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丘建传书胡渊,胡渊兵进成都。
作者:云中燕   晋乱最新章节     
    胡烈见丘建念往日旧恩前来,不由大喜,遂就赶紧环视四周见无有人盯哨,便就紧紧抓住丘建低声而言:“丘将军只需做两件事便可诛杀钟会、姜维。”
    丘建听闻胡烈有计可除钟会、姜维,不由也大喜,遂就问计胡烈:“钟会谋反乃是叛逆之臣,必当诛杀之,将军既然有计只管言来,末将无有不遵。”
    胡烈不由用眼凝视丘建:“某家欲里应外合而斗钟会、姜维而取其命,以平叛钟会之乱救诸位将军之命!”
    “如何斗?”
    丘建猛听胡烈如此说,不由激昂:“将军快讲!”
    胡烈却是紧紧抓住丘建低沉而言:“钟会以太后矫诏软禁诸位将军于皇宫之内,诸位将军如何知其内情?某家想必是钟会以此甄别诸位将军从或者不从,不从者必然会被诛杀,故,丘将军便利用汝乃钟会亲信可自由走动之利,于皇宫所软禁将军中大肆散布谣言,只言钟会听从姜维之计,已是于皇宫之中挖掘好大坑,到时如果诸位将军不从便皆诛杀于坑中,诸位将军听了,必然会愤而起义,如此,丘将军便就与诸位将军约定正月十八日起事,到时某家便可顺势而为。”
    胡烈说到此处,便就直问丘建:“此事丘将军可为否?”
    丘建见问,不由连连点头:“可为!”
    “此乃第一件事。”
    胡烈见丘建答应的如此爽快,本就知丘建乃敦厚之人,做事甚为缜密,不由又言第二件事:“某家如今虽被钟会软禁于皇宫之中,然,我儿胡渊却是因了成都防务并不曾进的成都,目前只带兵于成都城外,丘将军当悄然而至我儿胡渊之处告知我儿,只让我儿城外联络诸位将军部将并带本部军马择正月十八日携军攻打成都而取钟会、姜维,不知丘将军可为否?”
    “可为!末将可为!”
    丘建不由听的热血沸腾,紧紧接住胡烈话言:“如此,正月十八日时,将军听闻成都城内兵马来攻,便就携皇宫诸位将军强行攻出皇宫,与胡渊将军里应外合而取钟会、姜维。”
    “不错,不知丘将军可为否?”
    胡烈见情绪激昂的丘建讲的甚为明白,不由赶紧又问。
    “可为!必然可为!”
    丘建回答的斩钉截铁:“末将即刻依将军之计前去好生处置。”
    胡烈不由点点头:“一切皆赖丘将军了。”
    丘建却是不由流下眼泪:“将军如今身陷囹圄却是依然忠烈,末将还有何可顾虑的?将军且护好自家身体,只待某家传书。”
    说完,便就拜别胡烈,只往诸位将军软禁监舍而去。
    不时,皇宫之中被软禁将军听了,不由皆都大惊失色:“钟会竟然听信姜维之计坑杀我等,我等岂能就此坐以待毙?”
    不由皆都惊慌失措于皇宫之中大肆呐喊:“钟会,汝乃忘恩负义的小人也,欲听信姜维坑杀我等,我等岂能放过你?快快放我等出去。”
    一时之间,皇宫之中不由大乱。
    守卫兵士见状,便就赶紧手持兵器向前,然,诸位将军皆都是经历过血腥战场的,如何就能惧怕这些守卫军士?甚至于有些守卫军士曾是其部下,如今见他们手持兵器前来阻挡,便不由皆都破口大骂,甚至于有手快者,竟然夺了兵器斩杀了看守兵士。
    看守兵士眼见皇宫之中软禁将军就要失控,不由赶紧前往钟会之处:“大将军,大事不好,不知为何诸位将军皆言要被大将军坑杀于皇宫之中,如今却是闹将了起来,事态眼见就要失控,不知当该如何?”
    钟会听罢不由大惊失色:“如果失控了岂不坏了某家大事?”
    遂就赶紧召唤姜维前来商议:“兄长,皇宫诸位将军眼看就将失控,不知该当如何?”
    姜维听钟会如此说,心中不由暗喜:“某家先前劝你诛杀了诸位将军你却不肯,如今形势严峻,某家再劝,我看你当应不当应?”
    想到此处,姜维不由赶紧躬身向前:“前番兄长曾劝过贤弟皆都坑杀之,然,贤弟却是虑的多了不曾听某家之谏,如今,诸位将军却是于皇宫之中大肆厮闹,如果贤弟就此放将他们出来,只怕他们如今已是得知贤弟欲要坑杀他们,他们一旦出监得了自由,岂能是贤弟所能左右的?故,依某家之言,凡牙门骑督以上将官全都杀死,另委心腹掌其兵马,如此,方可保贤弟无忧,方可保贤弟霸业也。”
    姜维一顿劝说,不由又让钟会陷入两难之地:“如果不杀,却如姜维所言,一旦诸位将军出了监舍得了自由,个个皆都是带兵之人,岂能是我钟会所左右的?必然于某家霸业不利。然,如果依姜维之计皆都坑杀之,某家想成霸业,却是又无将可用,即便是不为霸业,如果诸位将军皆都诛杀了,司马昭率军攻击过来又如何应对?”
    越想越是犹豫:“此事甚为重大,我等先布重兵看守监舍,且容某家一思。”
    姜维见钟会还是犹豫,不由心中着急:“某家就是让你诛杀尽诸位将军,某家好火中取栗!如今你却又犹豫了,某家岂能容你再思?”
    想到此处,便就又躬身钟会:“大将军若果犹豫不决,只怕到时后悔晚矣?当断则断方为大丈夫所为!”
    然,无论姜维如何劝,此时的钟会却是依然犹豫不决:“某家且与兄长发盔甲铠衣,兄长只命本部兵马去严密把守即可。”
    钟会见姜维催促的紧,便就以姜维所带本部蜀军去把守诸位将军监舍为由,权且放下了此事。
    姜维见自己如此屡屡劝谏钟会,然,钟会却是屡屡不应,不仅仅不应,如今却是又让自己本部兵马前去把守,不由心火大急:“如此诛杀诸位将军之计眼见就要破产,某家岂能心甘?”
    不由忽觉心口疼痛,差点摔倒在地。
    然,钟会面前姜维又如何敢露出来蛛丝马迹?
    姜维遂就赶紧稳稳神,方才站稳脚:“只听大将军命,某家且领盔甲铠衣去。”
    此时的姜维虽是领的不情愿,然此乃钟会之命又唯恐露了马脚又不敢不遵,然,此时的姜维又如何得知?丘建却是已悄然到了城外胡渊军营之中。
    姜维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出来今日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穿戴盔甲铠衣。
    此时的丘建见了胡渊只把来龙去脉讲个清楚,胡渊听罢不由气炸心肺:“钟会果乃小人,竟然误信姜维之谏图谋不轨,实实乃当诛之人。”
    不由义愤填膺,遂依丘建所传胡烈之计,赶紧联络诸位将军部将,不时皆都聚集胡渊军营之中。
    胡渊见诸位将军聚集起,便就于中军帐中言明钟会谋反,如今大魏将军皆都监居于皇宫之中:“如果有意跟随钟会者,此时便可自去钟会之处,某家绝不拦着,如果愿跟随某家建功立业者,则随某家只待正月十八日攻进成都城去。”
    诸位将军听了,皆都义愤填膺:“钟会乃叛逆之臣,我等如何会跟随奸臣贼子,愿跟随将军建功立业。”
    胡渊听了,不由大喜:“如此甚好!”
    遂就回头丘建:“将军且先回营言于我父及诸位将军,只待正月十八日。”
    丘建听罢不由大喜:“不仅仅有胡将军及诸位将军,某家来时,监军卫瓘也知某家前来将军军营,屡屡叮嘱某家,只言于将军,正月十八日时,监军卫瓘也迎将军起兵进城。”
    胡渊听罢不由仰天长啸:“事谐也!”
    啸罢,遂就赶紧护送丘建悄然回了成都。
    不时,眼见满月渐损,胡渊抬头眼观蚀月:“精忠报国,只在此日!”
    遂就手持开山大斧跨上烈马,引万余精兵便就直逼成都城下。
    好个胡渊,救父心切,引军到了成都城下也不搭话,只手持开山大斧直往城门而来。
    守城军士只觉钟会如今已是蜀汉之王,哪曾虑得会有将军攻城?
    本皆都懒散的看守城门,忽见胡渊手持开山大斧纵马而来,不由大慌,急切间便就手持兵器去挡。
    然,那哪还能挡的住?
    只听咔嚓一声,便就被胡渊劈成两半。
    其他军士见了,便皆连连叫喊,转瞬之间,城墙之上守将便皆得知胡渊率军攻城,遂就赶紧满拉弯弓放箭,直射城下攻城兵士。
    然,城外军士见胡渊忽的斩杀了守城军士,皆都如狼似虎般冒着箭雨直往前拥。
    一时之间,只见成都城墙之上云梯林立,诸位军士如同猿猴般手持兵器或从城门,或从城墙之上攻进城去。
    胡渊带领军士一鼓作气攻入成都城,忽见监军卫瓘迎住:“只往皇宫而去!”
    胡渊马上躬身卫瓘:“谢监军提醒!”
    不由纵马直奔皇宫,沿途如鱼得水,如同砍菜般直砍的钟会部下哭爹喊娘,乱作一团。
    成都城内不绝于耳的厮杀声不由传到看守皇宫的姜维耳中,姜维不由大叫一声:“不好,钟会不听某家之言引火烧身,如此却是坏了某家之计。”
    不由心中愤恨,猛然之间,就觉心头如刀割的疼痛,不由头晕目眩。
    然,正在姜维头晕目眩之时却是不忘诛杀皇宫之中软禁的诸位将军:“赶紧诛杀他们,不然只怕就迟了,快攻进监舍之中诛杀诸位将军!”
    姜维部将听了,便皆嗷嗷叫着手持兵器直奔监舍而去。
    姜维看着直奔监舍而去的兵士,不觉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