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打横抱起她,迈步出了琴房的门。
沈念在他怀里扑腾,“顾司砚,你放开我。你知道我多久没练琴了吗?”
那人却恍若未闻,“我是怕你冷,你穿的太少了,回房间,房间里暖和。”
“你没看我披着毯子的吗?”
他“嗯”了一声:“毯子是不错,和你一样软和,不,它没你软…”
沈念一脸的惊奇,他们的对话是怎么绕到软不软这个话题上来的?
顾司砚大步流星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轻放进被子里。
她却不愿意除去披着的那张白毛毯,整个人呈现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顾司砚打眼瞧她,“你这是?”
沈念郑重了神色看向他:“顾司砚,我真的要很严肃的跟你探讨这个问题。你仔细回想一下,自从桃渊县回来,我已经多久没练琴了?”
她又止不住小声嘟囔:“我都快忘了家里其他房间长什么样了。每天最熟悉,接触最多的就是这张床…”
顾司砚想也不想,便道:“所以当初我才找名匠从欧洲定制了这张你一直想要的床,圆形,直径三米,质地……”
沈念水润的双眸陡然睁的老大,“等等,顾司砚,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这张床是按我想要的定做的,原来你真的是从那么早就开始预谋啊!”
她说着还奶呼呼的瞪着他,毫无威慑力。
顾司砚唇角微勾,“不然呢,顾太太。你也心疼心疼我,我苦守寒窑数十载,这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把你给哄到我怀里……”
沈念“嗯?”了一声。
他立马改口:“是哄到了我身边。你就当与佛有缘,渡一渡我好不好?”
沈念瞧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肠也软了下来。
“我也没说别的,就是咱们能不能均衡调节,平衡一下生活的节奏。”
她已经算是苦口婆心了,顾司砚见此路不通,便开始想其他的辙。
他倾了身子靠近她,声音清雅又好听。
“在在,你还记得我们昨天在待机室探讨的那个问题吗?”
沈念大脑轰隆一声,只道:“我不记得了。”
顾司砚看她摇头如拨浪鼓,便帮她回忆。
“我们说体力的问题…”
沈念耳朵又控制不住的红了,她有些急了:“顾司砚,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司砚抓住她小巧柔嫩的手,晃了晃她,“在在,你也是一个专业歌手,民族音乐家,这样的体力以后是会吃不消的。我呢,实在不忍心让你去健身房受苦……”
说着,他讨好似的望着沈念,哄她:“其实体力这种东西,可以增强的方式有很多种,多练练也就有了……”
沈念被他说的脸颊越来越红,直到红云蔓延了整个脖颈。
她声音小小的“嗯”了一声,软糯极了。
顾司砚如蒙大赦,下一秒,沈念原本紧紧揪着的白毛毯就被他一把扯开了。
良久之后,沈念了无残念,她抽出空隙问他:“顾司砚,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吗?”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堵上了。
总结最近的经验,沈念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现阶段对她来说最消耗的竟然是睡衣。
每天一换,第二天一看就全是坏的。
两周后,西山枫林三楼。
沈雨岑正躺在床上,假装“绝食”来重获沈易的关怀和疼爱,最起码放她出去。
她已经被关在这栋房子里整整半个月了!
偏偏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想饿,可肚子里的那个不愿意。
所以,她正偷偷吃着让保姆从外面给她买的芝士蛋糕。
“嘟,嘟…”她的手机震动着。
沈雨岑瞥眼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正准备拒接,可又转念一想,万一是郑秋离为了掩人耳目,换了新号码跟她联系呢?
她按下接听键,里面却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沈雨岑有些熟悉。
“亲爱的雨岑妹妹,还记得我是谁吗?”
沈雨岑大脑轰轰直响,她下意识就要挂电话:“我不记得,你打错了……”
那头的人怎么肯放过她:“雨岑妹妹,别这么绝情嘛!我知道你一定还记得我,毕竟那天咱们在酒店销魂的滋味,我至今难忘,你……”
“你到底要干嘛?!”沈雨岑的声音已经有些抓狂。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记得我!”那人笑得得意又猥琐。
“你不是应该被抓进监狱了吗?私自散播她人私密影像,你怎么还没被抓走?”
沈雨岑是真的很纳闷。视频事件一出,沈易就动用沈氏集团公关部大面积撤掉了网上的相关新闻通稿,又发了律师函让有色网站下架那段视频,网上的舆论经过这半个月也沉淀了个七七八八,总的来说,现在已经根本找不到沈雨岑丑闻的遗留信息了。
有钱是真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能让她这腐坏的名声不至于彻底没救。
郑秋离也向她保证,最初搅动这整池风云的顾司砚她动不了,但斗胆散播她视频牟利的牛郎,她一定不会放过!
可,两周过去了,这人怎么还能给她打电话,这么逍遥法外呢?
那人很快给了她答案。
“没想到雨岑妹妹这么关心我呢?我自然是跑路了啊!我又不傻,以沈氏集团的财力和权力地位,我一旦被抓进去,一时半会就别想出来了!”
“那你找我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极力掩饰的颤抖。
她害怕他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沈雨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被这个鸭子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还不得就此讹上她,幻想成为沈家的乘龙快婿?
不行,她决不允许!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不能栽赃给顾司砚,经过这一遭,她是深刻认识到顾司砚是她多么难以企及的人物,她这辈子都惹不起,更高攀不上!
但是,这也不代表她会自甘堕落,让自己的孩子认这样地沟里的蛆做爹!
她会给她的孩子找一个非富即贵的父亲,也好让她母凭子贵,就此一飞冲天!
“雨岑小姐,别害怕嘛!”那人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转变了沟通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