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可惜身体无动于衷。
又是被慢慢消磨身体,已经不属于我的一样。
是自己的意识,要拯救自己的肉身,可是意识的力量是微弱的。
正当他重新将手伸入了那一盆黄色的液体之中,随即拿了出来向我靠近之时。
天空似乎在慢慢转变,周边的狂风细沙也一并停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开始散开,有了微弱的光芒,照射着这片神坛。
而坐在一旁的国主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黑黑的眼眶中看不到任何生还的希望,周围的民众依旧麻木。
只是这位奇形怪状的人,却转过头去看向四周。
不可置信,放在了脸上。
刚刚的天气突然骤变,他似乎也很慌张,那只手不停的颤抖着,面容也愈加变得俊俏。
只是看的真真切切,他变得越来越俊俏,却并不像是我的师叔。
他逐渐出现了白皙的肤色,以及乌黑的发丝,穿上了白色的衣服,站在一旁,风度翩翩。
只不过眼神略显的空洞,向四周环望,似乎在寻找故人。
可惜台下尽是麻木的人群,与歪倒在一旁的国主,随后众师兄弟们也似乎发现了此刻他的力量已经变得较为弱。
师兄弟们合力挣脱了刚才的束缚,此刻的功力与之前大战,我们几人相比,似乎只有一成的那样。
而且他的面目俊朗的同时,天空也变得晴朗起来。
趁着他还在张望的间隙,师兄弟们又将我从祭祀的神坛上带了下来。
只是经过两次折腾,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自身的力量被神坛完全吸附去,如今只有头晕目眩的感觉,而且接触到地面的一刻,身体中明显有失重,颈部不经意间摔倒在地上。
此刻,那人却依旧在麻木的张望着台面,似乎对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了半点的印象,只想寻找让它变得这样的源头。
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中有乌云密咒,变得与刚刚的情况雷同。此刻,天空中又刮起了大风。
“怎么回事?这天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
师兄,看着我以及诸位师兄弟们,便随即问道,只不过大家此刻已经精疲力尽,如果他此刻能力大增,想杀人也是没有可能的。
“不如我们赶紧离开吧,等些时日恢复好了再回来。”
一旁的小师弟提议着,大家也不约而同地就认可了这个决定。
因为目前台下聚集的人比较多,在刚刚打斗的过程中,虽然将很多普通百姓打倒在地,只不过他们就像是木偶一样。
打不死也打不伤,翻起身来就站向了一旁身上,脸上没有任何受伤的情况,也感受不到疼痛的感觉一样。
我们临走之前望了一眼台面,台面上俊朗的男子此刻抱着头缩在了一边,不知道他是在害怕着什么。
可是我们下意识的却不想再上去,因为它在这样的天气里随时可能异变,以我们现在老弱病残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对战。
“不要看了,我们快走吧,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人来。
刚刚我似乎听到了什么悦耳的声音,只是我不太确定,可是我相信那种至崇至敬的力量是不会伤害他的。
能将我们救得了的人非同一般!”
二师兄说着,别人也招呼着我们赶紧走,刚刚原来是有高人相助!
不然的话,我们死上几个人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只是我心中仍然有疑惑,那人刚刚不是从师叔的皮囊中出来的吗?
或者说他幻化成了师叔的模样,那么此刻他的面孔又是怎么回事呢?是他本来的样子吗?
可是他的速度极快,有形胜于无形,让人感觉并不像是一个实体的存在,可是这会儿的面孔却犹如那贵族一般。
虽然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但脚下依然不敢怠慢。
我们,很快便跑出了城门,可惜城里百姓木讷着,到处都没有热闹的集市,连吃的也没有。
城外想去出去碰碰运气,或许能找到可以饱腹的东西。
虽然说我们修道之人可以不吃不喝,闭关几天,可是可是那只是传说,对于我们普通的人来说,不吃点东西怎么可以活呢?
于是我们今晚便跑到了郊区的后山上,趁着夜色将农田里的还没来得及收的苞谷摘了许多,烤上去吃。
只是我们几个大男人并不怎么挑食,所以食尚可果腹。
只不过非常谨慎,害怕被人发现。
终于折腾了一天,吃完了东西之后,打算小小的休息一会儿。
合一下双眼。
只是在这时,却听见了悠扬的歌声,歌声婉转动听,就像是一位母亲在思念着远处的儿子一般。
不过歌曲悠长,显得格外的悲凉,这种悲凉却带着一种超度亡灵的感觉。
让人听了心里温暖的同时,却又让人的心里泛起了一阵一阵的怜悯。
“你们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师兄谨慎的不像话,以为只有自己听得到。
“听到了呀!”
“对,听到了,像是唱歌。”
“是,就是在唱歌,女子的声音。”
“哦,原来是有人在唱歌,这个时候有人唱歌不对吧?”
当然不对!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唱歌呢?算下来也快要到子时了吧,这个时候谁会闲着无聊唱歌呢?
而且歌声能够传到城外,要么他站得高,所以声音传递很快,要么他就有特殊的能力让他的声音可以到达这里,只不过这种歌曲确实很好,很少唱。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一种像是超度亡灵的咒语。
但是歌唱者,既然他的等级这么高的话,为什么不出现呢?
会不会今天也是她所助,才使我们得以脱身的?
我们虽然站的比较高,可是看向城外的同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城内似乎没有人员走动,而且黑漆漆的一片,就连往日里灯火通明的草市,此刻也没有了半点灯火气息。
到处黑漆漆的,可是谁在唱歌呢,完全看不到人,只能说他真的很勇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高歌一曲啊。
几位师兄弟们已经困了,靠在了一棵大树后,便合上了眼睛,算是听着这样的歌曲入睡了。
我小心将剑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在一颗大石头的后面便躺了下去,觉得只有这块大石头才能将自己完全的掩盖起来。
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今天的那位奇怪的人。
他不断的从我的脑海中闪现而过,这时口里也似乎在喊着什么咒语,他呼喊的同时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浑身难受,就像是有蚂蚁在啃食皮囊一般,让皮肉分离,那种痛苦感似乎直戳心窝,又带着溺水的感觉。
时不时的那张脸将蹦到我的眼前来,将我恐吓一番,嘴里念叨的什么,却也听不清楚。
只是一个劲的打打杀杀,一个劲的逃,可是挣扎了许久,精疲力尽,却仍然没有摆脱它。
随后,在师兄弟的呼喊声中,我才醒了过来,方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身冷汗。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只与他见了一眼,他便要杀我。
对诸多师兄弟们置之不理,按道理来说,修为高的人应该他看上的几率会比较大,可是我这种资质平平处于中等段位的人,为什么会入得了他的眼,难不成我也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吗?
不禁的自嘲了一番,看着师兄弟们惊魂未定的模样,我连忙告诉他们,自己此刻已经没事了,只是刚刚有点梦魇。
师兄们点了点头,没事就好,如今我们整个门派只剩下区区这几人,其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而且师傅们一辈的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了,整个门派能不能传承下去都成了问题,所以师弟们提议不如不要管这凡间的事情,大家回山里继续修炼功法,重整门派吧。
是的,自从师父留下一封书信,说是仙逝,之后便接二连三的,其他的师叔也下山的下山,出事出事。
最后就由师叔掌让了整个门派,可是如今师叔也下落不明,是不是被那怪人所杀死,也说不上。
可是一同下山的师兄弟们,除了我刚刚死去的两位师兄以外,其他的师兄弟们应不应该这么少的人呀?
“其他的师弟呢?都出了什么事情,大家下山都去了哪里?我一直都没有跟得上大家的步伐,确实是我对不起大家。”
我对自己的行为十分的抱歉,愧疚的向二师兄低着头,询问着他们一路下山到底经历了什么,比起我在竹林中梦到师傅,然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想必他们的机遇想必比我更要神奇。
“我们下山时本来是想追随师傅而来,打算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助师父一把力,然后便上山去继续修炼。
可是下山来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在来到大西国的途中遇到了厉害的猛兽,将师兄弟们都给打伤了。
当时有大师兄在场,虽然我们几受伤不是很严重,但是随着越靠近大西国,便发现师兄弟终有人会离奇失踪。
由刚开始的小师弟,到最后的道法高尚的师弟也会失踪,我们便慌了神,随即停留在某一处地方,打算展开调查,后来发现师兄弟们竟无辜惨死。
至于最后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便是将矛头指向大师兄,说大师兄所为。
为了蛊惑人心,吸取了许多小师弟们的功法,所以大师兄便被其他小国的国师给残害了,后来呢,这个事情出了之后,大师兄便退出了。
等我们来到了大西国的时候,发现师傅的行为异常,看着怪异。眉目之间已然不是我们熟悉的师傅。
但是由于不敢违背门派的规矩,便一路追随着师父,可是后来大师兄的死以及两位师弟也被害死在迷宫里。
又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的时候,我们几人才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这是害苦了你。于大师兄,这一路走来也必定不容易啊,可是大师兄的死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接受了。
我们知道的事情都很晚,但是我们也知道事出必有蹊跷。
况且大师兄在门派时一向都很温和,不相信他会为了提升自己的功法而去伤害无辜的人,可是等消息传到我们的耳朵里时,师兄已经死了好几天,而且是被别人杀害的。
我们虽然有报仇的心血,可是当时师傅依然掌控着所有的事情,并不能贸然去向师傅提出与其他小国国师作对的要求。
毕竟师傅已经不是门派里的师傅,可是最近两天却发现师傅的异常行为越来越多,他不仅热衷于去寻找很厉害的武器,而且又违反道德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有一天我们的小师弟发现师傅换了一身衣服,行头也发生了改变。
突然之间又换了回来,虽然是偷偷告诉我们的,我们没有亲眼所见,却能够想象的来,也没有保持怀疑的态度。
我想来确实很蹊跷,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外,所以今天要开祭祀大典,我们便在暗处去观察,想看看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不想确实你从中脱颖而出。
所有木讷的眼神中,就你一人是清晰的,肯定师傅也看到了,所以便想着到时候出手相助,却不想他竟然不是师傅。
其实我们早知道师傅不可能会活到现在的。”
我听到这里已经非常震惊了,至于师叔的所有事情,我都不是很了解。
因为不是同一个师傅的原因,每个师傅带领的弟子都有不同的区域,平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互相往来的。
所以对他们的师傅了解甚少,中途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听着他讲述随即我便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这么说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师傅们早就受了重伤,即使恢复的再快也需要三年五载,所以所以很多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根本不会这么快去接受山下的事情。”
这又是什么?
所以我在门派时到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