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看见了杨夫人的恶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抽打,竟然连我都觉得疼痛。
看着他在大雨之中用着竹编,一次次抽打着我的背。
而且刺骨的疼痛让我心头颤动着,双手无助的伏在了水里,那水直接淹没了我的手腕,连同我的膝盖都被淹了一大半。
其实这样杨夫人依旧不解气
将手中的竹竿扔在了一边,一巴掌一巴掌大扇着我是脖子间,最后连同用脚,踹着我的脖子与后脑勺。
终于我支撑不住,也没有反抗,被踢倒在地。
倒地一瞬间鲜血直流,鼻孔与口腔内全是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血块。
用手擦了擦,完全止不住。
一旁的丫鬟见状赶忙前来扶起我,却还没有来到我身边,就被杨夫人给踹开了。
疼得丫鬟在地上呻吟。
可是杨夫人却不顾及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的,完全没有留情。
我疼痛难忍,鲜血随着雨水没有了踪迹,只在自己的裙摆处染红了颜色。
小血疙瘩并没有因为雨水止住。
正当我眼前泛白的时候,一位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却随即消失。
眼前没有了任何光芒。
大概就是顾先生吧。
可是那时候的顾先生却与之前自己所见到的并没有太多的区分。
或者说他不容易变老呢?
“小姐,小姐~”
“啊啊啊!”
“小姐,你怎么了,醒醒!”
小慧将我摇醒了。
我睁眼看着屋里布置,便不是梦境。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刚睡着就听见你哭泣呢?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今天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再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小慧为我擦着手与额头,汗珠布满额头,眼泪也挂在了脸颊上。
我起身来,坐在床边上。
小慧为我倒了一杯水。
接过水杯,心里依旧排山倒海。
“你说,到地是怎么样的父母,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连一个下人都愿意去袒护孩子,为什么作为母亲的却不愿意呢?”
“小姐怎么还在想这件事?
这些也只不过是府里的流言罢了,府里都没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说辞。
小姐还是早点睡吧。”
“小慧啊,你入府的那会我在哪里呀?
那时候我和亲去了没有啊?”
突然想问问我之前在府里的生活,反正这会也睡不着了,做了噩梦也不打算继续睡觉。
“小慧入府的时候,还没有听过四姑娘你的事呢!
只不过觉得顾老夫人说过,关于你的事。”
“快与我说说好不好。”
我激动得握住了小慧的手,迫切想知道自己之前在府里是什么做派。
只见小慧故作神秘。
“这个嘛,明天再与给你说说,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慧,你不说说,我实在是睡不着啊!”
在我再三请求下,小慧才答应透露。
只见小慧坐在一边的桌子旁,笑了笑,对我说。
“顾老夫人呐,想把你许配给顾先生!”
“啊?”
听完我瞬间脸红了,连同耳朵都变了颜色,目光躲闪了一会。
之见小慧笑了半天,我觉得这丫头八成在开我玩笑。
便出声制止了。
“小慧,这一点点都不好笑,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呀,小姐,小慧可没有开小姐的玩笑。”
小慧也急了眼,立马站了起来,站在我身边解释道。
“本来顾老夫人有这个意思的,但是又因为有人说四小姐呐,身体不好,且还没有完全开窍。
所以呢这件事就这样搁置了。
后来老夫人又打算,等四姑娘魂魄附体时再商议这件事。”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叫还没有开窍呀,什么魂魄附体?这些都是什么呀?
小慧,你们说的为什么都不知道?
你确定他们所说的四姑娘是我?”
“当然确定了,府里就咱们几个姑娘,不是你还有谁呀!”
“可是府里之前还有一位四夫人,你们不是都不太清楚吗?”
“这可不一样!
四夫人的事情是府里的禁忌,但是四姑娘的话题又不是。
况且早就听闻沈府里的四姑娘天生不足,这在我还没有入府时就知道的!
当时老爷还花重金寻医来诊治呢,只可惜后来一直没有好转。
最后有江湖名医,说是四姑娘前世夙愿未了,魂魄不附体,所以才一直身体抱恙。
但是年纪到了就自然恢复了,并不需要医治,还说,小姐命里有应该应的劫数,外人插手不得。
要是硬要医治,恐怕会适得其反。”
看着小慧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我不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这么神奇吗?我才不相信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呢?
那我现在是谁呢?”
“小姐,你仔细想想,你是谁,小慧也不知道你是谁!
哎呦,好困呀,小姐早点休息吧!”
看着小慧确实困了便让她去休息。
只是自己完全没有睡意。
越觉得自己很奇怪,小慧的那句“你仔细想想你是谁。”让我毛骨悚然。
确实,我就是凭空而来的人呀,自己的经历也如同书中的故事一般,是玄幻神奇的。
难不成我真的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越想越觉得恐怖,便躺在了床上,只是刚想闭眼就觉得自己,又进入了小慧的故事中,又变成了被虐待的人。
我急忙睁眼。
整理呼吸。
拿起来祖母带来的书籍,倚在窗边,看书到天亮时刻。
阳光正射在了书角,小慧也早早起了床。
“小姐,你起得好早呀!
我这就给您打水去。”
小慧赶忙出去打水,我也将书本放下,坐在床边,用手揉了揉眼睛。
端着盆进来的是芍药,芍药将温热的水盆放在了桌上。
“小姐,我来服侍你洗漱吧!”
我接过东西,快速洗漱完毕。
牡丹进来帮我更衣。
“小姐,这件蓝色衣服你可喜欢?”
我扫过一眼,自己衣柜里的破旧衣服就属它最好看了,只不过家宴时已经穿过了。
我还没有说话,牡丹似乎已经猜出来了缘由。
将祖母赏赐的衣裙带来了。
是件青色的衣裙,上面是彩色的花纹,看着是很庄重,却不适合我。
但是已经没有什么衣服了,勉强可以穿穿的!
“就这件吧!”
“好。”
牡丹的手指很轻柔的将衣服穿在了我的上身,这件衣服本来不是很喜欢,但是穿在身上却很不错。
“小姐,可以用膳了!”
刚刚穿好了衣服,小慧便端来了食物。
“先放一会吧,我想等凉一点再吃。”
我坐在了梳妆台边,其实就是一面镜子旁边。
牡丹与芍药二人便给我盘发,簪上了簪子。
“小姐,这样可以吗?”
我看了一眼,手艺确实不错,发丝在她们手底变了另一副模样,一半垂在身后,一半挽在耳边。
“可以了。”
“小姐,用膳吧。”
芍药搀扶起我。
菜品丰富,比起昨天的明显好多了。
“小慧,这些是你做的吗?”
“回小姐,是老夫人昨天差遣过来的新厨子做的。”
“昨天差遣过来的?我怎么没有见到人呢?”
“回小姐,是今天早上才过来的,昨天老夫人给了个话。”
“噢。”
“你们一起来吃吧,这么多,我吃不完。”
“不敢,小姐,您用膳吧。”
他们几人推脱着,之前还有玉竹陪我吃饭,如今却没有人同我一起吃饭。
提起玉竹,又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已经三日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想到玉竹,早就想回去了。
“对了,现在是那个皇帝呀?”
丫鬟几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
“回小姐,当今天子是刘言呀!”
刘?
怎么是刘家,难道是李家被灭了吗?
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今难道真的改朝换代了,还是自己怎么回事?
“那你们知道李胥霖吗?”
丫鬟们听完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敢再说话了。
“说呀,快说!”
又是这样,我有点不耐烦了。
“回小姐,这位是前朝太子。”
“前朝太子?那大邬国还在吗?”
“不在了,小姐。大邬国已经没有了一百多年了。”
听罢,我手中的汤勺掉地,我不相信短短几月,大邬国都没有了。
这吓到了牡丹与芍药,连忙闭口不言,将新的勺子递给我。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在小慧的声音中我才回过神来,眼泪挤满了眼眶。
“没事。”
我平静的吃完了一碗粥,满是我眼泪的酸涩味。
所以我是谁呢?
我也死了一百年了吗?
心里无数疑问。
芍药见我如此,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便打算带我出去走走。
“小姐,今天外面格外温暖,我们出去走走吧。
看看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长出来了没有。
您好久不出去玩了。”
本来不打算出去的,但是实在是抵挡不住小慧他们三人的拉扯。
被拉着去了花园。
自己住的院子离那里也不是很远,出了门有一条直走的路,不过百米便有个拐角,丫鬟们说这是三小姐的院子。
我透过门看进去,里面布置十分漂亮,屋子两边是篆刻的对联,摆着几只水缸在角落里,里面养着莲花与鱼。
丫鬟们也打扮贵气,衣服工工整整,个个面色红润。
正巧碰上出门的三小姐,她穿着金色的衣裙,裙摆处银白色的丝线勾勒的兰花格外惹眼,衣服领口处一点点白色的绒毛。
发髻放在两边,发簪别满了。
脸上粉嫩嫩的,额间还有红色的鲜花点缀,戴着绿色的玉镯也很漂亮,浑身上下看着就十分不俗。
而她身后的丫鬟也打扮得体,是浅色的绿,丫鬟们看见了我,也连忙跟我行礼。
“四小姐安康!”
“噢,四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回小姐,我们小姐想去花园散散心。”
“噢,那顺路,不如一起去吧,我刚好要找我娘说点事情。”
在丫鬟们的指引下,我与三小姐全程没有言语交流走完了路程,期间三小姐与自己的丫鬟多次指引着看风景。
到了花园处。
“三小姐慢走!”
“没事,四妹妹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就先走了!”
“小姐,这边走。”
“芍药,之前府里我与谁交好啊?”
“这~回小姐,这些我不清楚。”
“为什么呀?”
“回小姐,之前您在府里一般很少见人,所以私底下交好的我们也不知道。”
“噢,原来如此啊。”
但是总觉得他们几个人说话支支吾吾的,不好好说话,也有感觉,这府里的事情并没有很简单。
可能与我有关的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大家都喜欢瞒着就瞒着吧,反正我也没有兴趣,现在只想回去,哪怕他们说已经一百年了。
我实在是相信不了,自己的一路奇遇,突然就变成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花园风景很美,但是我无心观看,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回去,回将军府。
这一刻自己内心更加坚定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但久久不能忘怀的还有很多朋友。
“小姐,小心。”
正想其他的事情,没有留意脚底下,一不小心便踩空了,只是刚好被芍药给扶住了。
“小姐,这里有台阶,您慢点!”
“好。”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只是周边静悄悄的。
“在想什么?”
一只手挽起了我,我抬头看去,居然是母亲。
看了看身后的几人,他们站在一边看着我。
“是我让他们不要出声的。
你怎么偷偷在想什么呢?”
“母亲,我忘了很多事情,觉得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忘记了,说明是老天不想让你记得。”
哎,可是,我是将军府千金啊,要是不是的话或许就好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母亲,我咬咬牙。
“母亲能否给我讲讲一百年前的大邬国的事?”
“可以倒是可以,是是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
怎么突然感兴趣这件事?”
“最近了解到的,母亲能否讲解一下。”
“那晚上给你讲如何?
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必太着急。”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