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骂道:“贼老天,有种劈死我!”
娄晓娥眼睁睁地看到一记闪电从洞开的窗户直奔贾粳、张骄二人,她喃喃地说:“不要,千万不要!”
闪电似乎听懂了,只削掉了张骄少许的头发。
一发千钧:重击贾棒梗。他顿时明了:老天或许不会拿他开刀,却会拿他的至爱、至亲下手。这次是张骄,下次会不会是槐花。老天还可能拿走他的一切!重生、穿越、带记忆?都是做梦。
他怂了,向老天认怂了。
“对不起,对不起……”
张骄不知贾粳可能在对天忏悔,“贾生,你似乎没做错什么?你没向我示过爱,也没对我承诺过什么?何错之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前天真的是我和槐花都忘了向你报平安,把电话号码留给你。”
“槐花与我非亲非故。现在一刀两断,免得我克了她!”
这时娄晓娥想起来通知爵士,她用颤抖的手拨通了顶楼的电话,接通后,她哭着说:“爵士,张骄自杀了,你赶快找一个外科医生过来……血?贾生暂时止住了。”
张骄虚弱地说:“娄姨,你干嘛给我义父打电话?就让我安静地走,下辈子我再好好地报答他。我想,死后如果没有遇到二哥,我想问棒梗我二哥到底去哪里了?”
贾棒梗心疼了,张迅该不该死?他非死不可吗?世上有后悔药吗?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蝴蝶翅膀的扇动真有飓风般的后果!
“不用说前天晚上的事儿,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回来过,就在附近,却不回来当面解释?”
“贾先生,你怎么哑巴了?你说呀?我实话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想棒梗所以睡不着。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我想棒梗他要是变白了,应该有你这么帅吧?!甚至比你还帅呢!”
贾棒梗流泪无言以对。
“突然我心好痛好痛,像被别人拿刀捅。等我缓过劲来,心被摘了似的空落落的。不久,我的心又疼了,只好喊娄姨。慢慢的心回来了,可心麻木了,我似乎都感觉不到它的跳动。”
贾棒梗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耳光,张骄心疼的时候,正是他作乐的时候。
他真的明白了:亲人之间是可以有心灵感应的,像量子扰动与纠缠!老天把他做的恶追加在张骄身上了。
唐天开和娄振国心急如焚地下来了,两个接近花甲的人急得满头大汗。
娄振国问娄晓娥:“我们上去的时候她不是还没醒、还好好的吗?就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自杀了呢?”
“爸都怪我,你们刚走不久,贾先生就来了,我以为张骄没醒,我就跟贾先生说他昨晚在附近却没有回来当面解释。”
张骄虚弱地说:“义父、娄爷爷,我的自杀跟所有人都没关系。我命太硬,害了我所有的至亲至爱。等我走了,对所有的人都是一种解脱。我现在离开,张家至少还有一个弟弟!”
唐天开老泪纵横,握着义女的手说:“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如果说你的命硬克死了你的爸妈,可你的命是你爸妈给的,也就是说他们命中注定会有一个克他们的孩子,让他们早早地轮回,所以这是老天的安排,知道了吗?”
“义父,那我的死就是老天安排的!”
“不,你这朵花不该在最娇艳的时候凋谢,义父不准,我们都不准。如果老天他要带走你的话,早在你心最难受的时候,可他没有。骄骄我的儿,你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下去,我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来了。”
贾棒梗此时在纠结自己更换身份的正确与错误,他还没有检讨他的寻欢作乐是否忠诚、是否负责?
此时突然雨过天晴,一缕阳光从窗口伴随着一只信鸽照进了房间。
信鸽停在了加班岗的肩上。他取下纸条:汝弟夭折!四字如雷劈中他的心脏,他一时难以呼吸。
为什么?一饮一啄自有报应吗?他的杀戮报应在未曾谋面的幼弟身上了?阳光和白鸽会如此巧合地同时出现?
唐天开高兴地说:“骄骄,你看阳光出来了,《阳光总在风雨后》是你经常唱的歌,你不会有事儿,一定会好起来的。义父等着看你在舞台上再次演唱这首歌。”
娄振国拉拉贾粳,“贾生,咱们出去吧?”
“我不能出去,怕张骄小姐再做傻事!”贾棒梗的确不能出去,他现在一直在给张骄输送元气,元气断开,张骄恐易生意外。
娄振国拉着娄晓娥出了房间,扬起手臂准备打她,后叹气改为抚摸,“晓娥,要用心一点,利刃怎么会到了张骄手里了?”
谭素娥刚好下来,见状说道:“振国,我跟晓娥一起看着张骄吧。”
“晓娥,你多用点心,你妈妈年纪大了。”
“爸,知道了,可我也不想这样。”
“爸错怪你了,然后不是没打下来吗?”
室内,贾棒梗对张骄说:“等你伤口缝合后,我就带你去港大那边住。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不会再犯错了。”
“贾生,你承认你犯错了?你犯什么错了?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贾棒梗哪敢实说,但他避重就轻地说:“你是槐花的嫂子和姐姐,我是槐花的义兄,所以她玩得忘乎所以,未给你报平安就是我的错。”
张骄注意力被分散了,“槐花怎么样了?”
“她前天就上港大幼稚园了,在园里很开心,家里留用的园丁家的女儿读教育学,她们整晚在一起,忘了给你报平安。”
“槐花在学习,怎么叫玩得忘乎所以呢?恐怕你在玩吧?”
棒梗只能把自己这两天的遭遇,避重就轻地说了。他硬起铁石心肠,不让他的谎言有丝毫破绽。
不知棒梗真面目的唐天开开导道:“骄骄,误会解开就好,开学伊始,千头万绪忘记报平安也是正常的,只怪义父对你的关心不够。”
张骄真正释怀的是唐天开关于她命硬的说法。
棒梗继续说:“张骄小姐,你与槐花患难与共,我忽略了你们之间难以割舍的情感。所以想邀请你跟我们一起住摩星岭,她的成长少不了你亲情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