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似乎看出,我们二人不同于以往。
就好像有心事压在了心底,可是回山的路上。我们二人已经发下毒誓,将此事烂在心里,这辈子不再提起。
可是,却在日后的修行中一再停步不止,不能够做到提升。
终于有一天,师兄迫于自身,心中的道,有愧于自身心中的道,愧疚感便去向,师父坦白了此事。
只是师父听完,并没有责怪于我们。
师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行道之道。”
而后,师父便引领我们二人,去参悟所谓的道。
在此,师父羽化而登仙,消逝于人间。
后来,我们带着对师父的亏欠,以及自身能力缺陷,便变得一蹶不振,不能够参破最后一套功法。
师父留下的书信中所言,一生所教,一生所学。
看到我们二人,已经有了心中属于自己“道”,得宏图之志,便觉得无憾,也算是参破了自身修为的最后一层“道”。
师父别便这样离开了,我们去寻找他自己的“道”,大道之道,何道是道?
后来师傅不在了,在师叔的掌管下,我们一派便改变了以往的风貌。
师叔为人严苛,他手底下的师兄弟们都勤奋好学,而且能力十分突出。
只是师叔的规矩甚是多,对师兄们的约束,也将达到了他们自身无法承受的范围。
而我的师兄最后迫于压力不得已选择离开了我们派别,去往了凡尘间寻找自己所谓的“道”。
我们匆匆告别,自从离开了山派。
自从师叔接管我们派别掌门之位后,使得整个门派、门风发生了改变,比起以往有情有义的“道”,换来的是冰冷的规矩与森严的戒律。
除妖扶正祛邪,样样都不相同,样样都不相通。
在师叔的眼里,道便是除去世间所有的“恶”,匡扶世间所有的正。
实属是太过于偏执啊,惹得天下不满,好景不长,便泛起了众怒,也为我们门派后面引来灭顶之灾做出了极小的铺垫。
因为门派长期以来,行事雷厉风行,几乎没有出现过一感情用事的案例。
使天底下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在人间为虎作伥,人间处于祥和平静的一段时间后。
天底下没有了妖魔鬼怪助阵,反而使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变得尤为突出。
师叔便命他座下弟子前去人间匡扶正义,除去人性之善、恶之中劣质的一面。
他为下山临行的弟子们穿上了衣服,教会一种清心去邪之法,使他们可以将人性中的“恶”剥离人性,而单独存在。
将人性的“善”保留于人之身上,让他们可以弘扬美德,继续美满生活。
这样的做法在当时竟引得一片好评,大家对于自身而言,都觉得只是完美无缺的好人,没有作恶,没有恶念,没有贪心。
然而师叔的行为引起了其他派别的效仿,在这期间内掀起了一股,向往人性至善的风潮。
可是人若只有善,没有恶,只有正义的一面,而无贪心,这样的人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人若站在光之中,因为恶人为善,没有了善,如何与有的恶?
善与恶,往往是相辅相成,相生相灭,没有能够在一个人的身上,成长出现的单独出现。
就如同放任草原中的羊群与狼群的故事,没有人会因为善良而去帮助羊群,毁灭了狼群。
大家都懂得的平衡与制约,可是总有人做着那些看着明智,却很愚蠢的行为。
站在高处指导着世间的万物,向世间企图通过自己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制度与权力啊,让自己成为这场舆论的主宰者。
起初师叔的疗效是非常好的,在山底下的试验都是很成功的,这样的成果便传到了几个国都的国君之中,他们渴求师叔为他们匡扶正义,平衡天下。
遂与几方不同的国家派兵,前往我们门派,每日都会有不同的轿辇与供品出现在门外。
大多的人群等待着师叔接待,那时候的师叔啊,便成为了德高望重的高人,成为了世人口中最具声名的人士。
“大道将行也,天下居和睦互谦。”
师叔便风靡一时,许多门派也前往我派,争相学习静心清心之咒,希望可以使自己所在的区域内有人信访,有人尊崇。
获得兴旺教派的捷径,算是迎合时代的生存之道。
不知道是那一段时间的师叔内心里比较自大,还是他的能力本身出众。
他竟萌生出想去世间做官,去统治一个国度的想法。
他面对着许多国家派来的华丽的车辆与服饰,甚至是极为珍贵的贡品,他便毫不犹豫的收入怀中。
只不过他一向提倡朴素节俭,那时候为人却是极为奢靡、贪婪,最后他竟跟随着西夏国,也就是你的国都,去了西夏国为官。
后来不久大西国的民风淳朴,治理有加,引起了周边小国的羡慕。
此刻也因为西夏国的富昌而使得小国经济不是很平衡,虽引起了几个小小国家的觊觎,他们便对此发起了战争。
争先恐后的想要夺取西夏国的财产,只是西夏国应与本国应该出国作战。
可是被净化的人,却一心想着和平安居乐业,甚至是一种服从命令的模式。
国君的话,善可听,恶可不听。人民心里有了一杆秤,带着敬畏与蔑视看待国君的政令 。
人民的反应让为官者,尤为震撼与慌张,于是西夏国便派出让师叔去作战,他们的目的单纯而又简单。
想让西夏国能够借此战争壮大实力,以师叔的能力净化出更多的具有干净心灵的人来到西夏国,这样一来,普天之下,便再无战争,普天之下,便遍地都是西夏国土!
如此美好的想象,却只能在国王的一席之间做着悠闲的美梦。
美好的愿望遥不可及。
原来,随着师叔的净化,与之对抗的许多魔咒接连问世。
许多小国虽无可奈何,没有办法去请来声势浩荡的世外高人,便动起了歪心思。
自己与地方上的邪恶势力相互勾结,练就魔咒,希望可以增加自己小国兵力与大国对抗。
并且有着当王的想法,都不想让自己成为副署的那一个。
可是悬殊太大,又不能正面刚过去,所以使用邪招术希望能够取胜,这给师叔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师叔事前通知了我们门派的师兄弟,让我们一同去助力,帮助师叔取胜。
我们便带好了武器,一起下山去,为师叔助阵。
在我接到命令后,便也与师兄一起下山听取师叔差遣,不想在下山的当天晚上露宿荒野。
在荒野之中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之间竟看见了我的师傅,师傅带着师兄一起,他们从远处走来,由远及近,慢慢出来,到我眼前。
“师傅,师兄,你们要去哪里?”
“好孩子,我们要去远方,看看自己的内心。”
“师傅带上我!”
“孩子呀,你要心里有道,坚持自己的道,不可人云亦云,凡事皆有定数,有的路要你自己去探索,每个人的道都没有定数,受的苦也没有尽头。”
“师傅,我想知道什么道,我想跟着你一起走。”
“师傅!师兄!”
我从睡梦中醒来,眼眶已经湿润,手伸在半空中,眼睛睁得老大,已经分不清楚是梦中还是现实。
我立马起身向师傅刚刚到来的地方走去。
“师傅!师傅!师兄你们在哪里?”
半天在树林没有回响,丛林之中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竹叶交错,凉风袭来,不知道哪里的光束透过缝隙照射在眼前,闪烁不定的光源与我内心交错。
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汗珠布满了双眼,精疲力尽的我倒在了大树的一旁,呼吸急促,那一种无力感徘徊在身边许久,伴随着死亡的味道。
我竟没有困意,只是内心苦闷不堪,不知道因为什么。
次日天前阴沉沉的,到处战乱的缘故,逃难的人来来往往,我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穿梭的人群之中。
“行行好,给点吃点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迎面一位老者来到眼前。
是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一片,双手脏兮兮的伸出手里,做着乞讨的模样。
全身上下灰色的衣服,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梭一梭的掉着,脚上没有鞋子,脚与衣服全然一体,连脸上都是黑色的斑点。
我匆匆扫过一面,行尸走肉没有知觉,这世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扶持善却是这样的恶行?
我想不通!
“啊~”
我的呼喊声惊动了周边的灾民,在他们逃难的眼神中,我于异物无益,是啊,我在呐喊什么?
阴雨沉沉,苍天变了眼色,狂风怒吼,骤然之间难民没有了庇护所,四处躲藏,可惜风雨欲行,难民没有了唯一的归宿。
老天呀,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跪倒在地,硕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泥水将我白色的衣服打湿,与泥泞的地面融为一体。
四处躲藏的难民不断的发出呻吟声,不断从四处传入我的耳边。
忽骤风雨大作,树林一片哀嚎声,天地没有了眼神,浑然一体的大风让这个世界没有了等级与制度。
“啊~老天,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眼泪与泥泞交织在一起,这瞬间世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难民无处躲藏。
一匹快马出现在了眼前,来人穿着鲜亮的盔甲,打着雨伞。
后面跟着一群人,来到难民的集中地。
“将这里的人全部带走!”
来者一声令下,后面的随从一起上前去将难民喊起来。
“起来!”
“起来!这里走!”
“不要坐在这里!”
“再不起来杀了你!”
随从用长矛将周边的难民集中在一处,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与难民在一起被组成了圈,站在了一处。
“将他们全都带走,不留活口。”
“是!”
我们在大雨中像牲口一样被指使着去某一处地方,没有目的,也听不懂嘈杂的话语,只是被泥泞打湿的衣服,沾在身上,浑身流着水。
“快点,后面的快点走!”
旁边的身穿盔甲的士兵在一旁喊着,手中的长矛时不时的刺在人的身上。
骑着马匹的人走在最前面,还撑着伞,没有半点被雨水打湿的样子,头发没有一丝丝打乱,衣着依旧干爽。
与后面的难民截然不同,一群难民就像是被圈养的动物一般,任人宰割。
高高在上的男子与泥泞中的众人就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久一大群人中体力不支的便倒了下去,由于未曾进食的缘由,倒地的人已经起不来了,没有了活着的欲望。
一位士兵向前走去,向骑着马匹的领头人说了什么。
“杀了便是了!”
“是!”
随即倒地不起的难民便没有防备的倒在了士兵的长矛之下。
鲜艳的血液在与大地接触的同时融为一体了,大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似乎在等待血色滋补大地。
大地就好像一张大嘴,在等待血液的喂养。
杀红了眼的士兵看着行动缓慢的难民也伸出了武器,刺在了他们身上。
“啊~”
顿时哀嚎声响起,骑着马匹的人却嫌弃的回头看了看离开了,这里仿佛就是难民最后的场所。
原来集中是为了杀害他们!
我此刻才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身边一群难民在大雨的惨死,心里竟没有半点动容。
被长矛打倒在地,头疼刺骨,却不觉得应该反抗,我想,活着是什么呢?
生如蝼蚁,死也是一种解脱!
一支长矛正要刺在我身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习武之人的觉醒,我竟打掉了对方手中的长矛。
很快,他们转移了目标,刺死了周围其他的人,我环顾着周围,慢慢从泥泞中爬出来,看着周围鲜血如河,泥土却可以完全吞噬血液。
原来万物生于土,归于土!
我瞬间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站起身来手握住了对方刺来的长矛,将对方打倒在地,力量瞬间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