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王小爱家楼下超市门口的监控，一定能证明她晚上没再出去过吗？若是她中途从别的门出去又回家，早上再从超市的门走出来，迷惑我们呢？”路队对小邓的说法提出异议。

    “路队这次我们也想在了前面，王小爱这个小区吖就一个门，也就是超市的门，我们四周都看了，肯定出不去，你就放心吧！”

    路队眼神里闪着惊喜，从表情不难看出他对这次的调查还是很满意的。

    “路队我们接着说陈刚，既然他案发没不在场证明，为了调查到底有没有时间作案，我们就在医院下了功夫。”

    路队看着小邓，心想这小子有长进，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确可圈可点，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惊喜给我。

    “幸亏他是那天下午主班，我们发现医院值班室的电脑记录里他几个小时里接诊了32个患者，由于没有监控，所以只能靠人证连接了。

    于是我们按着医院挂号室留的患者联系方式一一进行了询问，他们都说陈刚没离开过诊室。别说3点了，就是一下午他都没离开过那个屋。据多名患者回忆，中途陈刚说要去厕所，但是谁也没让他去，直到给最后一个患者看完下班，才看见他飞一样冲到了厕所。

    所有的时间全部重合衔接在一起，所以说这个陈刚也不会是凶手。”

    既然小邓都准备的这么妥帖，路队也无话可说，只能看看小王这边有什么发现。

    “我们组主要针对两个方向展开调查，一个是被谢医生收治过的患者，这个医院电脑有记录，虽然今年之内谢医生都没有差错事件发生，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对有过采取治疗措施的，比如说急诊抢救或者是手术的患者进行了跟踪走访，全部联系到了患者家属甚至本人，所有的反馈都是十分感谢谢医生，得亏是遇见谢医生，自己的病才能得到医治……的确如此，谢医生医术高超，对待患者还特别亲切，医患关系这块的确是没有什么疑点。

    再来说说院里的一些言论，关于急诊科的。这急诊科医生一共就那么几个人，遇见的患者又都千奇百怪，送到病房后，医生护士包括患者，难免会对之前出诊的大夫描述一番，谢医生是所有反馈里最好的，当然这里面主任年岁大了，已经不参与倒班。其余的多少都会受到吐槽，这其中被吐槽次数最多的就是付阳，案发当晚也是他值的夜班。总觉得这个付阳还是嫌疑最大。”

    “这也未必，若说值班，关心雨还是夜班呢，投药时段她也在，按这个思路她的嫌疑岂不是更大？”

    “她当然也有嫌疑，可是她没有杀人动机……”

    队里这一会儿又吵成了一锅粥，大家畅所欲言，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都有理，都有脾气，就是没证据。

    路队看不下去了，出来大喊一声，这才把刚才的气焰压下去。

    “看咱们一个个都成什么样了？和街里打闹的小混混儿就差手里没家伙了。那么大人了，耍贫嘴有意思吗？

    你说你对，他说他没错，你们在这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没意义。

    谁能拿出证据，我就服谁，谁才是真对。否则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在那瞎呛呛，让人家看了笑话。”

    小彤觉得是时候出来主持公道了，“同志们大家别着急，我说两句。

    这个案子呢发生的比较突然，位置特殊，社会影响很坏，给到大家很大的压力，这个我很理解。大家可以有情绪，甚至可以有意发泄，但是千万不能丢了信心，更不能丢了理智。

    今天虽然我们表面上看没什么收获，但是我们排除掉了很多潜在的嫌疑人，这就是进步。不要否定自己的成绩。”

    见大家情绪缓和些了，小彤接着说道:“咱们接着说回案子。首先说说关心雨，就像刚才有的同志说的那样，按时间上来讲她是嫌疑最大的，两次都在现场，而且24号案发的那个班还是和别人串来的。但是为什么我们暂时没有抓着她不放呢，动机，对，她没有动机。我们蔡队总和我们说，杀人不是小事，但凡自我感觉实在过不去了，才会选择这条路。但是关心雨和死者一个科室，平时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太多接触的机会，可是我们没有发觉两人有任何不对劲。那么大概率来说她就不会是凶手，至少就我们眼下掌握的情况来说，她不是凶手。

    再来说说这个付阳，和关心雨不一样的是，他有动机，也有时间，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所以说归根到底就是我们的证据太少，尤其是能指向凶手的证据更是没有，以至于我们不能以物找人，就很被动。”

    小彤说的这些，大家也都懂，刚刚一起气急败坏的讨论说到底也是为了案子，可是眼下所有潜在嫌疑人都过了一遍，看似有矛盾的没有作案时间，侦查工作似乎又进入了僵局。

    路队想起两个小时前小彤的反应，现在想起来，一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小彤，你给出出招，咱们往下得怎么查？是不是调查方向出了差错，还是有什么地方疏忽了？”路队终于还是没憋住，率先想求助于外援。

    小彤也是一脸为难，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破案本就没什么捷径而言。

    但是我知道的是咱们方向没错，做的前期调查也可圈可点起到了缩小侦查范围的目的。之所以没有什么结果是因为也许我们什么地方考虑不全面，或者说没注意到。大方向没有什么，何况我们分了几个方向都做了调查。”

    小彤凭借经验给出自己的猜想，“在座的都是我老师，我其实是最没资格发言的一个，既然路队让我说，那我就斗胆猜测一下。

    我觉得不像是患者或是家属干的，应该就是本院的，甚至是急诊科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