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多孔明灯飞上了高空,我们也抵达了前厅内。
虽然是家宴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可是却发现了很严重的阶级差距。
坐在正前方的是我的父亲与他的正妻,也便是我的大娘了。
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略显金色的边袖也将整个人装饰的富贵雍容。
大夫人的笑容更加慈爱,虽然我对这里诸位长辈的秉性都不是很熟悉。
但是看着大夫人的笑容,却从心底里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他见我走进了厅里,便上前去将我的手挽住。
问我这一路可有什么闹心的事情。
“小姐,她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夫人。”
一旁的小翠抢先说的话,大夫人将目光挪至小翠身上,又挪到了我身上。
想必从他惊愕的眼眶中眼看出了小翠的身份地位,甚至衣着都比我高级许多。
随即,大夫人的眼神变得凌厉,看着小翠便问道。
“小姐居然失忆了,那你们怎么不及时去告诉老爷?
为什么不找大夫来看看,这样寒冷的冬天,小姐穿着这样单薄,你看看你的穿着像是一个婢女的打扮吗?
我现在很想知道,每月分到小姐屋里的钱是不是都被你拿去了?”
小翠听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嘴里直接喊着老爷饶命!
这一举动虽然没有任何错误,但是质问他的是大夫人,只见得夫人的眼底流着一丝不屑的态度。
可是老爷去念及今天是这样和睦的家宴,不想因为一个下人将整个家宴的气氛搞得僵硬,随即便成小翠下去。
然后夫人将我扶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周边许多男男女女没有了印象,什么也记不得。
随后入内的便是我的娘亲,她的穿着依旧华丽,只不过比大夫人略显得低调一些,依旧是紫色的衣裙,看到我坐在了左边的小桌上,他便上前来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我看着我的衣物没有做何反应,只是看着母亲满目深情的看着我,我才轻轻的依偎在他的身旁。
“老爷,您瞧瞧兰兰穿的这是什么样的衣服呀?怎么,怎么兰兰有如此单薄的衣服?去参加宴会呢,老爷?”
高族至上的父亲将目光转向了我,只不过我冰冷的眼神未能够与他来一次炙热的碰撞。
他看着一旁已经泪流满面的母亲,便走下了高堂,对母亲说,宴会后一一解决这些问题,一会的时候就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啊!
不久后,诸位都已入座,随后来了一位老奶奶,她拄着拐杖,整个人都是雍容华贵的模样。
只见得高堂之上的父亲竟走上前去,将他搀扶着,我便知道这位老奶奶肯定是祖母。
不禁感叹,这样小小的家庭辈分如此之多,比起无聊的将军府,这场家宴显得格外的有意思,因为我看得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各自心怀鬼胎。
随着祖母的落座,整个场内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先是歌舞,就像域风情一样,大家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原女子,在一厅内翩翩起舞。
伴随着鼓声卡点,一个摆动者时不时的冲我对面的那两位男子挤眉弄眼。
“母亲,对面的,可是两位哥哥?”
母亲正要小泯一杯酒,听到了我的问题,转过身来拉起了我的手,指着对面的两个男子说。
“这个呀,坐在边上的叫沈耀祖,是你的大哥哥。
它的旁边的是你的二哥,叫沈耀辉,都是大夫人的孩子。
这下面的两位女子边上的叫沈佳楠,旁边坐着沈君如,佳楠呢,是你二娘的孩子,君如也是大夫人的孩子,大夫人呢,有三个孩子,这是你的哥哥姐姐!”
“那我岂不是在家里排行最小的了?”
“当然不是了,你的二娘呢,除了沈佳欣,还有沈佳萍,他俩呀,排在你的前面也是你的姐姐。
排在你后面的,也是你二娘的孩子,叫沈荣辉,荣辉呢,才八岁,比起你来小了很多。
你这个做姐姐的,以后也要让着点她。”
“哦,原来如此,我,我不记得我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我漫不经心的说着,却将一旁的母亲吓得愣住了。
她随即将手里的筷子都放了下来,转过脸来看着我手捧住了我的脸。
“我可怜的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呀?怎么会不记得你自己呢?谁都可以忘记的!你,怎么能够把你自己忘掉呢?”
听的言语间满是哽咽与哭泣。
我为他拂去了眼泪,看着他。
“母亲,我好好的,只不过是可能受了点刺激吧,我也记不清楚很多事情。”
“没事,没事,会好的。你叫沈兰,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娘,就你这样一个孩子,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娘真的会哭死的。”
母亲将我的手紧握着,我看着他的眼光,泛着泪便安慰着他。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会活的好好的,你放心吧。”
抬头看见对面的几位推杯换盏,显得格外的和谐。
只不过我坐的这面却没有那么的热闹,两位哥哥举着酒杯向我这边看来,母亲示意我举起酒杯回应。
我也将放在目光前的酒杯举起,隔空回应着,随即一饮而尽。
不过母亲却又被惊呆了,因为原本的姑娘应该是不会喝酒吧。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兴,高兴!”
坐在边上的两位姐姐,眼目光和善的举起酒杯,向这边看过来,只不过他们笑容更加明媚。
虽然不是同一位母亲所生的姐姐,却看得出来他们平时应该不会是很可恶的人。
只是我环顾了一圈,依然没有见到那位只有八岁的“沈荣辉”。
看了看我这边坐着的几位人,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兴趣想与我交流。
年老的,年轻的大家坐在了一边,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我也懒得去问,毕竟我的世界里既然没有那么多的人,那便不要去挤挤进去啊。
可是心里却想到了,那位叫小翠的婢女,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样。
看得出她在这府里是有靠山的,只是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发现他的靠山是谁,我也不知道这场宴会,回去会接受他怎样的。
突然间,一位小孩跑进了厅堂内,看着这身段确实应该只有八岁左右。
他穿着喜庆的衣服,头发也被扎的很别致,他跑过来就冲到了我这边,一位女子的怀里。
“娘亲,我过来了。”
啊?
这是他娘亲那么坐在我旁边桌子上,便是我二娘,可是他怎么这样的年轻呀。
完全看不出他居然为我生下了两位姐姐,他与大夫人,甚至我母亲对比,显得娇嫩的像个小姑娘一样。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这么大点人,怎么都不知道消停,这样的日子你都能错过呀?”
“出去玩儿了。玩儿就没有把握住时间!”
“好了,来了就好,宴会上可消停一点。”
“嗯嗯,好的。”
小孩子肉嘟嘟的脸庞放在了桌子上,目光转向了我,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间又跑到了我的跟前。
“兰兰姐姐,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呀?”
“你难道不冷吗?”
我被他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衣柜里呀,只剩下这些衣服了。
可能大家都会以为我死了吧,或者是小翠将我的衣服给取走了吧。
“姐姐不是很冷,你呢?外面冷不冷?你怎么才过来呢?”
“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在放天灯可漂亮了!”
“哦,是吗?我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呢?”
小孩子的眼里保留着一丝的童真与稚嫩,看着他的脸,让人格外的安心,似乎自己也变小了一样。
歌舞一支接着一支,显得很无聊。
祖母也开始变得有点无聊,便命人将歌舞全部退下,只是父亲略有反抗,他似乎不满意歌舞退去。
“今天是团圆夜,不如让孩子们都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吧。”
祖母发话,父亲才勉强同意,这是父亲的脸,显得格外的阴暗。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大夫人便招呼起来。
“孩子们可有什么要展示的,大家来上一点助助兴,这歌舞看着确实有点闷。”
大夫人刚说完,目光转向了我们几位大哥,与二哥相互看了一眼,便彼此心意相通站了起来,对着大夫人说着。
“不如让我与弟弟,两人舞剑一曲,为大家助助兴!”
“这个倒是好,不过依我所见得有人助兴不如谱上一曲如何?”
这个建议倒是很好,只不过在座的人群中没有吭声的几位都没有愿意去谱曲。
突然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个女子,在一旁说着,不如让四小姐去弹上一曲,四小姐平安归来,弹上一曲,也让大伙儿助助兴呀!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化,看着那名女子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只觉得很可恶。
想我堂堂将军府的千金,谱上一曲又如何,只是看不惯这里勾心斗角的生活。
随即便站出来,对着大夫人拜了,两下礼仪周到的,吓到了周边的人,这是小户人家不比将军府。
“夫人准许我奏曲,为两位哥哥助兴吧。”
夫人看着我礼仪周全的样子,也愣了愣神,不过回过神来,便微笑着对我们三人说。
“好吧,为四小姐抬上琴来。”
两名丫鬟将一架古琴放在了刚才跳舞的一旁,两位哥哥各自拿上了剑,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随即,二人开始挥舞着剑,腾空一跃,尤为俊美。
我在一旁也不甘示弱,弹起了曲子。
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小事,亏得我在将军府的时候练过不少的曲子,不然今天可要吃大亏了。
随着两位哥哥在始逐渐愈演愈烈,我的曲子也变得更加紧凑,歌曲有四面埋伏的征兆。
曲子的声音不断地变化着音色,加重、腾空,时便以鹤唳的声音展现,平缓的招式配着平缓的音乐,音乐与见与人融合为一体,一曲作罢,引得在场的诸位连连称赞。
两位哥哥便向着祖母拜了拜。
“好了,好孩子嘛,这舞的真不错,弹的也不错,只是兰兰,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的衣服?是府里给你发的月钱不够了吗?”
“沈老爷呀,你可看看你的孩子都穿的什么衣服呀,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的衣服!
听说刚刚还生了一场大病,身体都还没有好呢吧?”
“不碍事的祖母。”
“好孩子坐不祖母身旁来!”
老太太招呼着我坐到他的身边去,随即便有丫鬟上前来将琴给搬了下去。
两位哥哥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在祖母的身边,祖母用右手挽着我,然后叮嘱着我多吃点东西。
“孩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一家人,能够再次相聚在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妇人的话里似乎有话,看来这场和亲肯定不是我看到的那样简单,背后一定有什么小动作,不然我一回来就感觉腹里奇奇怪怪的。
“来,多吃点,多吃点!给你好好补一补,要是在家里受了委屈,一定要找祖母来,祖母替你做主啊,好孩子。”
“谢谢祖母,在自己家里,没事的,您放心。”
在祖母怀里格外的有安全感,只是祖母身上似乎带着一种很奇异的香囊,这种味道闻着便让人心神宁静,似有牡丹在其中的一样。
这种独特的香味很快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擅长于记忆这种零碎的东西。
正当用筷子夹起桌上的食物时,抬头间看到了母亲的眼神,母亲的眼神满是欣慰与安心,只是略带着几分疑惑。
我也猜不出他在想着什么,但是确实中午没有吃点东西,现在已经饿了,便再无心去看其他的表演。
提起筷子将桌上的食物一一装进了肚子里,只不过我可是将军府的姑娘,怎么可能吃的很粗鲁呢?
接下来是两位姐姐们的表演,我看了一眼,她们除了唱歌便是弹琴。
果然我在第一局里开始弹起琴来,显得这样有了很多新意,如果放在了后面的话,恐怕就没有几人会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