几个乖孙的清福了。只是我没想到,她秦淮茹年纪轻轻,就开始享清福了,才睡两天帐篷,就非要回正屋睡,就她身子娇贵,把棒梗的话不当回事儿,有她吃亏的时候。”
张骄安慰道:“奶奶,咱们不说婆婆了,刘斌叔叔从昌平带回来的菜和面粉可要收好了。我看地图,邢t离我们并不远,我怕我们这里也会受灾情影响,可能短时间内怕买不到东西。老太太,您说咱们要不要捐钱捐物呢?”
“咱们不用捐,棒梗去了是最大的捐献。还别说,你的血液里对有些东西很敏感。”
张骄听出来说她遗传了外公囤积居奇的特质,于是苦笑了一下。
槐花抱着贾张氏说:“奶奶,我想哥哥了,你猜他在干什么?”
“奶奶猜不到,说不定他现在也躺在哪里,看着星星想我们呢。”
“奶奶,咱们这帐篷可看不见星星。”
“奶奶看你的眼睛就像星星呀,一闪一闪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