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在夏夏姐姐的安慰下,才勉强进食,将递过来的糕点以及杯子里的水都解决完毕。
不过吃下去却不是很舒服,所以人的情绪在作祟的时候吃下去什么东西啊,都是不会像往日一样像松平常的感觉到满足。
夏夏看着纤柔将食品吃完之后,也将悬着心放了下来。便对她说,“我们去马车里休息吧,坐在外面有点夜深了,而且容易着凉,休息好了,明天好赶路。再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想也是无能为力,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冷血,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呀,我也不会安慰你。”
“没事的,姐姐,我知道,我懂的,只是我想吹吹风,冷静一下,一直坐在马车里,我也不是很舒服。”
随即两人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在夜空中,仿佛就像是一点一点的希望一样,两人靠在一棵树上,树上也没有新的叶子。
在这里,冬季与秋季没有明显的分界线,这时觉得气候微凉,也没有落雪,反而相对干燥,让纤柔的鼻尖有点不舒服。
两个人靠在一起相依偎着取暖,讲着动听的故事,看着天空,可是两人各有心事,悬着的心始终没有安下来。
夏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自己的心里填满的都是纤柔的事情,虽然他对纤柔的过往以及他的朋友有太多的了解,可是她懂克制,懂隐忍,那心里却已经把纤柔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对待。
所以连同着对待她的朋友以及她的所有事情都不敢马虎,想着自己也可以出一份力对她提供一份帮助,这样可能也许会使她之后的路好走一点,所以当那些黑衣人袭来时,她也奋不顾身的为对方可以挡下所有,自己身受重伤,也担心着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纤柔他们亏欠了自己,反倒觉得自己这样会拖累了纤柔。
不知不觉之间,便将手紧紧的握住了纤柔的手,纤柔的眼睛也没有闭上,只是在呆呆的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不是想起了墨城里的皇都,自己年迈的父亲,陪同自己一起在太后寝宫里玩耍,长大的太子哥哥,院子里的桃花,精致的桃花酒与桃花做成的糕点,还有与大家一起平安快乐的日子,与玉竹一起逃离将军府,去外面偷吃米粉,被抓起来寻找出路啊,或者是自己逃婚,带着对方趴在屋顶那夜雪花纷飞的景象,只不过此刻她的心里呀,既是波涛汹涌,又是格外的冷静,因为他要迎接新的困难,却也没有办法将之前的种种放手。
往事不能随风消散,自己压在心里又格外的痛苦,想找一人倾诉,可是又能找与谁说呢?
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她已经学会了将心事装在肚子里,自己咽下去不能吐出来,可是针对她的事情一波又一波的出现,一个普通同人,不足20岁的年龄又如何能够承担起这么多的痛苦往事呢?
自己的内心承受能力也是有限,愈加压抑也会在某一刻变得愈加疯狂。
不过在这一刻,夏夏姐姐似乎注意到了纤柔眼神里的变化,遂将自己的左手捂住了纤柔的双眼,右手紧握着纤柔的手,纤柔的头靠在夏夏姐姐的右肩,她将纤柔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便对她说,“休息一会儿吧,老看着天空,可能有点晕,休息好了,一会好好赶路。”
这句“好赶路”却格外的沉重,让纤柔难以呼吸,在她的眼里,他们几人似乎要在这一刻真正的分开,可是前路漫漫,如今她已毁了婚,没有如期而至,她们都不知道已经带来了什么样的灾害,还有其他城里已经叛变了己的父亲,所以对这一句“好敢路,”却让自己觉得既像逃避愧疚又难过万分。
随即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这是二人此刻都不再言语,二人各自依偎着,没有办法,在这一刻,灵魂达到共契,只能看着远方,一个人回念着家乡,一个人已在回念着家乡。
只不过月下独酌之景,岂是二人能够独独占有的,在此之际,一座神秘的大山上,一位神秘的男子也坐在院子里,品着山间特色的竹叶酒,抬头望着天空,他似乎在想那位慌张的又捡过他手帕的姑娘,不知道此刻去了哪里,他甚至也会回忆起对方神秘兮兮,走进了山间也没有办法进来,来到了山里也没有任何诉求,只是带着他的手帕带去了几块糕点,这是之外便没有了音讯。
“你说他会去哪里呢?”
“谁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谁?”
“没,没事,”男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独自饮着酒,虽无填词之趣,却对着月光下的某一倩影暗暗心里作词曲,一旁的“远方”略显的呆萌,他是唯一一个活泼开朗,又能够说上话的孩子了,让他留在了男子的身旁,对他也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所以你到底在想谁呢?”
“你玩你的,不要多问,”男子不再言语,只是将自己的酒杯转向一边,默默向一间台阶走下去,于是乎又倒在了石头上,看着天上的满月鲜品,几杯浊酒,想着年关将至,又是一个热闹的冬天。
只不过白鹤从他身旁经过,略显得凄冷,是的,山上已经很久没有过往的旅客,也没有人来找他们求仙问道的人,没有可以通过重重关卡的,即使通过的山里的主人,也不会让他们进来。
这山上确实显得格外的无聊,自己也没又要待下去的兴趣啊。白鹤一旁盯着自己,他又看了看“远方”,两个呆萌的傻子,坐在一旁,似乎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童年乐事,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归宿并不属于此。
“我应该去寻找些什么呢?”心里有了答案,行动上却不敢逾越规矩,自己与她是否匹配,是否可以去找她,是否可以护得住她?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便入了梦乡,在梦里,他见到了那位顾客,对方将手帕还给他,对他说了句“谢谢”,他依然觉得那句“谢谢”格外的温润动听,他接过了手帕,将他揣在了怀里,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对他说,“送你一程,山高路远,”
他便走在了她的身旁,送了他一程又一程,直到山穷水尽。
这边山上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看着文星与尚平,像两个呆瓜一样在草丛里找着什么,捣鼓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可是他们抓起了玉竹,也并不是为了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是想引二人上山,可是连找出上山的路都这么困难,这两个人实属是让他们高看了。
“文星天都黑了,有点累呀,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可以呀,你怎么不可以休息呢?”
“那你得保护我呀,我要是睡着了,又射出一支箭,不是把我射成了刺猬吗?我可不想死,我的作用可大着呢。”尚平在一旁看着文星,一脸严肃的样子,故意倒饬着。
“哦,是吗?能帮我解开谜题样子吗?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好看的石头,连一块像样子的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睡着了呢?”
“况且我们还要去找玉竹呢,要是找到玉竹那就好办了,玉竹可聪明了。”
“哦,对对对,”似乎听到玉竹的名字时尚平便恢复了体力,从地上又爬了起来,陪着文星,找不一样的石头。
只不过山上的人越看越着急,找几块破石头有什么用呢?他们是不是脑子里有点问题啊?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都不找路。
“我们等等看吧,不要太低估了他们的能力,毕竟他们可是穿着铁骑的战士!”
“就他嘛,就这种智商怎么可能像是皇子的侍卫呢?”
“呀,我都听说他身边的侍卫个个都是顶级高手,智勇双全,怎么都是这样一群人呢?”
“看来是我们高估了呀,我们就不应该趁火打劫一伙人,杀了这群侍卫,我们就不应该再上前去将这个姑娘带过来,反倒给我们造成了麻烦,让她们自由发挥,这个姑娘背那会儿将侍卫杀死的人带走算了,干吗要参与其中?”
“这你还不懂,当然是引皇子上得我们山庄了!”
一群人在一旁叽叽喳喳的看着山脚下的两人,原来这伙人并没有将带走玉竹的那群铁骑杀掉,只不过中途出了点事,又有新的计划,便将玉竹带了上来,相迎几人上山,可惜山脚下的两人实在是能力堪忧,到现在都没有找出上山。
既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从山里又射出了一支箭,稳稳当当的射在了尚平刚想坐下来休息的地方,他的屁股还没有挨在地上,一支箭便射在了那里,“嗖”的一下将尚平吓了一大跳。
尚平瞬间呆在了原地,文星见状,立马赶了过来,将剑拔起,上面也是一纸信封,只不过这次却很巧妙的指出了位置在哪里,好像是故意给两人一个暗示的。
随机文星,将纸条递给了尚平,尚平看着信的内容也瞬间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伙人就这么沉不住气了,恐怕是想引诱他们二人上山吧,这时尚平便给文星使了眼色,仿佛对文星说,“这里有诈!”
文星也不理会这里面的内容,只不过将箭只扔在了湖边,搬动起了石头,将一块一块的碎石积累在了一起,然后将不同形状的石头又分割开来。
文星看着这些石头,颇有深意,想着可以摆弄出什么样的图案呢?将那群石头放在了湖边的时,去有几块石头发着不同的不同的光彩,看着十分诱人。
两人走过去才发现,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血液使白天的那块石头有了不一样的色彩,而是这石头的周围本身就涂着很奇特的粉末,遇到了水,湿润的空气或者草木就会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自己呀,算是想多了吧。
“原来这种石头能发光是有特制的物品,涂在了周围呀,我还以为我们的血液能够通天呢!”
文星在一旁调侃道,尚平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他很不理解文星这时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只不过自己看着周围的环境没有适合露宿的,相反可能睡在这里随时会被一箭射杀。
只是此刻感到略微有点疲惫,想坐在一处休息,便催促着文星将石头赶紧拿过来,自己好靠在旁边,山上的人看着两人又没了动静,很是恼火,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只不过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垒在一起,也没有发现湖底的秘密,这时候的文星在整个过程中,却感觉到了疲惫,随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两人便靠在了石头边上休息,因为也看得出来山上的人并不是想要两个人的话,恐怕此时早已经动手了。
一直箭射过来,明显只是为了警示或者是想诱导他们去干嘛,这时候二人也没有之前的紧张感,坐在了小溪的旁边,将从士兵们身上搜刮来的食物分享着吃着,至少填饱肚子是最为主要的,别到时候救不出人来,把自己也搭上了,补充体力才是重要的。
玉竹被打晕之后,终于苏醒了过来,只不过看着这里陌生的环境,很是不解自己明明是被人绑架走的,怎么到了一个山洞里呀,而且外面都是一群女孩子来看守玉竹。
随即从床上翻了起来,只不过手脚被捆了起来,没有办法动弹,她便悄悄地用小刀将手里的绳子解开,随即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不过动静太过于大将一旁放着的东西给打翻了,引来了外面的一群人的注意。
看着她们已经进来了,玉竹也不再装,从腰间找出了一只迷雾,随即吹向了敌人的一瞬间,她们被呛的不行,自己走的时候是打倒了扑过来的,几人向着外面跑去啊,只是这里啊,颇有埋伏,自己恐怕也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