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棒梗出发去码头了,他要赶在不同店铺来取食材的船或卡车前,把分好的食材放进货柜。
七点,各店铺的运输工具到来时,棒梗已经准备了6000份。
送走人,棒梗惬意地在码头打拳,松松疲劳的筋骨。
想到了就去做,这就是他现在的人生格言。
立春节气里初升的太阳,将它的紫气和阳气向他传来,海洋升腾起大量的阴气冲入他的体内,在他经络里纠缠嬉戏融合。他体内的元气比以往更粗壮、更流畅。
开着宾士回家,张卉一家拿了一些食材回家,棒梗觉得太少,又从冰箱拿了好多。
张卉忙阻止,“贾先生,冰箱空了。”
张骄笑道:“张卉小姐果然很知足。棒梗,你留一些空间让张卉装其他东西呀!”
张卉脸红了,知道张骄在敲打她,管她的,自己曾经拥有过就行!
侯三开车顺路送老张三人,他也是买的驾照,跟棒梗一样对开车有天赋,老张笑道:“侯先生,我是不是快失业了。”
哪知此话,一语成谶。
“哪能啊?家里油菜、小麦快开花,你有事做。”
老张神情一黯,每次去公司店铺拿菜,他也可以用自己的薪水去大众市场给家里买一份。
张卉安慰道:“爸,你年龄已不小了,在家里干园艺也挺好的!再说我快毕业了,会养家的!”
侯三把张卉一家送到码头,自己回到公司开始组织人手,落实棒梗的安排。
棒梗把宾士里的新鲜食材放进冰箱,吃完早点,此时正接受tvb新闻台的采访。
面对摄像机,他把自己考虑不周,就给广大市民带来麻烦一事道了歉,承诺向民政部门捐“贫困家庭过年礼包”一万份,呼吁普通市民不要参与,更不要哄抢。
采访完毕,他开始打电话订购寿桃,难得他和妹妹同一天过生日。本来他是腊月二十九,槐花是腊月三十过生日,但槐花非把她的生日放在除夕。
棒梗自己用菠菜汁做了长寿面,何雨柱准备年夜饭,全家择菜的择菜、洗菜的洗菜,十分和谐。
然而侯三打来电话叫江湖救急,说各门店前排起了一、两公里的长龙。
棒梗为了增加黑马对人类社会的熟悉度,骑着它进城。
果然,离店铺好远的地方,人群开始汇聚。
有人认出贾棒梗,开始打招呼。棒梗只好下马步行回应。
他对一个衣着不俗的老人说:“大叔,您不应该来排队领呀?”
“贾先生,我们是响应明报查先生的呼吁来购买。”
“大叔,我没看明报,不知道此事。”
“查先生对他的专栏记者行为不置可否,但呼吁我们可以10元购买礼包减少你的经济负担,这是变相向你道歉。”
“我刚刚向tvb新闻台做了呼吁让大家别来。大叔,你们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
“我们来都来了,在家里面也是给孩子们添堵,不如来支持一下你。”他没有说棒梗家的食材真的太好了,相对来说是物美价廉。
棒梗心说:你家里清静了,可我这里添堵了。
他骑马掉头去码头,把空间里的礼包往货柜里倒腾了一万份。他让豁牙仔调来大量牛皮纸,独自继续在货柜里忙碌。
中午,各门店又来运礼包,反馈大约10%是免费发放,90%是10元销售了。
棒梗闻言哭笑不得,不能自食其言,只能言出必行。
下午五点,他疲惫地和黑马回家了。
张骄心疼地迎接他,少有地没有掐他。“棒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简直就是我们食材的一次低价促销活动。幸亏民政部门过英方节日,春节并没有完全放假,大大缓解了我们的压力!”
“不谈工作了,团年了。侯三回来了没有?”
不等张骄回答,丰田车进了院子,侯三从车里伸出头说:“我承诺给他们三倍工资,事情交给他们,我就回来了,没迟到吧?”
张骄笑道:“三叔,你回来得刚好!”
侯三笑道:“你一会儿叫我三哥,一会儿叫我三叔,固定一下我的称谓好不好?”
张骄也笑道:“你要是把娄姨拿下,我就一直叫你三叔!”
“这太有难度了,我看见娄董心里发颤,看见晓娥心里发慌!”
“三哥,你要知难而上。难道你不想当我的长辈吗?”棒梗开起玩笑。
“棒梗,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拿红包?可以,满足你,不过你知道红包金额很小的!”
听了侯三的话,棒梗反应过来,粤港的红包是利是、是祝福,不像21世纪国内某些地方几百、几千。
一切妥当后,棒梗把秦淮茹让在上座,他带着槐花磕头,齐声说:“妈,十五(四)年前您生了我,受难了,孩儿感谢您!”
秦淮茹高兴地抱起槐花,扶起棒梗,接过儿子的孝敬:一千港币。
然而槐花收到所有人的礼物,他两手空空,耳朵里满是“生日快乐”。
他给槐花和自己盛了长寿面,有滋有味地吃了,然后把余下的给大家分享。
何雨柱不断感叹,还给大家分享棒梗的“光荣事迹”,尤其是偷鸡事件,把张骄乐得开怀大笑,侯三低头忍着笑,双肩耸动得厉害。
贾张氏骂道:“傻柱,不要翻旧帐。反正我东旭和淮茹结婚的第二天,院里许多家都洗了床单被套。”
秦淮茹红着脸给她喂四喜丸子,何雨柱红着脸喝酒。
听懂的都红脸了,只有四个小孩有些不懂。小当和槐花说:“尿床了,我们早就不尿床了。”
张骄把电视打开,让大家边吃边看。
吃完,棒梗快速洗碗,不能留到明天。
而后,他开始发钱,贾张氏四位一人一千,张骄四个孩子一人三百。
接着,他收红包,四个大人入乡随俗给了一块大红包。
欢欢喜喜过大年。贾张氏,槐花、小当守到十点就去睡了,秦淮茹带着卫国早睡了。
棒梗让侯三、何雨柱守夜,他带着张骄去骑马。
他先上马,再把张骄拉上马放在身前;黑马喷着响鼻表示反对,它背上的人正忙着卿卿我我,对它的反对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