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受了点伤,被袁斐带了出去,城里也解除了森严的戒备。
几人便找下了一处客栈,在医馆内,为文星简单处理好了伤口,所幸只是被树叶刮伤,并没有毒物,伤口也不是很难处理,只是割的比较深。
被他包扎好了之后,文星虚脱的不行,脸色苍白,之前也受过伤,便晕了过去,文星晕过去之后,袁斐手足无措,正好看到尚平与夏夏来到这里找他们,便招呼着将文星一同带了回去。
只是几人也猜不出侯爷将先柔留下的目的是什么,夏夏本想着在此时偷偷溜入侯府,一探究竟,却被袁斐拦了下来。
袁斐看得出侯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劝大家伙不要太着急,等文星醒过来,大家从长计议。
于是,夏夏便与尚平打消了潜入侯爷府中的计划,便想着等文星醒过来,自己在做其他的打算吧。
但是总归是放不下纤柔,纤柔一个人被关起来,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本身就很难逃出去,如果再出了什么事儿,寡不敌众也会有危险。
这边纤柔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被丢在阁楼里。
门外边也站着两个丫鬟,就是早上帮自己穿衣洗漱的两位丫鬟。
纤柔被这里的香薰熏得头晕眼花的,感觉眼睛都快要熏掉了,慌忙爬了起来,用手扶着额头,好像在走棉花路一样,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踉踉跄跄的趴在了桌边。
一个失手便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几个茶杯掉落在地,滚落一边,将门外面的两位丫鬟也吸引了进来,“姑娘,你怎么了?”
纤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见他们二人进来时,顿时想过去,只是脚下不稳,又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姑娘!”
两名丫鬟急切地询问着纤柔,纤柔没有力气,盘倒在地上,额头间的汗珠,大粒大粒的出现,纤纤玉指也暴露在外面。
两名丫鬟看着纤柔这样,顿时非常的害怕,便让其中一名去找侯爷,于是另一名丫鬟将纤柔慢慢扶起,只可惜纤柔此刻已经昏昏沉沉,没有了力气,站都站不稳,仅凭一名丫鬟根本无法将她抬起。
随后不久,侯爷到来时看见纤柔躺在地上,他冲上前去将丫鬟推开,抱起纤柔就放在了睡榻上。
“快去找太医,找太医!愣着干嘛?快去找太医。”
侯爷几乎怒吼着,将丫鬟尽数辞退,随后用手帕擦拭着纤柔额间额间的汗珠。
又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了?你怎么了?”似乎很是着急,只是纤柔的睛紧闭着,躺在那里完全不动。
任由侯爷拨弄着手指,让她快快醒来,却也无动于衷。
不久,便有郎中被请了过来,侯爷让开,让郎中仔细瞧瞧对方,将手帕放在了纤柔的腕间,三只手指搭在上面,号起了脉,随后看了看纤柔的脸色,便转身对侯爷说,“这娘似乎是中毒了。”
侯爷看着郎中,不解地问,“可否判断出是什么毒?”
郎中看着纤柔的迹象,不是很明显,便摇了摇头,“可能需要一些时日。”
“需要时日?需要多久多久才能给本王一个答复?”侯爷明显怒了许多。
吓得那名郎中直接跪在地上认罪,“臣该万死!罪该万死!”在一句句的道歉声中,也不见侯爷的脸色有所好转。
最后侯爷索性一脚踹倒了跪在地上的太医,让他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治。
“你回去给本王好好找找,本王,下午就要一个答复!如果今天下午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定要你的项上人头!”
随后,侯爷上前又握住了纤柔的手,只是此刻手已经发凉,侯爷非常的慌忙,对着丫鬟又说,“去给本王找两床新的被褥过来,赶紧去!”
两名丫鬟也赶紧跑开去找新的被褥,只不过侯爷看着这里环境也不是那样的好,四处密不透风,又没有人,于是,侯爷便将纤柔裹紧在被褥里抱着去了自己的别院。
将纤柔放在了自己书房的床上,又命令下人去给纤柔煮药汤,虽然不知道应该煮什么,但还是命令了下去,“去给本王煮一碗姜汤!”
他想着纤柔的手如此的冰凉,肯定是受了风寒吧。
于是侯爷,又用热水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给纤柔擦着手臂,“你倒是快快醒来呀,不要让本王担心呀,你快醒呀,本王不想失去你。”
或许是在侯爷的呼唤声中,将纤柔的思绪拉了回来。
纤柔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拼命挣扎着,挣扎了许久,便醒了过来,只不过眼睛也不能完全睁开,半睁半闭的样子,手指动了动。侯爷欣喜若狂,拉起了纤柔的手,“你醒了”
纤柔眨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眼睛,侯爷看见纤柔醒了过来,便又去让下人传了太医,“再给她瞧瞧!”
之后请来了不同的太医,给纤柔手臂上扎上了几针,也在额头上扎了几针,随后纤柔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起来。
府里的下人也端来了姜汤,侯爷赶紧给纤柔递了过去,只不过他忘记了纤柔还没有醒过来。
“我真该死,居然忘记了你还没有醒来。”
于是便将姜汤喂向纤柔,“张嘴呀,喝一点,”下人面面相觑,侯爷似乎着了魔的一样,随后一名丫鬟不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侯爷也没有发现,只是将纤柔的嘴巴慢慢掰开了一点点,将姜汤一勺一勺的给喂进去,正在这时,有一名女子便来到了侯爷的书房里。
“侯爷,不如让我来吧,”
一名女子走入了书房内,她温婉清冷,目光中满是深情的看着侯爷,侯爷却连头也不带抬的对他说,“让开,让本王来。”
那名女子便站在侯爷的身后,一直看着看着这躺在床上的女子,与自己仅有几分相似。
随后,侯爷不耐烦地对女子说,“你走开呀!”
只是女子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将一只手搭在侯爷的肩上,“侯爷,你又怎么了?”
侯爷啊,也不再言语,只是将姜汤喂向的纤柔,随后一碗姜汤便被悉数灌下,侯爷将碗递向了后方,这名女子便接过碗,递给了身后的丫鬟。
随后,侯爷又拉起了纤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对她轻声的说着,“我不允许你离开,不许你离开,不许你出一点事。”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侯爷身后的女子眉头微微紧皱,看着侯爷。
不久文星也醒了过来,他还是很担心纤柔,便对袁斐说,“你们为什么一直愣在这里?快去将它带出来呀!他一个人被关在侯爷府里,那是多危险的事,那个侯爷就跟个疯子一样,要是对他做了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向我的主人交代?”
面对文星的指责,袁斐也有点自责。
是的,他确实有太多的顾虑,不是他不想去救,只是他没有办法去救,再说夏夏他们也不知道纤柔到底被关在了哪里,仅凭几人的力量,以卵击石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出纤柔。
随后文星便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预计仍打算再次潜入侯府中,将纤柔带出来。
正当几人下了楼梯,走出客栈,要去侯爷府时,却迎面驾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不知道在什么作用下,使马儿受了惊,疯狂的在街上逃窜,吓得路人到处避让,却也有殃及无辜的,这让文星与袁斐不能袖手旁观的心开始躁动。
几人上前便制服了,正在狂奔中的马儿,只不过马车就没有那么幸运,被掀翻在地。
于是袁斐与尚平上前去将马车上的人扶了起来,只不过那张脸却又惊到了尚平等一行人。
马车中出来的女子身段曼妙,只不过脸颊与纤柔有几分相似,这使文星大为吃惊。
看着这样的容貌要是身材再相似一点,恐怕就是纤柔本人,只不过夏夏倒是看得清楚,用肘推了推袁斐。
袁斐也立刻回应,便对着姑娘说道,“姑娘的马儿怎么受了如此惊吓?”
随后,丫鬟便先一步回答自己是从侯爷府出来的,带着自家公主要回府里去,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
文星听到公主两个字,简直不要太生气啊!侯爷留下纤柔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公主的事情没有查明真相,如今公主却又在没有一个护卫的情况下在街上乱窜,这不是在无中生有吗?
虽然此处并无太多的行人,不过几人仍觉得在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便将公主与随行的丫鬟邀到了一间厢房里。
“您是公主,那便是侯爷的王妃?”夏夏率率先问道。
“不,我不是侯爷的王妃,我只是侯爷的替嫁王妃,”公主似乎眼含热泪,在慢悠悠的说着。
这令几人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是又不是。
随后,公主便向几人讲起了自己与侯爷之间的纠葛,最终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长了一张类似于先王妃的脸而已。
至于侯爷要娶的人,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真正的公主并不想嫁给侯爷。所以找她冒名顶替,可是自己在街上遇刺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侯爷便不再关心。过往任由他随便进出王府,也不再多加保护,所以才在街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听得让文星更在云里雾里似的,所以说侯爷喜欢的是这样的一张脸,可恰恰与仙柔有所相似,那么所见到的任何与纤柔有所相似的脸,皆是侯爷先王妃的替身?
“那侯爷的先王妃去了哪里?”尚平终于问出了话。
只不过眼前的这位公主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听闻自己与公主及侯爷要娶的王妃有几分相似,而真正的公主与仙王妃也是很相似的,所以侯爷便一再要求要娶到公主,只不过公主不是很愿意,于是搬动了太后。
便做出了这样偷梁换柱的事情,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再反悔,也便没有了可能。
只不过谁都低估了王爷,文星似乎想到街上闹的这一出,也似乎是在王爷的意料范围之内,只不过纤柔的出现,却是另一个意外。
所以他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又看到纤柔也是养尊处优的将军府的嫡女,自然品行不会差,便觉得想自己的先王妃,想留在身边。
这让文星也更加担心纤柔的处境,想到这样一个变态的王爷,在纤柔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
这边纤柔睁开了眼睛,看着四下无人,便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比起隔间里的焚香,这里明显有一股幽香,显得深远悠长,更带着几分惆怅。
纤柔慢慢爬起身来,转身便向下床走来走去,只不过一一道声音便将她喝住了,“你不要动,”正是侯爷,侯爷在不远处的桌角边看着书,这边的动静也被他尽收眼底。
看着纤柔醒了过来,侯爷的眼里尽是欣喜与激动,拉起了纤柔的手,对纤柔说,“可有不适?”
纤柔摇了摇头,只是自己没有力气去反抗侯爷。
随后,侯爷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太阳可以照射到的软榻上,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给并为他盖上了被子。
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桌前,处理着公务,看着书,只不过纤柔似乎睡了太久,醒来之后没有了睡意,躺在了睡榻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只能看见光秃秃的树枝。
便觉得有几分无聊,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指,弄来弄去,却没有注意到侯爷的眼睛正在自己的身上打量。
这让她晃了一下,随即将脸又轻轻的向窗外转去的同时,侯爷站起身来,坐在了软榻上,侯爷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怎么了?”侯爷这一刻,温柔的就像水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无聊,躺在这里很不是滋味,”
纤柔的眼睛盯着侯爷的下巴,她从来没有与一位陌生的男子靠的这样的近过,只是她觉得侯爷太害怕了,就像疯子一样,随时可能会杀了她。
“哦?无聊,那我们可以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呀。”说罢,侯爷便向着纤柔的耳朵边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