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借去洗手间之际,“慰问”了一下在密林里抓到的那人。那人嘴硬,棒梗喂了一点水和食物,继续养着。
午饭后,他送走雷诺几名警官,召开家庭会议,对秦淮茹十分严肃地说:“妈,您看到没有?为了您嘴里的‘实言’,无数人跑断了腿。我们都要警惕祸从口出,因为我们家是香港顶级的富人,不再是京城普通的人家了,人们都有仇富心理,这事处理不当,你们很可能被遣返回大陆,定个反’革’命罪咋办?不枪毙也要坐大牢的,全家都要遭受没顶之灾。”
“棒梗,你别吓妈,妈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怎么还叫我棒梗?要叫我贾先生,或者叫贾粳。柏女士,你再叫我一次。”
“好,我不叫你棒梗,我叫你贾梗,你以前的书名。”
“妈,可以的!但别人问你字怎么写,你一定要说自己认的字不多,搞不清楚是哪个字。”
棒梗和家人开始练习新姓名,张卉一家也在积极适应中。
他和张骄带着槐花和小当去往跑马地马场,准备来点外快,这几天损失不小,光让雷诺代发的车马、茶水费就是几千。
棒梗开着车,见后面又跟着好多交通工具,于是对左边副驾驶座的张骄说:“后面跟着好多狗仔队,这日子难平静了。”
张骄笑骂道:“你的嘴够损的,怎么能骂记者为狗仔呢?”
棒梗被问懵了,半晌才说:“他们追踪新闻的实力跟我们家狗狗差不多。”
殊不知这说法契合了狗仔队的本意和渊源。
张骄转移话题道:“棒梗,要不让傻柱、秦姨去陈先生家?”
棒梗笑了,大声说:“贾怀华、贾珰,你们嫂子叫错三个人名,该罚多少?”
小当马上兴奋地说:“哥,我要检举嫂子,当罚300。”
“小当检举没错,奖励30。不过你叫错了我和你嫂子的名,所以只能罚你一百七。”
槐花笑道:“姐,幸亏我还没有算清楚,否则被罚钱的是我了。”
小当撅嘴道:“贾哥哥,太难了。娇娇姐,要不我不检举你了?”
棒梗说:“不难,你们可以像张卉小姐一样,不说话就不错了。”
后座抱着张卫国的张卉笑道:“我是后来者,对你们关系比较陌生,因此不容易叫错。你们不一样,朝夕相处的,一时想改挺难!”
棒梗无奈地说:“还有一个笨办法就是我们都直呼‘你’,这样还能显出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和陌生感。”
张骄动手掐他:“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把卫国几个月的幼稚园园费被罚了。等一下我一定要赢回来。”
阳光洒在赛马场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青草、香粉和马粪的气息;市民有兴奋的,有沮丧的,有欢呼的,有哀叹的,更多的攥着买好的彩票,嘴里默念着,紧张地期盼自己投注的赛马比赛开始,好一幅生动无比的市井众生相!
棒梗拿出一叠十元钞票,分发给大家。槐花问:“贾哥哥,怎么选呢?”
“我也不知道……咦,那不是龅牙驹我请他来教大家。……鲍哥……鲍哥,这里。”
龅牙驹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终于找到了叫他的贾粳,挤过来都出了一点汗。“各位小姐好!贾先生有什么吩咐?”
“她们都没买过马,想请你带她们玩一下。对了,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在马房?”
“贾先生是这样的,最后一场赛有匹马出现了意外,所以差匹马,我听说你想让你的黑旋风出赛,所以打电话到您家里,他们说您来了,所以我就出来找您。”
“那好啊,你先去叫几个兄弟来守护着张小姐她们,我在这等你。”
棒梗见龅牙驹走了,从竹篮里拿出樱桃给大家分享。
周围有人慢慢认出张骄和他,他们微笑着满足了人们的意愿:合影或签名。
槐花、小当还跟附近的小朋友分享昂贵的樱桃,小朋友得知小当粤语不好,便慢慢教她。
棒梗欣慰地笑着,他杀人不就是为亲人们营造祥和安宁吗?
不久,龅牙驹带着五名小弟过来了。
凶神恶煞的花臂男围坐下来,把刚才祥和的局面给搅和了。棒梗知道为了安全,这是无奈之举。
他给五人各分发20元,交待他们随便玩玩。他随龅牙驹来到闸口,仔细查看了即将开始的赛马。
他现在可以看马的气血,于是根据气血和骑士的精神状态,他写出了几个号码,让一个小弟拿上去给妹妹们参考。
张骄、槐花、小当知道是哥哥写给他们的号码,不假思索地让小弟去买,张卉比较保守,没有投注。
发令枪响,电子闸口打开。马儿像离弦之箭,朝前冲去。
骑师一个个身轻如燕,半蹲在马背上,任凭马背颠簸,他们重心起伏极小,埋着头以减少减小风阻,挥舞着马鞭,嘴里吆喝着。
棒梗把他们的动作记在心里,认真的观察起气血理论是否有用?
一对气血俱佳的骑手和马匹在前面遥遥领先,过了弯道之后,速度居然慢慢地降下来,被一匹气血上佳、骑士冷静的马超过了。
我感觉突然发现了猫腻,原来一匹气血极好的马匹被骑士轻微勒住了缰绳,跑在第三。或许马主们分析了投注金额,刻意要制造小小冷门。
真是天算不如人算,棒梗听龅牙驹说马场盈利部分会捐给慈善机关,也就释怀了。马主自身也要获得一些利益才能持续地经营马匹和马场。
结果出来之后,棒梗还是庆幸押中了前三名,虽然没有押中前三名的“正确”次序。
这些马全是纯血马,体型差不多,所以临赛时的气血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该马匹的速度、耐力等运动状态。
他后来一想,虽能看出马和骑手的状态,却看不出人心和马主们的安排。
他接下来直接把赛事宣传的彩页拿过来观测气血。
一看,他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几天前拍摄的跟临赛时的状态有较大的出入,过往的成绩只能做辅助性参考。
张骄几人赢钱了,10块变四十。
槐花准备留下十块,拿三十投,小当见张骄全投,也跟着全投。
张卉不免蠢蠢欲动,焦急等待棒梗的写单。五个花臂准备继续买了,三人信任贾粳跟着赢钱了,其余两个输了五块,这次他们决定跟投。
马匹依次从棒梗走过,或趾高气扬或内敛稳重,一个骑手一丝慌张,因为他的气血有些微波动。他仔细观察马匹的状态,发现马匹气血很旺,看来这又是一匹将被控速的马。
棒梗把观察到的结果写了,交给守在一旁的小弟癞痢头,他跟着赚了,马上拿着纸条兴冲冲地跑到张骄几人跟前。
他跟另一个小弟拿着大家凑上的钱240块,去投注了,赔率是1:6。
棒梗再次对进入闸口的马匹逐一分析其气血、骑士的微表情,再进一步结合马的体型分析长久以来的战绩,慢慢他发现一些规律。
投注站的人看是两个混混,心里暗骂这两个大傻子、小流氓,有点钱就随便霍霍吧。
闸口处的工作人员仔细检查了马匹和骑士,准备就绪,发令枪一响,马匹争先恐后地冲出了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