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宠溺地摸摸张骄的头发说:“傻丫头,你别以为一个人说话慢就认为他老实、他不聪明,查先生写了多少万字的小说,知识极其渊博,把一家报社办的风生水起,他老实才怪!他这次来向我们低头,是一位广大正义的读者逼他就范。”
张骄半信半疑地说:“我反正觉得你这么做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挖了陷阱。”
棒梗坚决否认,牵着她的手下楼做菜了。
卫国在杨洋手里很乖,让棒梗觉得捡到宝了,虽然给她200块的工资在当下很高,但她值。
热热闹闹吃了晚餐,叶承天自然不能留宿,被老张送了回去。
一夜无话,第2天棒梗、小当、司徒菡茼都上学了,日子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了几天。
查先生终于找到霍先生说和。
棒梗带着公司法务部的骨干到了霍氏大厦。
他刚下车,没想到贺先生居然在1楼等着,忙紧走几步来到霍先生跟前,弯腰两手握着何先生的手说:“霍先生,您太客气了!这春寒料峭的,您在楼上等我就行,把你冻病了,我可担当不起。”
霍先生说:“我既然在本大楼当和事佬,这扫榻以待的事当理当份的。小贾,里面请。”
棒梗忙说:“霍先生请,查先生请!”
霍先生笑道:“你们都很和善,怎么事情会弄到这一步呢?”
棒梗暂不做回答,查先生回答不上。
其他人去大会议室等着,三人先到霍先生办公室喝茶。
棒梗品品霍先生的茶,笑着摸出精美铁皮盒包装的龙井,“霍先生,初次拜访,小小礼品请您笑纳!”
查先生苦笑了,自己天天被贾粳、张骄的所谓“fans”围困骂“赞歌”,无时不受煎熬,就压根没想起来准备礼物。文静小姑娘直接老了十岁,让他的老朋友好一阵埋怨。
耳旁听见坏小子说:“霍先生,这是我想尽办法弄来的今年的明前绿茶,茶形不美,但滋味绝对上乘!”
霍先生笑道:“小贾,你这茶我可在好几个朋友那里喝到了。却是最后拿到的,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棒梗苦笑道:“霍先生,我天天因为被《明》报诽谤夜不能寐,人都老了。”
霍先生笑道:“你才18,面相老一点更成熟稳重。”
查先生在心里骂道:无耻小儿,你夜夜笙歌。我四十三快逼成老夫了!我最近才是真的老!
棒梗笑了,如沐春风、让人舒坦:“霍先生,催熟的不好,我还是喜欢自己自然老成。”
霍先生笑道:“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免得大家都彼此煎熬。查先生,我知道小贾最近挺忙的,要成立公司、天天去银行找贷款、又要读书,又要忙影视城和服装工业区,所以查先生给贾先生弄了多少倒忙,知道吗?”
查先生当然知道霍先生批评自己是让贾粳消气,于是诚恳地说:“贾先生,我和文记者给你添麻烦了,小错虽已酿成,暂时没有大的后果,但我们愿意向你赔偿,不过你的百万赔偿我真的拿不出来。”
霍先生边喝茶,边等查先生慢慢说完,笑道:“小贾,允许我我倚老卖老,你现在让我拿100万出来,我都有些吃力。况且查一先生把一个小报变成现在的规模报纸,真的不容易,可谓是殚精竭虑,兢兢业业跟一匹老黄牛差不多。”
棒梗严肃地说:“既然查先生如此辛苦地把报纸给办大,当更加知道创业之艰难,守业之艰辛。我绝不相信他对文静记者的所作所为毫无知情,因此他当负监管不力之责。”
查先生赶紧说:“贾先生批评的极对,我愿担责,只是贵公司索赔金额巨大。”
棒梗大咧咧地说:“没钱那就破产呗,这样你有多少赔多少。”
霍先生严厉地说:“小贾你这话就不对了!谣传与你作对,无不家破人亡。你要让查先生再破产,那你不坐实了这种坏名声吗?以后还会有人敢跟你做生意吗?做人要友善。”
棒梗笑道:“霍先生,谣传还有一半,说跟我合作做生意的,都发了呀。我信奉的‘友善’,是对朋友善良,而对敌人善良不就助长了罪恶吗?”
查先生苦笑道:“既然贾先生想让敝报倒闭,那就倒闭吧。大不了我再去出版一份小报,从头开始。”
霍先生笑道:“查先生何必绝望,咱们现在在谈判。小贾,查先生知道错了,他也愿意登报道歉,你别狮子大开口,根据他的财力让他赔偿。”
棒梗笑道:“霍先生批评得极对,我把他整倒闭了,他重新开一个小报,照样可以风生水起,所以我是求财的,不想让茶先生失去自己所热爱的事业。”
霍先生满意地说:“既然两位已经有达成和解初步的意向,咱们就先说断,不许再找后账。现在开始商谈主要的和解方案。”
棒梗知道谁先说谁就亏,所以他沉默不语。
查先生只好先提:“敝报向贾棒梗及其家人赔10万,向小贾先生、张骄小姐各赔1万。”
霍先生点点头看向贾粳,棒梗摇头道:“这太低了。先说贾棒梗,他在国内义演、捐粮食、捐良种,现在去从事秘密行业,可谓负重前行。一旦这份报纸传到了国内,对人民感情的伤害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损失,我相信这个时候文静小姐敢去,肯定被人给撕得粉碎。”
查先生闻言脸色大变,开始结巴了:“贾……贾先生,你……你危言……危言耸听。”
棒梗冷笑道:“查先生,您是时事评论员,会对时事不敏感吗?此时说错一句话都会要人命的,况且你们的所谓情报有大部分是由湾岛特工提供的。贾英雄全家在国内还有很多亲人,因此很可能因为这事被牵连,所以你对他们全家的赔偿不能低,张骄小姐也不能赔少了,一人十万吧。而我个人,你赔我一块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