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环视四周,不见异样,便大着胆子说:“哪里来的鼠辈,还不快快现身?”
四周一片静寂。
“哪个衰仔,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大家闻言为之一松,开始大口喘气,把贾棒梗释放的“蒙汗药”吸入殆尽。
贾棒梗让他们安睡,自己先去许楷别墅一趟。
换了夜行衣,他从内插上门,乘坐蝙蝠出了大门。街上安静太多,也不知道那么多伤者被安排去哪里就医了。
他很快来到山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停下换了坐骑——一只灰狼。
一些英兵居然在上山道路上设卡,山中小径也有哨卡,他放出毒蛇去给予亲密的问候。
他不愿立于危樯之下,待哨卡没人活着才让灰狼靠前接敌,随后收了武器、财物和毒蛇。
如此又拔了三个哨卡,他终于摸到自己别墅外,鸠占鹊巢的英军和警察三五成群地背靠背休息。
照样让毒蛇送院里的外国佬见了上帝,他随蝙蝠进了大厅。
麦克正跟一个白衣警服和绿衣军官聊天:“处长、少校,都这么晚了,我想贾粳及其团伙不会来了。”
大约翰铁青着脸埋怨少校:“伍德,这点事都办不好,别怪我以后不带你发财。”
“处长,我的安排虚虚实实让敌人难以捉摸。您以后发财千万别忘了在下。”
“我们原计划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你自作主张、固执己见,恐已打草惊蛇了。”
“处长,您误会我了,我真害怕您用自己做饵受到伤害。今晚暗的不行,明天我们来明的。这里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可不能有丁点儿危险。”
贾棒梗不愿再听他们瞎聊,把他们的话翻译成成语连篇的汉话颇费他的脑细胞。要问他为何如此大费周折,因为他英语没学到家。
于是他边发声边从罗马柱后现身道:“多谢三位寒夜久等,我没来迟吧。”
处长果然是老兵,不惊反喜:“来者何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处长果然是中国通,假以时日必会成为总督,奈何你吃相太难看、太急切!”
“你如果当了长辈就明白我的决定。”
“处长,小约翰是你儿子吧,你拳拳慈父之心让我感动。”
“法克,小约翰是你加害的?”
“他交待你藏钱的公寓后,自知罪孽深重自杀了。”
“哼,恐怕是你帮他扣动了扳机,你这个魔鬼!”约翰说完,把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红酒像血一般鲜艳。
很快从一楼、二楼冲出几十位荷枪实弹的英军。
贾棒梗自认有些小瞧中国通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玩得挺溜。他鼓掌道:“高,实在是高!可惜处长太心急,只抓住我一人。”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懂……麦克,去打开他的面具,我倒想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我们东方人在你们眼里不都是一样的眯眯眼+高颧骨吗?正如你们在我眼里同是一个屌样!”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麦克,还不快点?这么多枪对着他!”
“麦克,为何不等我死后再辨认?小心处长想杀你灭口,毕竟你知道得太多了。”
麦克闻言停住了,“处长,您不能杀我,我一向忠心耿耿。”
“蠢货,他在施展拖延计。华夏人,难道你外面真有同伙?”
“处长,难道你没发现摔杯后外面没有人进来吗?身为警务处长,你太不称职了。”
“华夏古语云:听人劝吃饱饭,大家听好了,开……(火)……”
“火”字没出口,他觉得身体不听使唤了。
贾棒梗开心笑了,为了让如此多的人中蒙汗药,他不得不和约翰臭贫以拖延时间。约翰话多,摄入也多,发作就快,麦克和少校离得较近也陆续瘫倒,然后是四周的英军和警察。
他俯身对麦克说:“你编造得没错,我正是贾粳。”
说完,他取下面罩,接着他走到瘫倒在沙发上的约翰面前说:“下地狱前,请记住我的脸,眼睛大大的、还双眼皮……对了,下辈子别来华夏土地上作恶。”
巡视一圈,他没发现再有人清醒,决定实行人道主义毁灭。
在空间的要求下,他拿针在约翰的头部扎了一针,血液瞬间被抽取了,也不知道空间要血液干什么?制成商品卖钱吗?
如法炮制,他拿针扎在不同部位的头发丛里取血。对麦克等人来说这等死法何其幸运,因为一些非法入境者因为他的捏造将被遣返内地、受审受辱而死。
别墅三层加地下一层,上上下下并没有什么值钱物,手表、武器值点钱。
当贾棒梗在地下室再次见到被豹猫肆虐的遗体,也想吐。吐槽约翰老狗心大胆大后,他让它们在空间中入土为安。
正待他要处理一楼尸体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他想想和蝙蝠离开了。主因是他见到残缺的尸骸后,厌倦杀人了。
来人果然是山下盘查的英军,他们被其他有权有势的住客抱怨要投诉,又久久没有建树便撤回来了,进院见到遇害的同伙,几人进屋,其余警戒。
进去的人一摸,尚有余温,便冲出来,对着四周胡乱开枪,一时枪声大作,仿佛为贾棒梗饯行。
贾棒梗回到庙街,没收武器和屋里的大约五十万的钱物,再吸收掉没被14K众人吸收分解的“蒙汗药”,用手使劲扇扇堂主的脸。
堂主睁开朦胧的双眼,猛然一惊,“你不是死了吗?”
贾棒梗一边打脸一边说:“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偏门的好汉兄弟,别打了,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如何赔偿你的错误?”
“我们赔钱,十万,不,二十万!”
这时,屋内的14K骨干陆续清醒,然而身体依旧瘫软,不耽误他们询问怎么了。
贾棒梗答道:“别嚷了,我怎么知道?我醒来发现你们睡着了,就唤醒堂主,然后大家都醒了。对了,我昏迷前,你们说要杀我,赔钱还是赔命?”
“偏门兄弟,不是说了赔钱,容我去取。”
“警告你别玩花样,否则不是三十万,而是四十万。不对,我的机关枪呢,所以就是四十万。”
“兄弟,机关枪黑市价就一千。好,四十万就四十万,谁叫我们有错在先。”
不久,里屋传来一声哀嚎:“我的钱呢?”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堂主拿着两沓钱出来。
贾棒梗大腿都掐青了:尼玛狡兔三窟,接过一看才二十万的千元大钞,“堂主不够吔,写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