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戏精一对最好锁死
作者:悠不悠   狂妃上线,绝世王爷痴缠不休最新章节     
    主仆三人穿过偌大花园。
    温桑晚视线停留在凉亭边上的桃花树,略微有些情绪波动,桃花树下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透明身影。
    婀娜身姿带着独有的飒爽气质,不似女子娇柔,凤眼含着秋水潋滟,正望向她的方向。
    两人四目相对。
    女子浅浅笑意,凤眸藏着无尽温柔。
    温桑晚点头后,穿过花园继续往前走。
    “小姐。”阿兰有些担心唤了一声。
    温桑晚知道阿兰担忧什么,原身往日的行径,见到北冥玄就走不动道,仿佛丢了魂魄,让往东就绝对不往西,跟下了降头一样。
    “没事,你小姐我已经好了。”
    阿兰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乖巧地点头,跟上小姐的脚步。
    阿紫安静地跟在温桑晚一侧,脚步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温桑晚侧目看向阿紫,随意问了一句,“阿紫修的内力,有几成?”
    “回小姐,五成。”
    温桑晚眼睛一亮,内心掀起一丝涟漪,这是内力,古人飞檐走壁是真的,“我现在学,来得及吗?”
    阿紫淡漠道:“小姐想学,任何时候都可以。”
    温桑晚来了兴趣:“阿紫,你会飞檐走壁吗?”
    “会。”
    “回头飞一个给本小姐看看。”
    “嗯。”
    阿兰噘着嘴,仿佛失宠的小猫,“小姐,阿兰也会。”
    温桑晚挑眉看向阿兰,调侃一句:“哦~回头阿兰也飞一个给小姐我看看。”
    阿兰被自家小姐这么看着,脸红了一下,明显地不好意思了,有些娇嗔:“小姐。”
    温桑晚爽朗大笑,不逗弄单纯的丫头了,这两个贴身丫鬟,比原身仅大一岁。
    三人从侧拱门走进正厅回廊。
    还未走进正厅,就能听到正厅里交谈声。
    温浅浅委屈柔软的声音响起。
    “玄哥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浅儿无事。”
    “岂有此理,此事,非小事,浅儿总是这般善良,放心,玄哥哥在,岂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不要,玄哥哥,浅儿没事,还请玄哥哥不要生姐姐的气,”温浅浅泫然欲泣,很慌乱地从椅子上起身,半弯膝求饶。
    尽显姐妹情深,为姐姐忧心的好妹妹形象。
    坐于主座上的北冥玄收紧折扇,低声浅语:“此事,浅儿不必为她求情,玄哥哥定不会让你枉受不白之冤。”话至此,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薄凉。
    温浅浅低头更显娇柔。
    正厅里两人一来一往情深意切。
    温桑晚鼓掌走进,嘲讽一句:“本小姐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如此情深,倒是令姐姐我好感动呀。”
    “温桑晚,好大的胆子,见到本殿下还不跪下。”北冥玄平静道。
    正厅里有四人,北冥玄白色锦袍,金冠束发,端坐主座,身侧站着一名带刀侍卫,温浅浅坐于左侧下座,身后站着一名贴身婢女。
    一眼便看清正厅的情况,待温桑晚看清北冥玄,心里纳闷,这种小帅的男人在现代一抓一大把,丢人海里也就算小出众罢了,怎么就能把原身迷得五迷三道?
    温桑晚轻笑出声,走到右侧上座坐下,当北冥玄的话是屁话,没有任何怯场地与北冥玄视线对撞。反唇一句:“太子殿下,今日倒是有雅兴来我温府喝闲茶,怎么?殿下府中没有这杯热茶?”
    北冥玄冷眸弯下,没了方才斯文雅态,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场,看向温桑晚先发制人,“温桑晚,你可知错?”
    “何错之有?”温桑晚慵懒往后一靠,手指一搭没一搭扣在椅子把手上,不带任何怯场之意,她的字典里什么时候有过尊卑怯懦。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也不会有。
    不是狂妄自大,是她本就不惧畏生死,入门鬼术第一个秘术就是自掘坟墓,断生死。
    “好大的胆子,以下犯上,不知所谓,本殿下可以当众斩首以儆效尤。”北冥玄轻描淡写的砍脑袋,就好像儿戏一般随意。
    “殿下这般,不怕扣上滥杀无辜,不明是非,大可随意。”温桑晚的手指一顿,“哦,也不对,太子殿下纡尊降贵驾临温府,亲自掌罚温府小姐,果真圣贤啊!”后面的‘圣贤’二字故意加重语气。
    只要他龙袍没有加身,那些个明君美名之类的,这人必定会顾虑,重臣也不是吃干饭,去拥护这么一位跑朝臣家里杀人的太子登基。
    事情闹大,不止朝臣,那些想夺皇位的皇子,王爷,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不难想象。
    她不信北冥玄不知道其中利弊。
    北冥玄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在威胁本殿下?”
    “我一个弱女子,怎敢?”
    北冥玄上下打量温桑晚,这个女人以前那样追着他跑,跟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原来都是在戏耍他。
    想来也是,将军府大小姐那般传闻的女子,怎么可能生出草包女儿。
    这个女人,竟敢戏耍他,极好,极好……
    坐在左侧的温浅浅,察觉到北冥玄打量温桑晚的眼神不对,暗恨咬牙,心里咒骂,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当众勾引她的玄哥哥,怎么不去死,真该五马分尸,死无全尸。美目缓缓垂下,眼中渲染雾气,神色暗伤,肩膀隐隐抖动,故作隐忍之姿。
    最后没忍住,拿起手帕擦拭眼角,好不惹人怜爱。
    北冥玄察觉异样,转过头温柔地看着温浅浅,心里轻笑,面上故作关心,“浅儿,怎么了?”
    “玄哥哥……”温浅浅哽咽欲言又止,有些畏惧看向温桑晚,最后低下头,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娘跟她说过,男人最受不得女子体贴又娇柔,只要她低头示软,都会引起男子的保护欲。
    温桑晚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温浅浅自导自演,她可没有错过北冥玄打量温浅浅一闪而逝的敷衍。
    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娇柔惹人怜,皇家后院最不缺的就是往上爬的女人。
    不过……还别说,这个女人的确长得跟芙蓉似的,柔柔弱弱,嫩得可以掐出水。
    李香兰可是勾栏院头牌,这种基因下,生的女儿又能丑到哪里去。
    那个混不吝的爹,年轻时候,也是美名远扬的俊秀男子。
    想到这里,脑中浮现花园桃花树下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被男子美貌折服的。看来今夜,她要见见这个女子,才知道真相了。
    北冥玄和温浅浅眉来眼去,其间温浅浅又偷瞄过温桑晚的神色,口中唤北冥玄的声音,越发柔软。
    “玄哥哥……莫要取笑浅儿了,姐姐还在……”
    温浅浅看似体贴的话,细听也能听出其中的显摆和挑衅。
    北冥玄视线扫过温桑晚绝美惊艳的脸,心口顿生一股无名火,往日贴他如草贱。
    今日他在这里,竟然还能走神,这是欲擒故纵,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果真是低贱的女人。
    “浅儿知晓我心意的,与旁人又有何关系,有些人自作多情罢了,本殿下多看一眼都觉得污眼睛。”
    温浅浅小脸微红,娇嗔一句:“玄哥哥。”
    温桑晚被肉麻地一声‘玄哥哥’抽回思绪,忍不住恶寒一把,鸡皮疙瘩掉一地。
    就这一哆嗦,在北冥玄看来,明显是温桑晚吃味,眼底鄙夷更甚,嗤笑一声:“怎么?温小姐这是不舒服吗?”
    温桑晚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货哪来的自信,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得感谢这是古代而不是现代,在现代她有一百零八种折磨人的方式。
    当然,她也不打算放过这个狗男人。
    过往种种,她要一笔笔替原身讨回来,借着衣袖遮掩,左手掐指,一道鬼气无声无息聚集到北冥玄面门上,印堂发黑必有血光,就等着倒霉吧!
    做完这个,顺势扫过温浅浅,蠢女人!成人家的杀猪刀而不知,还在那里春心荡漾,芳心暗许。就让这女人先蹦跶几日,在她眼皮底下,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毕竟只是条小鱼,大鱼还在后院嚣张呢。
    古代人讲规矩,妾侍不上桌,李香兰能掌管温府,却不能真到堂前来接待贵客,按身份来排,李香兰也得唤她一声大小姐。
    妾侍再得宠也是奴婢身份,和主人不能同语。
    这点温岳再怎么犯浑,也不会抬李香兰的身份,在朝为官,真做宠妾灭妻之事,官职也算到头了。
    当然温岳也没有那个胆量抬李香兰做平妻。
    要知道将军府三代忠烈,英勇大义,边关壮烈牺牲,若是将军府大小姐嫁到温府和一个勾栏女子平等身份,即便皇帝再怎么不管不顾,也不会容许这种扫颜面之事发生。
    护国功臣和勾栏女子平起平坐,岂不是北冥王朝的笑话,落人话柄让百姓诟病,同时也寒了那些保家卫国将士的心。
    温浅浅的身份说好听是温府的二小姐,说不好听妾侍之女也是奴婢之身,今日能到正厅来,也是沾了北冥玄的光。
    温桑晚直接拂去温浅浅的面子,“我的好妹妹,今日倒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妨说来听听,有殿下在,肯定能为妹妹做主,再怎么说,你都是姨娘放在掌心宠爱的,怎么能受半分委屈呢?”
    她故意抬李香兰身份,就是要恶心死人不偿命。
    温浅浅眼眶就充了眼药水似的,说掉豆子就能掉豆子,两颗泪从眼中滑落,拿着手帕擦拭,摇头不语。
    那副坚韧的模样,在温桑晚这里看来,都忍不住给她举个大拇指,赞叹一句好演技,落在现代,奥斯卡小人轻松拿下。
    语不惊人死不休,“妹妹,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倒是说出来,让殿下为你主持公道呀!”
    北冥玄哪里听不出温桑晚阴阳怪气,“温桑晚,这是你想要引起本殿下注意的卑劣手段吗?”
    “……”温桑晚闻言,一阵无语。
    她是吃饱了撑的在这里和两人打太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懒得看戏,起身随意甩下一句:“太子殿下公事繁忙,本小姐就不打扰太子殿下的情深义重了。”
    转身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
    温桑晚从进来,再到出去,自始至终没给这位所谓的太子行过一个正礼。
    北冥玄捏折扇的手一紧,被温桑晚的嚣张之姿激起怒意,从眼底迸发出来,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去,对着温浅浅柔声轻语:“浅儿莫哭,本殿下看着,疼在心坎里,过两日,玄哥哥带你去游湖解闷,可好?”
    温浅浅含泪美目,望着北冥玄,善解人意地道:“姐姐一贯性子洒脱,玄哥哥不要责怪姐姐无礼之举,浅儿愿意代姐姐受罚。”
    正厅外,还没走出两步的温桑晚,听到温浅浅这话,硬是给逗乐了,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使得一手好计谋,两只棒槌天生一对,最好锁死。
    她心里装着事情,没有过多停留大步离去。回到小院,温桑晚对着阿兰吩咐一些事情后,便在院中溜达,欣赏景色。
    院子很大,只带假山池水, 花架长廊,一步一景填充,是大家闺秀的院子。
    阿紫递给温桑晚一包鱼料。
    温桑晚随意抛洒,投喂池水中的锦鲤。
    “小姐,来人了。”
    温桑晚没有回头,继续投喂。“本小姐不舒服,不见。”
    “是。”阿紫领命转身朝院门处走去。
    过了一会儿,阿紫端着一个食盘,食盘上有一碗银耳莲子羹,晶莹剔透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
    温桑晚扫过食盘,“倒了。”
    真当她是傻子?
    李香兰送来的东西能入口?
    想迫害她的心,都这么不掩饰了吗?
    看来,她是真动了李香兰的‘蛋糕’了。
    阿紫处理完那碗银耳莲子羹,走回小姐身边。
    温桑晚道:“最近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发生吗?”
    阿紫思虑了一会儿,抓不到重点,“小姐指哪个方向的热闹。”
    温桑晚也不避讳:“让李香兰坐不住的热闹。”
    阿紫沉思片刻,回道:“太子妃选秀,朝臣之家有一位女子可入东宫选举,不论身份。”
    “原来如此,是本小姐挡她的道了。”
    “小姐,那人有话。”
    “何事?”
    “小姐也到婚嫁之龄,京中不少官家公子仰慕小姐,已经登门呈上拜帖,想让小姐见之一面。”
    温桑晚乐了,这是打算给她安排相亲,在太子妃选秀之前,把她打发出去呢,这算盘拨弄得倒是响。
    眼里划过一抹算计,对着身侧的阿紫低语几句。
    万年不变色的阿紫,此刻脸上出现裂痕,最后点头记下。
    温桑晚将手里的最后一点鱼料抛洒出去,接过阿紫递来的手帕,擦拭一番后,道:“本小姐乏了,晚膳之前,都不必叫我。”
    叮嘱过后,温桑晚回到自己的卧房。
    月明悬挂枝头。
    温桑晚伸着懒腰从卧房里走出来,视线落在院中石桌上摆放的香烛,朱砂,黄表纸。
    走过去仔细检查一番。
    这些东西都是白日里,她让阿兰去置办回来的。
    将竹篮子提起,转身又走回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