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裴今安也太卑鄙了,你可是因为那个怀表还有那张纸条,追了他十七年!他还是那么个人渣,那他是冒充了顾司砚整整十七年,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吗?”
元筱快被裴今安给气死了。
“那他还敢那么厚颜无耻的pua你,每天吊着你追着他,又不愿意跟你交往,就是贪图你沈家的财产和你的名气地位!还好你连手都没让他碰,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沈念也很无奈,“我中间问过他好几次关于怀表的事,他都说是他送的,我要是再细心点,多问一些细节,他肯定就露馅了。”
元筱赶紧劝她:“阿念,你也别这么想,你怎么能想到裴今安那个渣男这么无耻没有下限,连冒充别人的事都做得出来!我只是为你感到可惜,你一点都不喜欢裴今安不是吗。就因为一个误会,白白追了他十七年!真是可惜了大好的时光!”
听着元筱的惋惜,沈念也有些怅惘。
可,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况且她拨乱反正,找到了她可以一生相伴的命中注定,一切都来得及。
元筱侧眼看着沈念突然豁然开朗的笑意,顿时升腾起好奇。
“阿念,你这是怎么了?知道怀表是你家顾总送的,其实心里很庆幸是不是?”
元筱不愧是沈念多年唯一的闺蜜,是懂她的。
沈念默认的点点头,“嗯,无比庆幸。我现在觉得老天待我是不薄的,让我可以在八岁就冥冥之中遇到司砚,他那么好,默默守护了我这么多年。能嫁给他,我也很开心。”
“哟,听你这架势,简直满心满眼都是顾总裁啊!这可了不得,你这分分钟就要变成他的囊中之物了呀!”元筱打趣她。
沈念一听,顿时面红耳赤。
元筱一看她不反驳,肯定有戏,立马道:“欸,阿念,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沈念顿了一下。
她知道元筱的意思,微点头:“嗯,就是有点害怕。我跟他都是初恋,我怕……”
元筱一听,立马反驳:“阿念,我没听错吧?你竟然担心顾总。你家顾总何许人也,简直不要太聪明!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沈念不明白:“担心我自己干什么?”
元筱贼兮兮的凑近她:“担心你自己被占大便宜啊!”
沈念立马不说话了。
到了墨池餐厅,意外的,顾司砚也在。
顾司砚一看到沈念便不自觉起身迎向她,嘴角噙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累吗?”他握住她的手,问她。
沈念含笑望着他摇头,“不累。”
元筱简直被这浓情蜜意酸的不行,抖了抖胳膊,走远了几步。
林墨池立马凑到她身边,八卦道:“怎么样,沈念有没有说什么?我看顾司砚这状态可不大对。”
元筱白了她一眼:“女孩的事你少打听。”
她又问:“顾司砚状态怎么不对了?”
“也没什么,就是总感觉有些郁结难疏。说不高兴也谈不上,这不俩人感情挺好的吗?”
元筱一听,心里跟明镜似的。
没得手,可不得郁结难疏吗?
她悠悠的回道:“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就好了?”林墨池心中莫名。
可元筱说能好就一定能好。
没一会,四个人凑在一桌吃饭,两两相对而坐。
顾司砚和沈念浓到化不开的情意在行为举止间展露无遗。
林墨池看着也是悻悻然,更直接点说是羡慕的不行。
同样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人家怎么就能抱得美人归,每天拉拉小手,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而他到现在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饱受磨炼!
他没忍住,戳了戳元筱的胳膊,弱弱的问了句:“元筱同学,您看,我啥时候能转正啊?”
元筱横了他一眼,“没听说过留校察看的学生还想评职称的,你再继续努力吧。”
得。林墨池一听,深知自己道阻且长,还是再加油吧。
吃完饭,四个人聚在一起喝咖啡,沈念提议道:“我跟司砚下周要去一趟桃渊县,听说那里风景秀丽,你们有兴趣一起去吗?”
顾司砚一听,本就大的瑞凤眼都快瞪出来了,敢情他在这精心筹谋“大事”,他媳妇竟然张罗着要带着闲杂人等一起去!
他可不能愿意。
林墨池一听倒是很感兴趣,但凡能跟元筱待在一起,只要他好好表现,早晚有一天他能升职成正牌男朋友!
他看了一眼元筱,期待着她的答案。
元筱觑了一眼顾司砚那个不情愿的模样,猜也知道他的打算,便道:“我不行,杂志社实在太忙了,我走不开,下次吧,咱们一起出去旅行。”
沈念本来也只是询问一下,她笑着点了点头,“好。”
顾司砚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又警告似的横了林墨池一眼。
林墨池哪还用他威胁啊,谁不知道,哪里有元筱哪里才有他林墨池,元筱不去,他去还有个什么意思?去当电灯泡啊,还不得被顾司砚给折磨死,他又不傻。
他也摆了摆手道:“元筱不去,我也不去,我跟着她。”
元筱听他这死皮赖脸的语气又白了他一眼。
顾司砚这才放下心来。
回风生水邸的路上,顾司砚目光变得格外深邃。
其实自从那天怀表的真相被解开,两个人都进展到了那一步,简直是这几天顾司砚最大的痛苦,明明那么近,怎么就……
唉,现在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等着他跟沈念去做,时机根本就不对。
他只等着下周去桃渊县治手的当口。
顾司砚暗忖,他这每天美人在怀,还坐怀不乱的君子他已经做够了。他可是名正言顺的谋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有什么不对吗?
他侧头瞧了一眼一脸懵懂的小娇妻,忍不住去牵她白嫩的小手。
沈念可不知道自家老公现在心里的小九九,还一脸甜笑的回望着她。
顾司砚看她一脸明媚,水眸里清波流转,止不住心头微痒。
翌日,到了每月沈念定期去音乐学院讲课的日子。
上午,顾司砚开车送她过去。
下午放学的时候,顾司砚却临时有会议不能接她,他打电话给沈念。
沈念在校门口站定,巧笑按下接听键,眼中蕴含的是微甜的依恋和喜悦。
她并没有察觉,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满脸不甘和愤懑的注视着她。
那个人就是裴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